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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叫声太过诡异凄厉,以至于不似人发出来的。
阴斜花骤然回头,就听见又一声啸叫,这一声来处比之前清楚,声音直透耳膜。仔细辨认,那声音果然不是田朔洲叫出来,而是他身体自行发出来的。
他的身体上,一道一道的黑烟升起,每升起一道,就发出一声怪啸,而田朔洲本身,则面无表情,身僵直,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阴斜花又惊又喜,道:“牧胖,你怎么做到的?是驯丨兽的手段吗?”
这时,田朔洲身体如同散了架一般,扑通一声倒地,溅起了一地的乱羽,再也没有起来。
阴斜花见了,正与放下了心,哈哈大笑,道:“这下行了。”身一定,停了下来。
他身后那紫龙还在追着,这时见他停下,连忙扑上来。
阴斜花眼睛一斜,露出一丝冷光,道:“去死——”
那紫龙在空一停,肚腹升起一团黑光,闷响一声,从里到外爆开,化为万条紫线,渐渐散去。
阴斜花嗤笑一声,道:“你道我煞丸是白给的么?我全身一般精气凝成的煞气,你也敢吃,也不怕不消化。”
孚星在旁边看着,大吃一惊,白龙又扑上来,连忙用火种再烧,将整条白龙烧起,只是他却不能如阴斜花一般随手解决了,只是将白龙阻隔一阵,再次带着白龙兜圈。只是如今却没有田朔洲捣乱,那白龙纯阳性,被他火焰克制,消磨一点少一点,他又有丹药做后勤,能够补气,最后拉锯战应当还是他
牧之鹿吭哧吭哧的从地上起来,一挥手有气无力的对巨鸟道:“去帮师兄。”转头对着阴斜花道:“可以啊,阴师兄。你早就埋伏下可以灭杀紫龙的手段,只是一直隐忍不发,想是打着最后时刻趁乱逃走的主意吧?”
阴斜花笑道:“若说悄没生息,一鸣惊人,谁也比不过牧师弟啊。你怎么就突然消失,然后突然出现,来了个大反转?说说吧,你是怎么弄死这个怪物的?”
牧之鹿用手抚着胸口,道:“他没死,我也没弄死他。”
阴斜花道:“是了,这个怪物不可能被任何人弄死。”
牧之鹿咳嗽一声,道:“你口口声声叫他怪物,想必也看穿了他的本相吧
阴斜花道:“我没看出他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他不是个人。我的煞丸从他身上擦过去,皮肉却没受到腐蚀,这分明就不是血肉之躯了。而且,作为阴阳的高手,他的实力也有点儿水了吧?恐怕还没达到掌门人的水准。倘若他货真价实,别说阴阳,哪怕是内足境界,我们还能支持这么长时间?你知道他的本相?难道他是个假人?”
牧之鹿道:“不是假人,是真身,只不过是被封印炼过一遍的,算是个‘药人>
阴斜花道:“封印……封印……喂,那小”他一转头,盯上了孟帅,道:“这么说,那怪物不是被牧胖放倒的,反而是你不成?”
孟帅本来坐在地下,正在养精蓄锐,刚刚元气消耗很大,他也是耗尽了心力,这时听阴斜花叫自己,勉强点了点头。
阴斜花啧了一声,道:“行啊,小,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那边站着么?那是”他突然看见孟帅手的一件东西,又回头看了一眼田朔洲倒下的地方,道:“原来是这样,所以这还是你们两个合作于的。(百度搜索)”
孟帅点点头,道:“多亏牧前辈助我,不然小束手无策。”说着缓缓张开手掌,掌握着一根羽毛。
在场的人,唯一知道田朔洲内情的,就是孟帅。
他是在田朔洲离开的时候发现不对的,田朔洲把外面的衮服除下,露出里面的褶时,他就看到了那件衣衫上的图案,一层淡淡的浅印,从内往外透出来。
哪是什么图案,分明是封印
在田朔洲肩膀上,手肘上,脊背上,一共十二个精巧的封印,遍布着他的身躯。
一开始,孟帅只以为那是那件袍加持的封印,是一件至宝。但紧接着就觉得不像,一来那封印太琐碎,没有袍会加持这么多封印还不用配合印,只会影响了布局。二来那封印的位置非常奇怪,都在关键的关节位置,且仿佛只是画上去的,几乎看不出封印本身的波动。
孟帅当时心存疑虑,但没有看出其奥妙,用记忆力硬生生把这些封印全记在脑里,然后放出来研究。
越研究,孟帅越是惊骇,调动了全部的知识储备并发挥了想象力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封印,并不是封在衣服上,而是直接封在身体里。经过百年时光,封印力量外泄,透出肌肤,在外层衣衫上荫蔽出了这么个图案。
而能把封印封在人体内的,孟帅知道几种封印,最符合当前情况和这几个封印走势的,应当是“阴封”,是封印师一个极其禁忌的流派。
也就是说,田朔洲,其实已经死了。
田朔洲的魂魄已经离体,但是被封印术以养魂玉之类的术为媒介,养成了一个厉鬼一样的东西,再次装回了他的体内。
这个世界,据孟帅所知,没有夺舍这么一说,灵魂离体要么堕入轮回,要么就变成怨鬼或者无意识的杂灵,变成鬼之后,与阳间的一切本就绝缘,是没办法控制身体的,就算是自己的身体,也不行。
那么就靠封印。
田朔洲的身体,被另外练成了傀儡,每一个可以活动的关节,都打入了控制的封印,就如提拉木偶的线一样,控制了才会动。原本身体里的力量,被封印术禁锢,成了发动机一样的动力源泉。
这是偶封。倒是封印术一个常见的流派,制作傀儡,用尸体也罢,用木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