陈院长吐了口浊气,白了倬北洋一眼,罢了罢手,双手背后,悠悠道:“那你们在等会吧,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有空来我办公室喝茶哦!咱俩也好久没在一块聊聊了。”
“那是那是,不过哪能去你那喝茶啊。我前几天出差弄了些上好的茶叶,到时候给你拿些一块品品。”
林子墨自然最知道如何打交道,很是家产便饭。瞬间,把原本不高兴的陈院长给说的喜笑颜开。
“成!成!就这么说定了。”
...
陈院长走后,倬北洋拔腿就想往里面冲,幸亏林子墨眼疾手快,麻利拉扯住了。
“倬兄,你不要着急!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尸院。”
“那又怎样?里面的人是我的,我还不能陪在身边了?”倬北洋蹙眉,很是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要好好和她在一起,你除了要保护好她。最起码,你还要融入她的生活圈吧?你看,听你的,让她待在尸院,像关在笼子里一样,不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林子墨苦口婆心到这里,面上有些难看,他现在一度怀疑,他将青小衿全身心交给倬北洋,到底是对,还是错...
倬北洋松下被林子墨用力扯住的胳膊,一阵自责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事。”
林子墨见他还算识趣,便松了手。
“先别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了!尸院怎么会着火呢?”
林子墨一提,倬北洋也是为之一愣,他只顾关心青小衿,完全忽略的尸院地窖为何会起火!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噢?”林子墨推了推眼镜框,等待倬北洋的发现。
“我回去的时候,在院子外便问道了浓烈的酒香,可入了院子,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燃烧的烟味,从酒窖传来!”
“是酒窖着火了?”林子墨蹙眉,若有所思。
“恩!”倬北洋一脸纳闷,疑惑道:“可是我奔进去的时候,酒窖是被外面合上的,还插了杠子!等我踹开的时候,丫头就躺在楼梯出口,我都没来得及下去看...哎呀!”
说道这里,倬北洋猛拍脑门,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了?”林子墨以为他又想到了什么重点。
倬北洋尴尬道:“只顾送丫头来医院,还不知道地窖的火势如何了...”
林子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张晓萌不是在你们尸院的么?她估计应该会报警吧!”
“张晓萌?”倬北洋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瞬间冰冻三尺。
“又怎么了?”林子墨漫不经心的询问,转而看向急救室。
只见,急救室的灯‘吧嗒’一下灭了,他瞬间面色带笑,激动道:“小衿该出来了!”
原本刚想要张嘴说张晓萌好似不在尸院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反正此刻什么都没有青小衿重要。
‘啪嗒’一声,急救室的门把手被扭动,紧接着,两三个护士推着推车,从里面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有一个眼睛大大的女护士,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喊了一声。
“我!”
“我!”
倬北洋与林子墨难得异口同声。
推车的几个护士都是为之一愣,那个大眼睛的小护士褪掉口罩,尴尬的挠了挠头,疑惑道:“到底是谁啊?”
“额...这个不重要,请问护士有什么要事么?”林子墨抢先问道。
倬北洋懒得费口舌,直接扑到了青小衿跟前,看着面前这个小脸苍白,面上带着氧气罩的丫头,心中一阵难过。
是他,是他劝说这丫头在尸院待着,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
“哦,也没什么!就是病人身子比较弱,怕是要多住几日院,你!”小护士倒是客客气气的。
“好!”林子墨应了一声,转而看向趴在推车旁的倬北洋嘱咐道:“你先陪着小衿去病房,我去缴费!”
见倬北洋摆了摆手,示意他去。林子墨无奈摇头,刚转身,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猛然顿住脚步。嘱咐道:“你跟着归跟着,可别和这些护士发脾气!”
倬北洋忧伤的神情瞬间僵住,没好气的抬瞭白了林子墨一眼。
“知道了!”
站在一旁准备推车的护士,瞬间忍俊不止。
倬北洋冷嗤一声,紧随其后。
林子墨看到他那样子,长叹一声,这才开口道:“护士小姐,您引路吧!”
...
等进了病房,安排好床位,倬北洋倒是老实,坐在一旁牵着青小衿的小手,纹丝不动。
眼看一个个护士离去,最后一个挂输液瓶的瘦高女护士,将点滴调好,正准备走人。
倬北洋阴沉着脸开了口,问道:“请问,她最快多久能醒来啊?”
那护士为之一愣,有些尴尬,吞吞吐吐解释道:“这个...要看病人自己的潜意识!我们也不好说。”
听到这话,倬北洋瞬间又垮了下来,觉得医生说的话都是放屁。
说没事的,也是他们,不确定的也是他们。真是好被他们落了,坏倒是甩的干净。
那小护士见他迟迟不说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咬牙,磕巴道:“那...那个...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倬北洋目视青小衿的容颜,低沉着声音‘恩’了一声。
那小护士,腿脚倒是利索,麻溜跑了。
不过,这一幕正好被交了费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