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暝隆毅二年,清晨的阳光拨开浅雾,金碧辉煌的皇宫在钟声的雄浑下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大臣们在宫门口整待衣装,迈着整齐的步伐,步入太极殿。

随着太监们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__”太极殿终于迎来了它高高在上的主人,隆毅帝__长孙珩。他在朝臣们敬畏的目光下缓步走向龙椅,他向身边的大太监恒公公点一点头,恒公公拿出一道圣旨,在众朝臣不解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朗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此次微服出巡,旧疾复发,幸得一奇女子,病情得解,因此女通晓天文玄术又对朕有救命之恩,特封嬴卿浔为祭司,可与男子同步朝堂,入住霁云殿。钦此。”

圣旨一出,仿佛平地一声雷,众朝臣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各有各的心思,朝堂上一时暗波汹涌。左相沈吾铭站出,对着高座上的隆毅帝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自古女子不得干政。这朝堂圣地,岂是一区区女子所能干预,因而祸乱朝堂,若陛下对此女子有欣赏之意大可收入后宫亦或是……”

“那左相大人的意思是,您看不起女子咯。”一道清冷的女声从殿外传来,为这本就带有凉意的清晨又增添了几分冷瑟。众人都带着一脸看戏又好奇的表情纷纷向殿门口看去。襄王长孙襄一脸玩味,国师独孤祁纭微微一挑眉,眸色幽深的看着那缓步走来的人,皇帝长孙珩则面带激动,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一个白衣女人正缓步从容的走来。她身材高挑,穿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勾勒出她窈窕婀娜的身姿,白色纱衣随着阳光的波光反射,而显出些许银色纹路,应是用银丝做暗纹刺绣而成,清晨的阳光在她的身后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晕,一时看不清她的脸,但她每走一步,都带有独特的韵律,带给人无与伦比的美感,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众朝臣不禁屏住呼吸,生怕吹出一口浊气,便将这误落凡尘的仙子玷染。

当那女子站在殿中央时,在场的人都是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便放缓了气息。长孙襄目光呆滞,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长孙珩用痴迷的目光看着仿若“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的殿中人。独孤祁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艳,纵使他见过世间千种风情,万般姿态的美人,也不得不承认与嬴卿浔相比,那些女人就宛如萤火之光,怎可与皓月相比拟。嬴卿浔美得不染半点尘埃,令人不敢逼视,好像只看一眼,就会玷污她似的。随后他又皱起眉头看向周围人那痴迷的目光,包括长孙珩的,细长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算计。

嬴卿浔傲然立于殿中央之上,目光冷冽的说道:“左相大人此言差矣,虽然自古女子不可干政,可何来祸乱这一说?宋朝的宣仁太后曾在仁帝幼时把持朝政,广纳言路,为日后仁帝开启盛源之治打下基础。”

“先帝曾言:毋使妇人与国事。虽有宣仁皇后一事,可毕竟尚在少数。前朝末帝南宫骁不就是与皇后云慕柔共同管理朝政,最后落得国破家亡,陛下,您要三思啊!”沈吾铭大义凛然道,古板的脸上充满“浩然正气”。

话音未落,在座的诸位老臣纷纷跪下叩首,“求陛下三思啊!”“臣忠于陛下之心天理可鉴,陛下不可因一女子,做出与末帝同样的荒唐之事。”

独孤祁纭面带讽刺的看了一眼这些所谓凌然正气的忠君老臣,又将目光重新挪回嬴卿浔身上,眼底幽幽,意味不明。

嬴卿浔感觉到独孤祁纭的目光,转头看向这位紧盯着她的黑衣男子,在一干跪着的朝臣中,他显得很是鹤立鸡群。一头华丽漆黑的发仅用一根通体黑色的玉簪插起,面如桃瓣,眉如墨画,魅惑众生的脸散发着宛如玉石般的莹润,颀长纤细的身姿宛如墨竹般挺立,如果剔除那含笑凤眸中隐藏的点点算计,还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嬴卿浔向他莞尔一笑,狐狸精……

“够了。”长孙珩一拍龙椅,显然是震怒了,群臣们见到皇帝发怒,都纷纷停止请谏。跪在地上,听候皇帝命令。见群臣们闭嘴,长孙珩的怒火也慢慢消减,他很享受这一刻高高在上唯他独尊的感觉。“朕意已决,休要再议,退朝。”说完,长袖一挥,大步走了出去,徒留一干臣子跪在原地直瞪眼。

兵部尚书府:

千晗沁仰躺在明紫檀雕荷花纹躺椅上,闭目沉思。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这一年中,她暗中调查了很多,可至今都没有找到飞舰,奇怪的是,她发向联盟的信号都没有被接收,难道,她真的回不去了吗?

“小姐,你的藕粉桂糖糕来了。”夏荷一路小跑端着糕点到千晗沁面前。

千晗沁颇为无语的看着自家丫头。这一年来,她搞清楚了尚书府的状况,得知月沁茹乃是尚书府的嫡女,是已故尚书夫人夏倩的女儿,尚书夫人在月沁茹4岁时去世,兵部尚书月嵘就抬了侧夫人王欣湘做正夫人,还把月沁茹放到王欣湘膝下抚养。她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外面都说月嵘宠女无双,可事情真是如此吗?月沁茹在外面的名声一大半都是王欣湘和她的女儿月沁棠破坏的,好吧还有一小部分是月沁茹自己作出来的,可照她看这跟王氏也脱不了关系,捧杀什么的在古代可不少见,月嵘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不见得吧。夏荷是夏倩为月沁茹留下的丫头,对待月沁茹很忠心,做事也很勤勉,就是有点咋咋呼呼外加话唠。

吃着糕点,千晗沁瞅见夏荷的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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