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深拉着意意的手腕,让她坐在他身旁,抬手轻柔的抚她的后脑勺,“庄宜剩下小白的第二年才从影,ina是经纪公司给取的名字,你没看错,这是同一个人。”
意意看他一眼,又去看庄宜,那个女人的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眉眼弯弯的,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迎着意意看过来的视线,她双手摊开,耸了耸肩,“是不是很意外?”
意意点头,“是很意外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生过孩子,你腰腹也很紧,恢复得太好了。”
庄宜哈哈一笑,“能恢复到以前可是遭了些罪的,出了月子后,我就一直带着收腹衣,接连运动了两年,才恢复到以前的身材,要不然呀,我都不敢拍那些需要露腰的海报。”
意意撑着腮,听完之后轻嘶了一口气,“真遭罪。”
“你呀,难怪景深说起你的时候眼睛都有亮光,你真的是很可爱啊。”
“是么。”意意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扭头去瞪南景深,“你说我什么坏话了么?”
南景深黑瞳里倒映着她的小脸儿,眸底有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哪里用得着说,你自己就会暴露。”
意意懵懵的接了一句:“缺点么?”
他喉结滚动了一番,胸腔内带出一声笑来,算是承认了她的话。
意意立即耸了眉毛,嗔怪的看他一眼,却没有说话,怕忽略了客人,很快又将话题带到庄宜那儿,“他老是损我,这个人讨厌。”
“证明他的确爱你呀。”
庄宜也看了南景深一眼,语含轻恼:“哪像我们当初,虽然是夫妻,唯一的共同话题可能就是饮茶了,关系也淡得和茶水一般,幸好彼此的脾气都还不错,相敬如宾的过了一年。”
她说到半途,目光定在意意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幸好我放手得早,他才能遇到真爱,否则跟我继续下去,他可能一辈子都尝不到幸福的婚姻是什么滋味。”
言下之意,她当初跟南景深,是不幸福的。
意意想安慰两句,话到口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以一个现任的身份来安慰前任,话题还是围绕着这个男人,怎么想都有点怪异。
好在,庄宜是用玩笑的语气说完那话的,说过之后,笑意愈深了些,“意意,他能遇到你,真好,你能给他想要的。”
意意红了脸,“还好吧。”
“我昨晚就到了,去老宅看过二老,那时候你们已经走了,我想着时间太晚,就没有来打扰,今天一早就过来了,特意给你们送来这个。”
庄宜打开手包,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
“我要结婚了,就在两个星期后,我先生是江城人,他想回到这边来办婚礼,我就答应他了,况且江城这边我也熟悉,也有很多朋友,原本是打算办两次婚礼,干脆就办一次好了。”意意显然是意外的,刚才下楼之前,她还在心里小小的猜度了一番,不是她小气,任何一个女人面对着前任上门,而且还是和自己老公结过婚的前任,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刺,她小人心性的想了些不好的东
西,直到看见面前实打实的结婚请柬,她所有的忧虑顷刻间烟消云散,眉头轻微的跳了跳,把请柬打开来看。
新娘的位置写着庄宜,用的是她的中文名。
新郎的名字很陌生,季东成。
“季家?”南景深视线在请柬上看过一眼,看清了人名便移开了,眼神轻微的询问庄宜。
“嗯,季家的二儿子,他没有参与季家的生意,自己开了几家连锁酒店。”
“国内三家,美国三家,英国两家,比利时两家。”
南景深清楚的报出了人家的身家,“算是不小的生意了。”
庄宜捧了下脸,“还好吧,我没有多大的感觉,他生意上的事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只要他好就行了,至于手头的产业多大,我真的没有关注过。”
的确,如今的庄宜,早就已经不是家道中落的庄家大小姐,她又恢复到了支撑她光鲜亮丽的资本,且绰绰有余,再加上一个家财万贯的未婚夫,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也算是享之不尽了。
南景深轻微的笑了笑,“你嫁得好,我也很放心。”
庄宜呵呵两声,“在你老婆面前,可不方便说这种话哦。”
意意刚把请柬合上,以为这两人是要叙旧,忽然提到她,还差点没有接上话来,“没关系的,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要不我们去餐桌上说吧,你来这么早,应该还没有吃早饭。”
庄宜也没有客套,跟他们一块去了餐厅。
小白已经在用餐了,面前摆着的三明治吃了一半,煎蛋也吃完了,留了些碎渣在盘子里,他刚夹了个锅盔,还没吃,意意就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他把锅盔夹进意意碗里,自己又再去夹新的。
庄宜看得神情微微一怔,视线来回看了两眼,忽然做出伤心的表情,“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给我夹过,你就不怕我吃醋么?”
小白淡漠的瞥她一眼,“你自己难道没手?”
这话实在有些欠妥,尤其是从儿子的嘴里说出来,意意感觉到气氛不对,立马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小白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仍旧镇定自若的喝着牛奶。
南景深似乎也不悦了,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注意态度。”
小白冷瞥了他一眼,恰好和南景深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连道歉的话都没有说,静静的把牛奶喝完就下了桌子。
“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