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看着躺在**上紧闭双眸,脸色惨白的男子,慕容流云心疼不已。
此时的她身着淡黄色宫装,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珍珠流苏的簪子,长长的垂在耳畔。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带着一丝青涩。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
蓦地起身,一甩衣袖,看着底下的几人,声音带着一丝狠绝,“来人,给本宫拖出去打!连驸马爷都保护不了,养你们何用?”言下之意,有处死他们的打算。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几人连滚带爬的来到慕容流云脚下,“公主,驸马爷不让我等随伺左右!那女子对驸马做了什么,我等离的太远,并不慎清楚,还请公主明察!”其中一人瑟缩着开口,虽然驸马爷明确表示不能告诉公主,可是公主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啊!
“他去了国师府?”慕容流云有些意外,他怎么突然去了那里?
“启禀公主,国师差人邀请,驸马不好推托!所以……”男子看着公主越发难看的脸色,立即闭嘴,伏跪在地上。
“雪倾城?”蓦地起身,一脚蹬在男子身上,“随我去国师府算账!”率先向着屋外走去。“可是,公主,王爷他……”‘不许您再去国师府啊!’感觉到女子射过来的阴冷目光,男子赶紧闭上嘴巴。
“公主,那女子去了南大街……”另一人开口。
慕容流云眼睛一亮,“翠香,我们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会在地上的几人,“全部仗责八十!拉下去!”
一个浑身翠绿色罗裙的女子跟在慕容流云身后,离开了公主府。一时间内,府中惨叫一片。
一注香过后……
天下宴席酒楼。
看着站在站在身边的华服女子,倾城眉头一挑,“公主殿下?有事?”扫了眼一边的宇文宏。
宇文宏会意,“公主殿下,可是想念本皇子了?”手中的扇子轻轻挑起女子的下巴。今日的慕容流云却多了丝盛气凌人,“宇文宏,你的皇兄携使者已经入住驿站了,怎么不见你前去问候?有功夫在这调侃本公主,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助他得偿所愿为好!”随即一把挥开下颌的扇柄。
“与我何干?”双手交叉放置胸前,眉头一挑,这位刁蛮公主终于原形毕露了?
“雪倾城,你到底跟我家相公说了些什么?导致他现在还昏迷不省?”慕容流云有些咄咄逼人,样子似是抓包丈夫**的妻子,五官有些扭曲。
“呵……公主殿下!我要是你,此刻必定好好守在她身边!而不是在此与一个不相干的人胡搅蛮缠!”看了眼繁华的街道,又启唇,“我不过是应了你家相公的要求,以后见到他玉弘文必定退避三舍!如此,公主可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桌下的右手却狠狠的攥紧,当时察觉他身后有人跟着,对他晕倒一事,才会置之不理。他……很严重吗?
看了眼始终护着隆起的小腹的女子,倾城眼底滑过一丝柔软,‘那是他的孩子吗?’
“公主殿下,为了腹中胎儿,还是莫要如此冲动为好!”眼底透露着无比真诚的目光。
“你……”她的神色,她看得清楚,她不是……怎么会?
“好好爱他,他们二人才是你生活的全部!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公主一定很清楚!”轻轻的话语,从倾城唇边溢出。
“算你有自知之明!哼!我们走!”得到想要的答案,慕容流云越发想回到玉弘文身边,好好守护他。
“公主殿下,再有下次,莫怪我无情!”她雪倾城何时能容忍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面前放肆?不过是因为玉弘文和她腹中的孩子罢了!
看了女子一眼,转身离去。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求取袖中的这张赐婚圣旨,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未婚先孕,在父皇寝殿门口整整跪了一昼**,还要不时忍受皇姐的嘲笑,多少‘yín_wá’、‘dàng_fù’、‘无耻’、‘妓子’的字眼回荡耳边,她都没有妥协,终于父皇应允,却又同时令她无召不得入宫!想是她在那里辱了皇室的一片净土吧!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她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相守,他们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急匆匆的回到公主府,看到已然醒来的男子,终于缓缓的松口气!
“相公,父皇终于答应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亲了!”将袖中的圣旨取出来,递给玉弘文。
接过圣旨放在一边,“娘子辛苦了!”手抵上太阳穴,轻轻的按压。脑海中依旧是那些从未见过的事物,还有那个雪倾城的身影,她那奇特的装扮,还有那四个轮子的铁盒在路上飞驰,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怎么?还是不舒服吗?”慕容流云关切的上前,指尖轻轻按压着他的额际,却被男子制止。心底一暖,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有娘子在身边,弘文怎会不舒服?”
慕容流云俏脸一红,身子软软的倒在玉弘文身上,“相公……”
粉色的纱帐落下,遮住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