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鞑子来了,朱妍觉得也应该练练兵了,至于说崇祯他们那种练兵,只是接受命令式的队列练兵之法,而要想让兵勇形成战力,唯一之法,只能在战场上刀与火的洗礼进行,这才是练兵不二法门。
借着夜色,加之疲兵而来,激他们前来应战才是上尚之选。
问题是夜战不合适城战,加之没有攻城器械,没个三五天别想他们来攻,唯一之法,自然引吴三桂鞑子兵马入南外城,以此来好训练下那处二万多新兵。
有了决策,朱妍不再迟疑,说道:“有劳庶吉士为我代笔,为我书信一封。”
魏学濂看了一眼崇祯,崇祯点头不语,算是默认。
朱妍口述道:“三年前一别盛京,经年往月不敢有忘那年风光,特别是有请本布泰军中一行,使我军气大振,更觉盛京一路,不妄此行。多尔衮,你不知道啊!本布泰能鼓军人血气之勇,乃不世神器也。今闻知小叔她前来,她心存邦国,望其得归,可军中将士不许,我也万般无奈,不过只你肯举旗投我大明,必将她放归,到时多尔衮你可做我手下良将,不知可好?”
朱妍闭着眼说,当说完后再看身边时,已空无一人在场,仅剩魏学濂愣神的望着自己,见此,朱妍恼怒的道:“看我做甚?写啊?!”
魏学濂斟酌词意,将内容写得更加隐晦,唤名直接用上尊称。
朱妍不懂,匆匆看过一遍没有断句的文字,便交还给他,再让他照抄二十遍。想来,他不敢谬误说词,不然以军中惯例,是会被砍头的。
魏学濂不意点破,抄完后交于宋子瞻,朱妍则交待让朱方领三十骑去送信,送信时用箭矢射入营之便可,最后去侦察敌营,只等营中有异,再将敌军引到南外城处,便算完成任务。
一切搞掂,正自得意,又想到本布泰死于朱雄之手,不然,明天一早,将她剐了挂到城墙之上,更能激怒鞑子,借此打乱鞑子的攻城计划,同时借此练兵,一举数得,可恨那头猪,居然将本布泰宰了,眼下只能言语多加刺激,乱他们阵脚了。
期许很久,鞑子营中居然没有点半动作,以至于朱妍想,是不是文中还不够明示,让多尔衮无法领会文中精义?而此时,魏学濂总算明白为何朱妍要写如此激烈文字,才将实情讲了出来,气得朱妍操刀,要亲自斩了他的狗头。
崇祯肯定不乐意,说是些许小事,何足挂怀。
朱妍摇头,说出那句精典之词:“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旋即又让宋子瞻去写,可惜他是半个文人,也写不出如此污秽不甚的文字,不得已,找到金老三,他做过土匪,抢过女人,最懂此事,交待他用出最恶毒的语言,最下流的词句,去污本布泰和多尓衮。
由于金老三特技,出口成脏,朱妍都有些听不下去,便跟崇祯一行,到另一处城门巡视。
又过一个时辰,加之这次朱方有意挑衅,清军千骑疾驰而来,吓得三十多骑,玩儿命的向南外城退去。
见他们动了,朱妍直接城墙上行马,向正阳门打马而去,途中正看到退入城内的朱方一行人。
他们入城后并不敢骑兵,因为城中到处布满了各种绊马索,而且与城中兵勇约定好了,下马步行者是自己人。
朱方只甩了后方追骑三里多路,因此朱方没进来多久,一行骑兵更追到了。
这群追骑看到城门大开,先是止住了马蹄,派人回去通报,说城门已破,而后故意吊在朱方身后,朱方聪明了一把,连连挑衅,清军这才追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