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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银宁,经过数日的跋涉
孟帅跟着钟少轩到达了西京以西最大的城市银宁
第一次来到这里,孟帅就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庄重而坚硬
城高池深就不必说了,城中除了一部分商业街,其他的地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肃杀感
沿着宽阔平整的有些过分的街道往城中走,孟帅远远的看见街边建造有平整的石头擂台,上面有人练武,数人各占据一角,默默地自行打拳或看耍刀枪,却没有吐五喝六的围观群众
钟少轩道:“全城有这样的擂台一百零八块,这些擂台都是帅府特别建造,任何人不许占用改造的
除了递交比武的申请,其他时候全部开放给练家子练武
但擂台以外
绝对禁止私斗,违者必受重刑”
孟帅点点头,又经过了一个擂台,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有的擂台插着白旗,有的擂台插着黑旗?”
钟少轩道:“白旗是寻常擂台
黑旗是生死擂台
上了黑擂台生死有命,概不追究”
孟帅若有所思,道:“乍一看这个城市武风很成盛,但其实管理应该很严格,好勇斗狠似乎不是很提倡”
钟少轩道
&这里是有王法的地方”
孟帅点头,有志向的统治者,绝不会放任侠客犯禁的,哪怕他们用得着这些武林中人
正在这时
只听一声惨叫传来
虽然隔了两个街区
但依旧十分清晰
孟帅听过不少惨叫,这种程度的惨叫已经不能使他动容,只道:“看来擂台的战况很是激烈啊”
从惨叫传来的方向判断,受害火匝在银宁范围内,既然银宁城禁止私斗,那应该也是擂台战造成的后果了
钟少轩也略微停了一下
道:‘真是少见
能上擂台的都是铁血男儿,不被凄惨折磨,应该不会发出这样的惨叫的
会在擂台上出如此重手的……是了,就是那个方向,应该是那小子?”
孟帅道:“是谁?危险人物?”
钟少轩道:“也不是什么大危险人物,一个比较激进的小子,有天赋,有毅力,也挺让人头疼的
将来你们可能会遇到,到时候你就要小心了
嗯,现在还在腊月,过了正月军营才纳,先回府里”
钟少轩的府邸,在银宁相当中心的地段
这是一所孟帅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近接“府邸”的房子
钟少轩安排孟帅住下之后,道:“腊月到正月相交的这段时间,正是上上下下最忙碌的时候
只有我是个闲人,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咱们哥俩清清静静的过一个年
等到开始走动的时候
你也跟我去拜年,认识一下这里的人物”
孟帅应是
道:“希望过一个好年”
孟帅还没在这个时代过过年
在这个身体的记忆力
过年是很没意思的事情,因为钟老头就是个顶没意思的人
那些过年的风俗,什么祭灶,守岁,春联,年夜饭之类的习俗,钟老头一概不许,不要提压岁钱和放鞭炮这些喜闻乐见的事了
每年过年,都是钟少轩张罗着扫一遍房子,给钟老头拜年,然后和钟二回去吃一顿饺子抵了,钟少轩倒是坚持给钟二压岁钱,钟二却因为心中别扭,一概不要
因为佳节气氛,让人多思,钟二过年往往还会闹脾气,十个年头有九个过不安生,只苦了钟少轩上下打点,也没讨好
虽然孟帅也不喜欢钟老头,但看在钟少轩面上还是提到让钟老头一起来银宁过年,但钟少轩只是苦笑一声,就没再回答
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孟帅不便置喙,想来是又有什么麻烦了
但这和孟帅与钟老头完全对立的敌我矛盾不同,那是人民内部矛盾,多半是能够解决的
于是孟帅不再提这一节,兄弟俩就在银宁过年
过年之前,银宁城也有宴会,钟少轩假作自己不在,并没有出席任何一场,过年的年夜饭也在府中准备,比起寻常家宴丰盛许多
酒桌上,孟帅陪钟少轩喝了一顿,本想大年三十醉上一场也无妨,但钟少轩的酒量居然比他还浅,且醉了之后就说了许多胡话,也有真情实感的倾诉,末了失声痛哭
孟帅无奈,酒也没喝好,扶着钟少轩吐了一会儿,把他弄躺下之后,自己也满身疲惫的睡了
那时已经是黎明,也算是守岁了
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年,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钟少轩醒来,对昨晚的事己经忘了个精光,孟帅自然也一字不提,昨晚听到了好些平时听不到的话,他也只是埋在心底
过了几日,过了破五,就可以四处串门了
钟少轩带着孟帅拜访一些同潦,也有匠师府的,也有军府的,也有文官
钟少轩在银宁的地位比较特殊,既崇高又独立,不牵扯到任何派系,再加上他本来性情温和友好
因此很吃得开,在各界都有朋友
只是可算得通家之好的也就同龄的几个人,钟少轩也没有着重介绍孟帅,毕竟他只是个小孩子,让该知道的知道有这么个人,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不过孟帅一旁旁观,钟少轩也见过制军府的、护军府的甚至帅府的人,虽然只是泛泛之交,却也能说上几句,唯有羽林府的人,他一个也没见到
果然钟少轩道:“这满银宁城的各府,只有羽林府最为另类
羽林府倪统领性情十分古怪,也不合群,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