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顺利结束了,程鹏让温德和楚凤歌送新人回家,自己则留下帮助主家收拾会场。
他这番举动让四位老人十分意外,连连道谢,程鹏自己却一边暗笑,一边将那些已经在瓶身上做过花样的酒水处理一下。[bsp; 那些加了料的酒水其实不多,程鹏只用了两颗姜幼平交给他的同化吸附球,就把酒水里面的药剂全部清理掉,算是毁灭了证据。
等今晚事情玩忙了之后,他还得去见姜幼平,把吸附回来的药剂还给对方,因为姜幼平还在等着程鹏的回信,好计算出消耗量,填写“特种药剂使用记录”以备检查呢。
程鹏本以为事情已经完全结束,所以动作间也并不着急,还有空和几位老人聊聊,谈谈王虎和林涟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比方说他从喝得稍稍有点醉的虎爹那里得知,王虎十五岁的时候就暗恋过某个女生,不止一次去故意招惹人家,结果还没来得及告白,就被对方的哥哥愤怒地揍了一顿;他还听说林涟当初和王虎结婚之后依然很迷一些歌星影星,房间里面贴的都是那些明星的海报,王虎因此颇吃了一番醋……
整理工作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只花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妥当之后,程鹏便告便几位满面喜气却又稍稍有些落寞的老人,驱车前往千里之外姜幼平的研究所,按照约定将回收的药剂归还,并且进行了相关的登记手续。
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程鹏终于回到了家里。
这一整天忙碌下来,他只觉得浑身酸痛,简直比跟人大战一场还要劳累。
虽然在人前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形象,看起来似乎神采奕奕,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但程鹏毕竟只是ròu_tǐ凡胎,连续忙碌了几天,尤其今天一天更是始终保持着相当的紧张,始终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对于精神上和ròu_tǐ上都造成了严重的负担。现在事情总算全部结束,压力一旦卸掉,那些被强压下去的疲惫便涌了上来。
他唉声叹气地回到卧室,甩掉了穿着很不舒服的燕尾服,扯掉了勒着脖子的领结,甚至连游戏都懒得进,直接一头栽进了床上。
“你看起来有些糟糕。”et电子管家用很担心的语气说,“我认为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建议你喝点热饮料,然后睡上一觉。”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饮料什么的就算了,我现在除了想睡觉,别的都没兴趣!”程鹏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从不知道原来结婚是这么累人的事情!”
“那等你结婚的时候,可以一切从简。按照法律,实际上只要去户籍管理处登记一下,再去民政局领个结婚证,结婚的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等我结婚的时候,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
程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因为很累的缘故,他甚至连手机都懒得拿,直接叫et电子管家将其转成了麦克风模式。
这个电话是杜早苗打来的,内容则是询问——
“高手你怎么还没来闹洞房?这边现在很热闹哦!大家都在等你呢!”
程鹏愣了一下,反问:“闹洞房?你们没去玩游戏?”
“玩游戏哪有玩新人来得有趣啊……”
程鹏呆住了。
千算万算,他还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按照咱们中国人的传统,婚宴结束并不代表婚礼整个结束,在婚宴之后,还有颇为臭名昭著的“闹洞房”来着。
说实话,这其实也真的怪不到程鹏,须知他虽然是研究历史的,但古往今来,各种历史资料浩如烟海,闹洞房的习俗在里面只是很不起眼的一段,被提醒之后他自然能够想起来,但事先想到……这可真的超出了他的能力。
(糟糕!要是闹过了头的话……既然我是司仪,怎么也得把事情善始善终来着!)
程鹏连忙跳起来,在et电子管家的帮助下急急忙忙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便装,乘上飞车朝着新房赶去。
闹洞房的传统在中国由来已久,东汉末年的哲学家和政论家仲长统就在他的作品《昌言》里面记载过:……今嫁娶之会,捶杖以督之戏谑醴以趣之情.欲,宣.淫佚于广众之中,显阴私于新族之间……不可不断之也。
这段话简单翻译过来,就是说当时的人在结婚的时候,会用一些荤段子笑话之类来取笑,有时候还会拿别人的阴私来开玩笑……这种风俗不能不斩断它!
遗憾的是,这种风俗十分的被群众所喜闻乐见,生命力极其顽强,从古代一直流传到了现代,完全没有被斩断的意思。
新婚之夜闹洞房,折腾新人,乃是整个婚礼里面年轻人们最为期待和热衷的事情。
而这一次,被折腾的就是王虎和林涟。
当程鹏赶到的时候,王虎正左手按着圣经,右手按在胸口,头上戴着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荆棘变成的头冠,单膝跪在林涟面前,庄严地发誓。
只不过呢,他的誓词实在是有点……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的眼里只有林涟一个女人,别的女人不管漂亮也好丑陋也好,萝莉也好御姐也好,总之我全都视若无睹,当她们是萝卜青菜!”
这话显然让林涟非常高兴,“萝卜青菜”们却不干了,吵吵嚷嚷地要王虎重新换个台词。
“这是在玩什么?”程鹏纳闷地问,“王虎嘴角边都有白沫了啊……”
“他从四十分钟之前就在忙着宣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