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孝陵正要开口分说,太上长老谢衍却突然开口了:“这姓谭的孩子狡诈多端,言谈话语破绽百出,自然不可深信。天赐,这样吧,既然谭阳是青阳宗的逃徒,也并非凌海阁正式弟子,将他带回本门,严加审查后,活祭汪正言的在天之灵!”
谢天赐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事已至此回天乏力了,只得无奈道:“是,谨遵太上长老法旨。来人啊,将谭阳押上龙舟,打道回山。”
钟孝陵急忙道:“且慢,谢门主,你们要带走谭阳我无话可说,不过他可是风万里风老前辈的唯一弟子,等我派人知会风老前辈之后,亲自将谭阳送到千龙门,你意下如何?”
谢衍冷哼一声,傲然道:“别人怕风万里,可不见得谢某就怕了。你告诉风万里,谢某早就想领教一二了,如果他有何异议,尽管来九华峰找我,谢某恭候仙架!”
这 3..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荆思道淡然开口道:“谢前辈,你可以不怕风万里,不知你怕不怕九天星锤?”
谢衍哈哈大笑,他从未听说过九天星锤这个名字,不屑道:“他有九天星锤,谢某也有天阙剑,放眼整个大楚修真界,能让谢某忌惮的人寥寥无几,他风万里并不在其中。”
小叽识海里的公孙无忌实在憋不住了,讥笑道:“真是没有天理了,这个老夫的手下败将,今天居然牛哄哄到这种程度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小子,你问他怕不怕老夫?”
当年公孙无忌强霸落云峰时。谢衍身为千龙门的长老,曾经和其他三大长老联袂出面为青阳宗出头。没想到却在这个老魔头手下铩羽而归,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毁山断流。也因此才发现了葫芦谷的地下矿脉。
谭阳依言道:“谢前辈豪气干云,不知您老人家怕不怕落云峰上那位公孙无忌?”
谢衍对当年一败虽然深以为耻,但也不得不自认技不如人,脸上一红,又羞又怒道:“那个老魔头早已驾鹤归西了,谢某怕个死鬼干嘛?再说今天的谢衍早已不是昔日的谢衍了,即使……咦?不对,小子,你何出此言?”
谭阳并不作答。继续道:“谢前辈,你大小也是堂堂千龙门的太上长老,你如此不辨是非恃强凌弱,就不怕成为你以后的证道心魔吗?”。
谢衍哈哈一笑,认真道:“谭阳,说实话,我还真喜欢上你这个臭小子了,颇有几分谢某年轻时的风骨。不过,你今天已经风头出尽。在谢某面前玩这些小伎俩没用的,你就认命吧!”
钟孝陵还要替谭阳求情,钟天师长叹一声,暗暗止住了他。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比原先预想的好上无数倍了,如果连谭阳这个能让千龙门下台的台阶都不给。人家兴师动众而来,岂能善罢甘休?
“既然如此。我也就无话可说了。”钟孝陵黯然道,“谢门主。还望贵门能暂时留谭阳一命,让风老前辈能有机会再见上他最后一面如何?”
谢天赐圆滑道:“钟阁主,实在对不住,这事我不太方便做主,成与不成,只能看汪素素汪师侄的意思了。”
“不成!”汪素素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群杀父仇人,我不回千龙门了,也不必再审讯,我要直接将他们直接带到家父墓前,将他们一个个千刀万剐,祭奠家父的在天之灵!”…
话语之中,每个字都充满了令人心悸的怨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遍体生寒。
谢天赐吩咐道:“来人,将谭阳和那四个矿奴一同押上龙舟!”
“是!”
还没等那几个彪形大汉动手,潘人达就抢先一步冲了上来,这小子身上还带着自己的墨峰岩髓,岂能落入他人手中?
“站住!”谭阳暴喝一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自己会走!”
说完,他朝着钟天师和凌海阁诸人一一抱拳施礼,恭谨道:“天师,阁主,荆前辈,诸位真人,这几年凌海阁对我恩重如山,谭阳永感大德,可惜这辈子是无以为报了,诸位珍重,就此永诀了!”
凌海阁诸人黯然神伤,每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这孩子一去就绝没有回头路了,云海峰掌教方菲热泪盈眶,朗声高叫道:“谭阳,谭师侄!方菲修为浅薄,爱莫能助,你一路走好!”
谭阳心潮激荡,转身冲着王大锤道:“大锤,好兄弟!走,咱哥俩一起走一走黄泉路!”
王大锤此时也是热泪长流,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踉踉跄跄抢到了谭阳身边,慷慨道:“好,庸医,咱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说完,两人携手并肩,朝着大殿门口走去,千龙门的诸人似乎也被感染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拦阻!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从殿外冲了进来,激动地高喊道:“谭师弟,且慢!禀报阁主,外面来了一位女前辈,指名要见谢天赐谢门主!”
来人正是令孤雁,自从谭阳进了大殿之后,他和林蓉蓉就将门口的其中两位值守弟子打发走,一直亲自守候在殿外,殿中发生的一切尽收耳底。
在场众人都是豁然一惊,谢天赐更是莫名其妙:“女前辈?什么女前辈?这里可是凌海阁,什么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钟孝陵也是大惑不解,急忙道:“有请!”
话音刚落,一位绿衣女子就袅袅婷婷出现在大殿门口,绿衣女子冰肌雪肤,眉目精致,虽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清丽雅致令人见而忘俗。
跟一般女子最为不同的是,绿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