倬北洋一路追逐,那胆敢闯进尸院的黑影,来带藩城郊区的万恒山,直觉告诉他,那黑影绝非凡类,刚开始还觉得是人。
可是,漆黑的夜空乌云密布,笼罩万恒山,倒是有几分地界鬼城的气氛,阴气极重,若是常人怕根本入不得这山林深处。
除非,是鬼怪。
令人心悸的事,这黑影速度之快,纵然倬北洋身手了得,总是差那么一点。
眼看黑影消失在山里的洞穴,倬北洋有些犹豫了,看着漆黑的洞口,仿佛他曾经来过这里一般,越想使他越发头痛欲裂,逼的他喘不过气来。
山洞里有水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他揉了下快要炸开的太阳穴,掏出怀中手机,也不知道青衿那丫头是否问得出包打听什么有用对策没。
看到手机无信号,倬北洋却大惊,不知不觉他竟然追逐这黑影七八个时,已经快早晨了,但他明明离开尸院追逐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倬北洋紧蹙眉头,看来这黑影毕竟不简单,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坏笑:“既然引爷来此阴寒之地,那爷就送你们个礼物。”
说罢,用牙齿咬破手指,迅速在洞口花了一个符咒。
不管这是鬼是妖,这幽灵符咒都能事实感应追踪,并设下一道结界,他暂且绕那黑影一命,先回尸院等包打听消息,毕竟出来时间太久。
他一个飞身,跃上山间河流青石,顺着水流下山,身姿迅速果敢。
山洞里两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他远去。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洞穴中响起。
随之娇羞的女声问道:“爷~咱们为何不在这里宰了他?”
那笑声骤然停滞,将那女子搂在怀中,吐着粗气:“上头让我们引他今夜落单,饶他性命,况且你我要的不过是镇魂珠而已,等镇魂珠到手,还用发愁这二货镇魂将不乖乖唯我们所用?”
“哎呀~三爷你好坏。”那女子这才放下心来,朝着胖三的脸狠亲一下,这个男人她跟随多年,最敬佩之人,论谋略心机都乃人中龙凤。
胖三退下貂皮披肩,搭在那身材曼妙的女子身上,牵起手道:“走吧,去收镇魂珠唠,这鬼地方,阴森潮湿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辛苦亲爱滴带着他那蠢货溜达这么久。”
刚踏进藩城城区,就觉得不对劲,刚才明明在万恒山不过是乌云密布,并未雷雨交加,狂风暴雨。看着藩城雨水掩盖道路,街道上并无一行人,路灯想接触不良般忽明忽暗。
“不好。”倬北洋大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踏着步伐飞往往藩大冲,路上不断有亡灵游荡,比平日里的要多好几倍,好似都在往藩大附近飘荡。
也是奇怪,他一个大活人走在这道路上,那一个个亡灵像没看见他似得,与他同一个方向飘荡。
尸院厢房内--
早在青衿悄然起身时,雅甫田便已经清醒,身上衣衫当时虽被亡灵各种撕扯,手臂上也受了伤,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但侥幸之极的是命还在,还有人给换了干净衣服。
青衿坐在远处试着用声音发出声音,却依旧是‘呜呜的声响’,却伴随着疼痛。
雅甫田侧身,疼的她直咧嘴,瞪着认真青衿道:“嘿!土包子,别费嗓子了,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青衿背脊颤了下,喉咙一哽,伤处更火辣辣的痛得厉害,闻言失声道:“呜”接着眉头紧蹙,疼的额头冒了冷汗。
雅甫田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来到青衿面前,拉过她的手,有些诧异,抓过她手腕:“这琥珀手串你哪里来的?”险些都忘了青衿说不出话来了。
“地界炽烈君主送的”青衿连忙用手沾桌上被子里的水,接着写到:“你知道这东西?”
雅甫田微愣了下,眼中泛起一抹落寞,对她说道:“我知道,我母亲曾经也有一串,这玩意可以养鬼,只要有一缕魂魄,便可滋养。”
青衿欣喜,连忙书写:“我嗓子哑了,你可有办法换出里面的一个鬼?”
雅甫田挑眉,坐下问道:“你怎么就肯定我有这本事?”青衿有些失落,声音呜咽起来,使雅甫田不禁悚然。
“让我试试,你先告诉我里面窝藏东西的名字。”雅甫田也不确定,虽然她母亲在世那串她曾唤的出亡灵,但是她不确定这串是否是同一个。
青衿眼睛明亮如救命打听’三个字。
雅甫田轻笑:“不会是地界那个包打听吧,一百年未见,这家伙怎么混在珠子里了。”说罢,躲过青衿的琥珀串子,带在手腕连喊三声。
但是手串并未有任何反应。
两人一阵失落。
真当雅甫田要询问青衿,倬北洋那家伙在哪里,手串突然亮了。
“你是谁?为何能唤起我?”包打听疑惑的声音响起。
“呀,衿还真被我叫出来。”雅甫田和青衿相视一眼,青衿连忙在桌上写下字样。
“你主人嗓子哑了,发不出声,让老娘问你。”雅甫田用手指弹了一下珠子。
包打听声音里明显透露着不服气:“那爷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只忍主人。”
此话一出,青衿没急,雅甫田倒是急眼了,厉声道;“我乃鬼面妖姬--姬香兰,不过一百多年未回过地界,你这东西就不识的了。”
说罢,包打听哑言片刻,问道:“妖姬殿下,你你还活着?”
“废话,包打听我告诉你个畜生,以前吃我的喝我,老娘没少从人界给你捉妖灵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