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长假第一天,因为家里住了一个房客,朝曦不得不改变自己的作息习惯,赶在早上八点之前,就起床外出买回早餐。
“这……这真的是你……做的?”
望着餐桌上种类丰富的早餐,郝小娜惊讶不已。
“很奇怪吗?”
朝曦不准备解释,坐在左边,郝小娜穿着宽松的睡裙,坐在了右边。
“但卓总说,你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享受型女人。”
笑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跟卓明之间,交情深到还说过这些?
朝曦不置可否,但一脸的莫名其妙却又一目了然。
她给自己拿了一块吐司,涂上可口的蓝莓果酱,一口咬下去,吃得津津有味。
郝小娜虽然年轻,但还是有几分看人的眼色。
“这别以为我在胡说,这些事,都是时总告诉卓总的。”
昨夜哭得昏天暗地,不但耗精力更耗体力,说完,就见她一手抓起一只葱油饼,一手拿过一根油条,呜咽几口,塞得满嘴都是油。
对面的人却迟疑了:时木南……
一听这个名字,她的胃口就倒了。
朝曦盯着吃得正欢的郝小娜,被影响的胃口,让她没心情跟这小丫头谈那个人。
只好故意拿郝小娜的吃相打趣:“注意身份,看看你现在,跟乞丐帮里的小叫花子都没两样了。”
“你说得没错。”郝小娜一副不在乎的模样,端起牛奶咕噜咕噜一杯全下了肚,喝完再继续说:“在你这种大老板的女朋友面前,我跟叫花子能有什么区别。”
又来了,又来了。
朝曦放下吐司,手握成拳,在餐桌上轻轻敲击三下,以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请这个饥不择食的姑娘放开食物,认真听。
郝小娜秒懂,却不放过桌上那只黄金脆薄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嘴中后,才嬉皮笑脸,含糊其辞的嘟囔两声:“你说。”
“哪个大老板?”
“时总呀。”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郝小娜灵动的眼珠子到处乱扫,不确定的手指晃来晃去,突然,眼睛一亮:“就凭你这房子。这一定是时总给你买的,否则,你怎么可能买得起?”
很有说服力,可惜,不成立!
“这不是买的,是我租的。”
“租?”郝小娜放光的眼珠子马上黯淡下来,半信半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朝曦一脸坦率:“租金是每月1000,要不要我把银行转账的流水单拿给你看?”
“1000?!”郝小娜炸了:“这房子只要1000?小曦姐,你确定这不是时总变相送给你的?”
瞧这一惊一乍的小模样。
朝曦叹了口气,不怪她有如此大的反应。
想当初,她这个对q市房事行情一窍不通的人,第一眼看到时,也是有过疑虑的。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那日是在客厅,阿祖笑着跟自己解释:“我在q市另有房子,这套房子买了以后,一直空着。你能住进来,其实也算是帮我。因为房子,一定要有人住,才有人气。”
他都那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住呗。
“确定不是。因为这房子跟时木南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阿祖……”
“郝小娜。”时木南的问题还没说清楚,朝曦可不希望再弄一个宋祖进来乱事,她连名带姓的纠正道:“我跟时木南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不要再误会,特别是以后见到卓明,千万不要提起我的任何事情,包括我和阿祖,宋氏集团,还有这套公寓,好吗?”
“可是,圣弥厄尔教堂明明是你呀。”
“我从昨天开始就很奇怪,为什么你一直提教堂?这个教堂跟我有关系吗?”
“过分了,小曦姐。”郝小娜气鼓鼓的瞪着朝曦:“在青岛的圣弥厄尔教堂,你跟时总亲密出游,还穿醒目逗比的情侣t恤,怎么就没关系啦?”
青岛教堂,情侣t恤,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说你没有出国,难道是在青岛?”
郝小娜点点头,这下,朝曦终于确定在教堂外将时木南突然叫走的怪异女人就是眼前这位大姑娘了。
“那天,是你吧?”
“嗯。”提到这个,郝小娜又难过起来:“酒会那晚,我爸让我姨妈直接将我骗到了青岛。姨父是青岛大学的教授,他们在八大关有一栋别墅,我一直被关在那里。”
“为什么要关你?”
“因为……”郝小娜欲言又止,一想到伊索公司现在的绝境,是父亲利用她给卓明下套,才造成的,她就没有说出实情的勇气与胆量。
“我也不清楚。”
她沉下脸,自责、懊恼,一览无遗。
这么拙劣的演技,这么心口不一的谎言,连朝曦这种最没有眼力劲的人,都能一眼识破,这只能说,郝小娜并不想欺骗她,却是真的不能说。
强人所难,从来不是朝曦的风格,但她也有她的坚持:“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逼你。同样的,你也不要再胡乱揣测我跟时木南的关系。”
“这不一样。”刚刚还蔫耷耷的郝小娜,一听这话,立刻满血复活:“我那是有苦衷不能说,但你不同。你这样,就真的是拜金主义,嫌贫爱富。”
没良心的白眼狼,我都不追究你,你干嘛还要这样怼我?
朝曦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说清楚点。”
郝小娜也不甘示弱,一咬牙: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