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中佐,何需如此用心,今日不过是宴请,且在座的各位都是经商之人,若是只邀请我一个人加入商会,那岂非是让我毕某人这张老脸无处可放嘛,哈哈哈……”
就在天刚即将说完话的时候,毕老先生突然就发了话,虽然语气中依旧是醉意满满,可是这恰逢时机的话,连杜凌晗都听的出来,之前的醉意是三分真七分假,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立刻便明白了,台下便有人附和着喊到:“对啊,天刚中佐无需着急,干脆与我们一起多喝几杯酒,享乐便是!”
天刚站在戏台上,脸色变了变,台下的多人都是保持着邀请的姿势,毕老先生这会儿又恢复了酒醉的样子摇摇晃晃,需要人搀扶。
不过天刚既然来到这又怎么会放弃呢,毕家在上海滩可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一句话便相当于是领头人的命令一般,身后自然会有人随行,从前毕家为了在中间平衡,也会对日本人不吝合作,可那些仅仅只是点到为止,只是少量的安抚,日本人当然不会满足于此,这才动了要往毕老先生操持商会的心思。
不过古裕德对此却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他当初投靠日本人就是为了不被人轻视,日本人也确实是给了他些便利,可是却始终对他不够重视,所以古裕德今日既享受被人吹捧的感觉,又在暗地里希望毕老先生对商会的邀请拒绝的彻底。
古裕德看着一脸醉像的毕老先生,面上是标准的假笑,心里却是在鄙夷:装醉有什么用处,日本人做好了定要成功的打算,岂非是你装醉就能躲过去的。
听见台下的人都跟着附和,田刚倒是没有什么动作,没有下台也没有再说话,不过天刚的身后竟然传出了乐器的声音,田刚的脸色随即就变了,仅剩的那点笑意也不见了,立刻掏出了枪就指着身后正在拉乐器的人。
那是一位老师傅了,跟着戏班子走了好多年,一般这种宴会的场合,只要有人稍微缓和气氛,就会随之起乐器,随后不管多尴尬额额场合也就暖场了,所以刚刚老师傅就是凭借着经验这么做的,可是万没想到那是正找不到机会的田刚千代。
田刚用枪口抵着那个老师傅的头,表情凶狠,顿时间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了,都被田刚的这一举动吓到了。
“田刚中佐,您这是何意?本就是宴会,为何要动这么大的气呢?”
“这个人,在我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弄出声音打扰了我,在商议帝国的战略合作时打扰,这就是在蔑视我大日本帝国,帝国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所以,他得死。”
田刚对于别人的问话就是这么回答,问话的人不过是个小商人,虽然看着在场的中国人比较多,才敢呛声说了一句,听到田刚的回话之后,便也不敢再言语了。
那位老师傅早已经吓得泪流满面,坐在那里哆哆嗦嗦的求饶,一大把的年纪,被吓得脸色铁青,跪坐在那里,看着很是可怜。
众人都没有再出口劝告,这种形势下,日本人是想要一个震慑力罢了,所以指不定会拿谁开刀呢,谁也不想卷进去这种事情里面,都怕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原来是毕老先生酒醉的时候没有拿住酒杯,掉地上摔出的声响,毕老先生正摇摇晃晃的盯着地上的碎片,嘴里说着话,但是因为醉意含糊不清。
不过,这倒是成功的吸引到了田刚的注意力,枪口也就暂时离开了老师傅的头,老师傅立刻坐在了地方,满头的汗水,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老爷,您有些醉了,喝点醒酒汤,醒醒酒吧。”
毕家的管家适时的端上来一碗醒酒汤,说话的声音也是刚刚好能被所有人听到。
也不知道毕老先生喝下去的醒酒汤到底是什么,竟然会有那么好效果,毕老先生喝下之后,只过了几分钟的功夫,眼神便逐渐清明了。
“真是对不起大家了,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老骨头比不上你们了,这不喝了点酒,就开始有些醉了,真是羞愧啊,好在我毕家上百年的制药传承,私藏了解救凝神的药方,若不然,我毕某人今日真是丢人丢大了呀!”
“毕老先生真是过于谦虚,您虽然喝多了酒,刚才还站立不稳,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醉意缓解了,想来还是得益于毕老先生的这副好身体啊。”田刚轻笑了一声说道。
“哎呦,都怪我照顾不周了,都不知道田刚中佐是何时跑到戏台上去了,难不成也是今日喝的高兴,要给我们唱上一段吗?虽然我们是很希望听到田刚中佐小露实力,不过我们今日可是请了上海滩最好的戏班子,可是最好的戏班子也未必懂得你们日本人的调子啊。怕是会让中佐不满意呢。”
毕老先生边说着话,一边看了旁边的管家一眼,随后便自己站直了身体,不再需要人搀扶了。
“管家,去安排一下戏班子,怎么就断了曲子呢,这要是怠慢了田刚中佐,那我定是不会饶了他的。”
管家点了点头,便应声的去找了戏班子人,还顺带着不留痕迹的将那位老师傅带下台了,这一动作竟然没有引起田刚的注意。
“毕老先生果真是一个会指挥的人,这才刚有些清醒,便开始指挥邀请,招待客人了,既然毕老先生已经清醒了,那我们就谈谈商会的邀约吧?”
田刚果然不论怎么绕都离不开这件事情,看来今天真的是不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