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吗?”
莫馨来回摸着戒指,半信半疑。
“江湖郎中,有什么灵不灵的,我也就是求个心安。”朝曦别过脸:“你赶紧回去吧,雯经理要是有事找你却看不到你的人,又得发火。”
一提老巫婆,莫馨瞬间秒怂:“要不,咱们下班后老地方见?”
“今天不行。”朝曦抱歉的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唉,小曦,你最近忙得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找到主了?”
“毕竟不是在自己公司,当然要更用心一点。否则就不是挨训扣工资的小事,弄不好又得吃官司,你忘了上次的事?”
如果撒谎也评等级的话,朝曦给自己这个谎评九级,上下衔接流畅,前后契合度高,连她自己都信了。
莫馨也不再怀疑,抱了抱朝曦,算作安慰。
“阿馨?”眼见人就快进去了,朝曦突然叫住她。
莫馨来了个急刹车,斜着身子,满脸疑问:“还有事?”
“我是说如果……”朝曦深吸一口气:“如果公司要辞退你,你会很难过吗?”
“雯……要辞退我?”
莫馨一听,根本不假设“如果”这个前提,直接哀悼起来:完了完了,雯大姑奶奶要拿自己开刀,这可怎么办?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套还差15年才供完房贷的小套间,然后就是长了翅膀要飞走的包包、漂亮衣服,还有饭票……
莫馨算计完自己,又开始算计老钟。
老钟现在的收入在公司属于中等,单纯的谈恋爱约会,尚有选择情调的资本,如果养家糊口外带一个坐等吃喝的老婆,估计这日子必须过得捉襟见肘。
这下是真完了。
朝曦被莫馨风云密布的面部表情逗乐了:“瞧你吓的,我逗你玩呢。”
轻轻巧巧一句话,却已印证心里的猜测,这份工作对莫馨很重要,胜过自己。安雯竟然只想解决掉自己,那就遂她的意吧。
让自己走得既有面子,又能保莫馨与老钟平安无事,两全其美。
本来还想抗争到底的朝曦突然释怀了,她笑着挥挥手:“再见,莫馨,还有,替我跟老钟说一声,我走了。”
“走就走,干嘛这么哀伤?”莫馨已经从玩笑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继续嬉皮笑脸:“都快赶上生离死别了。”
也差不多吧。
朝曦这么想着。
出了公司,走到大街上,伪装的若无其事,一下子全奔溃了。
她果然不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这样的扫地出门,这样的遭人诬陷而不能反抗,她做不到无能为力后的一笑而过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给时木南打了个电话,说好今天搬家,现在大半个上午都过去了,估计得延迟到明天,还是跟他说一声吧,万一他担心呢?
“……是我……没事,我就是想说一下,公司这边有点事,我今天不能过去……”
知道了。
简短三个字,电话那端就直接挂断了,听着嘟嘟嘟作响的忙音,朝曦哭着哭着就笑了,她为自己打这通电话时怕他担心的这个初衷而感到可笑。
“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刚才是谁的电话?”
卓明抱着一堆文件,坐在沙发上,仔细查找着什么,却也不妨碍他密切关注对面那个一直板着脸的男人。
摁掉电话已经十多分钟了,时木南仍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在发呆。
通话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他还是听出了她的焦虑与难过。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不是个轻易改变计划的人,除非遇到不可逆转的因素。
“唉,你这样就没意思啦。”
问个话都不回答,卓明觉得自己被无视得太掉身价,敲着手上的文件,提高音贝囔囔:“时木,不许将我自动屏蔽!”
不许屏蔽,也被屏蔽了。
时木南伸手按在太阳穴上,她与他的事就如公司现在面临的困难一样,必须马上提上日程。
自那日见到她舅舅的墓碑后,他的神经便处在一个随时会奔溃的边缘,一天一夜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到如何面对她的办法,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如何面对这个关系。
理智告诉他,越早跟她坦白才是为彼此好。退一万步讲,不让她知道真相,但离婚仍然是当务之急。
可这偏偏又是他最忌讳的。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时木南第一次失去了对一件事的正常判断。
“时木?”
卓明已经走到时木南身边,重重的推了他一下:“你怎么啦?回来以后就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木南惊慌的望着推搡自己的人,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眶周遭也长满了程度不一的乌青,这是极度缺乏睡眠的表现。
“你……晚上又没睡好?”
“……不全是。”
“什么叫不全是?”
就是根本没有睡。
时木南在心里答道。
“你这样子太难看了,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再来。”
卓明转动时木南的椅子,急着将他往外推,时木南无奈的躲避着他的好意:“那堆文件里,找出破绽了吗?”
提到这个就有点头痛了。
卓明虽然喜欢开玩笑,说话更是没大没小,但在危机公司的问题上,他也是个实打实的狂人——工作狂。
催促时木南撇下一切回去睡觉的话犹在耳边,被时木南这么一问,全忘了。
心思又回到了工作上:“你说我们公司是一年前出现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