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的雨挺大的,要是下个一晚上,那我们肯定是走不了的,所幸只下了一个小时,还比较幸运,你醒之前,薄司已经探过雾气稀薄了,可以飞。”
南景深接了一杯清水,和挤好的牙膏一块放在意意手里,落手时顺便在她臀侧拍了一下,“下来刷牙,别坐上面。”
“也不知道是谁抱我坐上去的。”
意意小小声的咕哝了句,单手在边缘上一撑,跳了下来,站到旁边的水池去刷牙。
洗漱完后,换了比较方便出行的衣服,两人手拉手的下楼去吃早餐。
点的餐刚端上来,意意拆筷子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怎么觉得四爷今天点的分量比较多啊,不像是两个人吃的分量,倒像是三个人的。
“这是……”意意刚开了个口,抬眼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过来,近了些后,她小脸儿上忽然绽开笑容,冲着那人招手,“三哥!”
南谨言一进餐厅就发现了他们。
只不过昨晚和南景深不愉快的交谈,让他到现在还觉得心里膈应得很,便打算装作没看见,随便择了处位置坐下,可惜才把椅子拉开,还没坐下,就被意意看见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餐椅拉回原位,往那对夫妻走去。
“三哥,你怎么在这儿啊,真的好巧啊?”
意意眼睛闪着亮光,在国界线这儿碰见一个亲人,那种喜悦别提多奇妙了,从心腔处一点点的往外冒。
她格外的欢喜,亲自给南谨言拿了碗筷。
南谨言看了一眼,欣然接受,淡定着将消毒过后的碗筷拆开,随口道:“因为些公事到这边来。”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啊,这儿居然也能有你的公事,真的是缘分啊。”
“嗯。”南谨言仍是淡淡的搭腔,并没有不耐烦,大概是因为意意和素素比较亲厚,外的有耐心。
“我就说嘛,四爷从来不浪费的,怎么点这么多。”
南谨言手上动作一顿,眉心些微的蹙起。然而,只稍顿了片刻之后,南谨言悄然的敛去了所有的异常,呼吸却沉了沉,尤其是伸手去拿茶壶的时候,明明就在南景深手边上,他也不开口,抬起身子,手臂横过南
景深身前,亲自将茶壶拿了过来,将温热的茶水倒进碗里,一言不发的清洗碗筷。
幼稚!
南景深知道他在气什么。
可就是懒得搭理,爱气就气去吧。
自己的感情一塌糊涂,脾气倒是臭得很。
南景深夹了一只包子,放进意意碗里,“尝尝,这儿的小笼包味道一般,你将就着吃,回去了我给你买蟹黄包。”
意意乐呵呵的点点头,“我吃什么都可以的,我又不挑。”
“你乖。”
南景深夸了她一句,筷子伸进笼屉里,第二个包子,本来是要夹给南谨言的,恰恰这时,南景深伸了筷子过来,直接凌驾在他的手上方,到远处夹了一只煎饺。
南景深这才清醒了下,他刚才居然下意识的子。
这么幼稚的人,还吃什么包子,早晚被自己给作得变成一只包子。
不,河豚。
河豚更适合拿来形容南谨言,谁让他一遇到不愉快的时候,就怒气高涨,把自己整个人都处在绷紧的状态下。
南景深无声的笑了笑,可没有去做不讨好的事情,这只包子自然而然的夹进了自己的碗里。
一顿早饭,就听着意意欢快的声音了,两个男人似乎较着劲似的,比谁更加沉默一些,然而当意意的话题带到谁的时候,也还是会很给面子的应她一声。意意这颗迟钝的小脑袋瓜,真是一点都没觉出哪里不对劲来,毕竟平时南家的男人们就比较话少,现在这种只是应声的状态,是常有的事,也就没有当回事,还觉得早餐
的氛围很好呢。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薄司便进来了,给南景深汇报了下起飞情况,南景深觉得可行之后,一行人分成三辆车赶往停机坪。
南谨言并不同行。
走的时候,南谨言说还有公事没有处理完,要再多逗留一天,让意意回到江城之后,替他回老宅去看看素素和熙熙。
意意自然是满口应承,即便不是南谨言拜托,意意也从来没有和素素母女疏远。
上飞机后,意意趴窗口看着景色,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午餐时间。
意意早上吃得有点多,现在没什么胃口,简单的对付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休息了一个小时,她自己跑去房间里睡觉。
意意不知道的是,和他们相差十分钟,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一架私人飞机起飞,目的地江城。
而飞机上的人,是慕青。
房间门被人叩响了两下,门没关,那人走了进来,忐忑的汇报道:“少东家,南谨言已经把查尔斯活捉了。”慕青站在窗口,幽沉的眸光从小窗口看出去,面色冷得仿佛覆了一层冰霜般的冷意,光线穿透云层照射进来,将他颀长的身子映照得格外挺拔宽阔,宽阔的背影给人莫大
的威压感。
默了少许,慕青才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心腹下属,眼神很重,剑眉星目间,含着锋刃一般的冷光。
他面无表情的坐下,抄在裤袋里的双手拿出来,搁在膝盖骨上一下下的敲击着,问道:“我爸把你给买通了?”
蒋毅瑟缩了下脖子,顶不住那样强势的威压,心口紧悬着,不敢在少东家面前说谎,“老先生的确是授意我把您引到这边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