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子墨道别,看着他那校外走去,回来一路上涪陵都没有言语,让她有些担心。
走进巷子,青小衿撑开伞,涪陵垂着手臂,满脸血泪;黄昏的光亮透过她的身体,好似蒙上了一层忧伤。
“涪陵,我们要学会放下,你答应过我,让法律制裁他的。”青小衿不太会劝解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充满怨气的女鬼。
涪陵并没有理睬她,只是一路尾随。
还未到尸院门口,青小衿的手机响起,看着陌生的号码,本来烦躁的想挂断,但还是接了。
“喂!”随即她耳朵里充斥这一声惊呼。
“丫头,是你么?”
青小衿连忙把手机拿出一尺开外,揉了揉耳朵,电话里的人还在自言自语。
“石小子,你确定这是那臭丫头的手机号?喂喂”
里面还传来倬北洋拍打手机的声音,青小衿把手机放近些,怒声道:“倬北洋,你有病啊,不能小点声?”
那边倬北洋显然被手机这种高科技给征服,乐呵呵的自言自语:“噢,哈哈,这玩意还真管用。”
青小衿挂了电话,快步走到尸院门前,没好气的推开大门。
院子里,石老头子和倬北洋在琢磨手机,华婆子和潋婆子忙里忙外的在准备晚餐,看到耷拉着耳朵蔫了吧唧的两人,倬北洋停下手中动作。
“你们两个出去一趟怎么蔫了?”
涪陵接过青小衿手中的油纸伞,也不理睬倬北洋,便躲进石老头子的屋里。
青小衿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园子的竹椅上。
“我们漂亮的小衿这是遇到什么事?唉声叹气的像个老婆子。”潋姨娘端着碗筷走了走过来打趣她。
青小衿欲言又止,看着一副好奇的主仆三人,只好解释:“涪陵今天见藤子强,失控差点没掐死他。”
“幺幺幺,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个祸害,狐媚子,这若是真掐死了,小衿你可就蹲进去唠。”潋婆子提高嗓门朝石老头子那屋故意吆喝。
青小衿撒娇道:“潋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涪陵,等我说完好不?”
“就是就是,让你先奸后杀,你这婆娘指不定还没涪丫头开阔。”石老头子连忙替涪陵鸣不平。
“安静,让丫头说。”倬北洋一声厉喝,两位老人乖乖闭嘴。
“我觉得吧,藤子强不像涪陵说的是个会杀害学姐的人”青小衿摸着下巴,把她的心中的猜测,以及今日经历的事讲一遍。
“小衿啊,我可告诉你人心难测,保不准是那畜生这会良心发现。”潋婆子虽然不喜欢涪陵,但也是对jiān_shā的坏人厌恶,三观还是很正的。
“小爷发现,这林子墨说的很对,你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点把涪陵度了,如今咱们也说到做到,让她赶紧投胎做人。”难得对林子墨有敌意的倬北洋,两人会如此默契。
青小衿只好垂下头长叹一声,随即起身,嘱咐道:“涪陵心情很差,我怕她也不想看到我,今晚就把她留在这里,我先回去了。”
正准备走,倬北洋蹙眉:“小爷正找你呢,你忘了你之前答应的事?”
经他这一提醒,只顾忙活涪陵的事情,差点忘记,倬北洋现在是她金主。
“嘿嘿嘿。”青小衿勉强笑嘻,连忙冲进厨房:“华婆婆,潋婆婆你们歇着,让我来!”
留下挑眉忍俊的倬北洋,和一脸搞不清状况的石老头子。
吃罢晚饭,潋婆子一脸傻笑,还以为青小衿吃错药,忙前忙后,又是刷碗筷,又是打扫卫生的,抢着干货,活脱一个小保姆。
好不容易收拾完,抱着潋婆子提前给她晾的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便准备回学校,没想到倬北洋这金主还有吩咐。
“去!把女尸蛊镇了,一个每个星期镇魂一次。”
青小衿这就不情愿了:“这祸是你闯的,凭什么我替你解决。”
倬北洋才不管她愿不愿意,眼神盯着她手上的琥珀串子,努努嘴:“把你那小魂宠唤出来溜溜,问问他怎么镇,我听那疯老头子说,还不能像镇亡魂度亡灵那么的镇慑。”
说着,手还不自觉的摸上脸皮子,他这脸上虽然毒瘤没了,但还是每日的在蜕皮,真像青小衿说的,如蛇一样,但又比蛇频繁。
“包打听~包打听~包打听~”青小衿没好气的甩掉围裙,有气无力的像唱大戏一样,朝一旁青衫褂子在身,手执香茶,慢慢品茗的倬北洋翻个白眼。
琥珀手串发出蓝色幽光,包打听的声音随之响起:“在,帝姬,我在的。”
“那个,怎么镇女尸蛊?还有她到底是个尸体还是个女鬼啊?”青小衿直截了当的询问。
“哎哎哎!”倬北洋不淡定起来,放下杯子指向她手上发光的琥珀镯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少和她叨叨,小心这丫头打女尸蛊的念头。”
青小衿撇撇嘴,心里暗骂:‘看把你能的。’
她是有私心,若是能用镇魂珠度掉这女尸蛊,想必一百多年的大女鬼,必定能滋养不少她体内的镇魂珠,何乐而不为呢?
“呵呵,帝姬其实很简单的,你只用自己鲜血画下我给你的这道符文样式在她身上便可以。至于这女尸蛊,你目前是超度不成的。”包打听自然两边不得罪,语毕,手链如同投影仪般,显现一个极其复杂的符文。
青小衿夸张的长大嘴巴,一副惊呆表情:“什么?还要我献血?”
随即恶狠狠的瞪向倬北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