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电线。
宁逾明操纵着这些破墙而出有粗有细的电缆,将丧尸死死缠住。
丁当脑子还在空白状态,下意识手已经自己抬起来,挨个射爆了丧尸的脑袋。
危机解除,耀武扬威的电缆一下失去了生命力,掉到地上。
宁逾明有点头晕,扶墙之前被丁当一把扶住了。
丁当回过神来,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挺为宁逾明高兴的,这个世道多点依仗也能活得自在一些,但嘴巴上还是要吐槽一发的:“你这什么玩意,操绳术?”
宁逾明累到不行,十二万分怀念抬手十万雷霆的某个世界,还是强撑着笑道:“……哈哈,更菜,好像只能玩玩电线。”
“……你们,怎么样?”
姗姗来迟的越亭风灰头土脸地从窗户爬进来,大喘气地问。
丁当翻了个白眼,“老越你太废了,现在才赶过来,收尸吗?”
“抱歉……”越亭风见宁逾明有气无力地靠在丁当身上,有点担心地拍拍他的肩膀。
一股电流从他的手心流出,电的宁逾明一激灵。
越亭风愕然,以为自己漏电把宁逾明给电着了,急急地收回手,在半空中被宁逾明一把拽住。
“等等,还要。”宁逾明露出一个超嗨的表情,把越亭风的手拉到脸侧摩挲。
越亭风脸红了。
丁当:“???卧槽?光天化日的你们??”
他“啪”一下地打掉越亭风的手,护着宁逾明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越亭风我警告你,你平时勾勾搭搭小姑娘就算了,别对兄弟下手。”
越亭风有点严肃地抿嘴巴:“我没……”勾搭过小姑娘。冲着脸来的小姑娘都被他一身冷气冰走了好吗。
宁逾明表情痴呆地挣开丁当的手,把手贴在墙壁上。
横尸在地上的几根电线一瞬间暴走狂舞了起来。
不够,还可以更多。
他能感觉到,整栋大楼中如血管一般密集遍布的电线都在他的手下躁动,只待心脏送来奔流血液,便可齐齐暴动。
宁逾明贴着墙,跌跌撞撞地靠近越亭风,渴望地伸出手。
越亭风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送了上去。
然后他们都听到了——无数破开墙壁的噼啪的脆响声,破空的风声,在墙壁上、地板上蜿蜒爬行的沙沙声。
好像群蛇从冬眠中醒来,开始在巢穴中群猎。
各处突破军队防线的丧尸被无处不在的电缆悄无声息地死死缠住、绞断脑袋、刺破脑浆、或者被暴烈地抽打成饼饼。
清理完大楼里的丧尸,它们集结成一只大锤,开始驱赶医院空地里的丧尸,配合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好像是友军”的兵哥哥们重新在医院围墙上拉起了火力线。
然后,群蛇退去,缩回墙内,并且断裂损伤的部位自动接在了一起,形成了完好的电路。
越亭风不知道是第几次地苦逼地电量耗尽,一头栽倒,失去意识。
罪魁祸首宁逾明则精神奕奕地转了一圈,任啧啧称奇的丁当上下打量。
“可怜的老越,”丁当慈爱地说,“这下真变成你的充电宝了。”
已知,变异丧尸在异能者之后横空出世,具备召唤、统率其他丧尸的能力。
又已知,打死变异丧尸,异能者能升级。
新出炉的异能者越亭风、宁逾明、苏岘被拉到省城研究所检查了一下,后两只一声号角紧急入伍,成为了光荣的人民战士。
他们仨再配一个后勤装备万能小叮当,就是一个有奶有t、攻防一体的完美小队。
组队完毕,便在本省内四处上山下乡,清扫丧尸,救人民于水火之中。
然后他们终于途经了田光的家乡。
宁逾明把田光父母的骨灰安葬到了老家的祖坟里,立了个碑。
然后在他们的碑边上给猝死在末世之前被他顶替身份的田光同学也给立了个碑。
丁当盯了很久,迷迷糊糊地问:“我记得,这是你之前的名字吧,有一天,你突然改了个名。”
宁逾明“嗯”了一声,好好祭拜了一下这家人。
只要世界不灭,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团聚。
他拍拍手上烧完纸钱的灰,朝着小伙伴们走去。
丁当摸着下巴叼着烟还在思索,突然问:“胖儿,你怎么给自己造了个坟?”
“因为我是穿越的。”宁逾明淡定回答。
丁当傻了,一直回到车上还在发愣。
小伙伴们问怎么了,宁逾明只是看着丁当笑。
丁当索性懒得想了,狠狠蹂躏了一通宁逾明的脸蛋才发动油门。
知道这小子是他的跟班小弟,就够了。
他坐副驾,丁当开车,苏岘和越亭风坐在后座,一个和宁逾明聊上次回省城基地孤儿院里看望的可爱的孩子们,另一个闭目养着神。
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省内人口仅次于省城的一座城市。任务是探查出城内还有多少幸存者,探查的结果决定了军队要不要采取焦土战略,对城市进行无差别轰炸,一举荡尽丧尸,收复失地。
四个人内心都很沉重,甚至不敢置信,一个城市那么大,幸存的人再少,也一定有,挣扎着活在城市的某处。
他们没有死在丧尸的嘴里,却要死在手足的炮火中吗?
进城的前一天,四人在郊区的旷野里喝啤酒,看星星。
宁逾明和苏岘把小电台从车里搬出来,天线直戳星空。
他俩合伙办了一个末世频道,苏岘单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