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没见过皇帝的宫殿,但他觉得眼前的王府与皇宫没什么两样。司徒剑进了承德殿,而他的剑却留在了外面。
承德殿中,琴瑟齐鸣。而殿外有将近三十多位金甲武士守卫,以云牧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武士的实力,有些甚至都已经步入了后天初期。
云牧留在了外面,因为没宣他进去。而白月寒也没有下车,她同样要等待巴中王的召见。
在司徒剑进去后不久,刚刚那名亲侍再次走了出来。
“王爷诏命白月寒觐见。”听到宣读,云牧连忙走到马车前,揭开了马车的帘子。让人看上去就好像他是在恭迎马车里的人,但其实云牧是趁这个时候,将化云剑放进了腰间的储物袋。
储物袋这种宝贝带在身上云牧可从未忘记过,只不过他很少用过。因为基本不需要用,而他更喜欢将化云剑握在手中,这是一种习惯。
白月寒头戴白色纱巾,正好遮住了她那惊世骇俗的容貌。
用不着云牧去服侍,而云牧也断然不可能去服侍白月寒。这时有两名侍女小步跑了过来,又是放凳子,又是搀扶。
然后两个小侍女便扶着白月寒上了阶梯,云牧此时也快步跟上。白月寒进入了承德殿内,但云牧却受到了阻拦。
“你不能进去。”巴中王的亲侍朝云牧说道。
云牧眉头一皱,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这一点,他这个‘保镖’的身份,是根本没资格进入这里的。
两名武士横戟在前,拦住了云牧。云牧目光朝承德殿中看去,正对眼的便是坐在金座上的巴中王。
而在殿中两侧,则站立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云牧非常熟悉,熟悉的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而另一个人,云牧虽然不认识,但看上去也是巴中王手下的重要人物。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大管事。
白月寒款款进入大殿,原本正在与司徒剑谈话的巴中王此时将目光看向了白月寒。虽然没有看到白月寒的容貌,但光看那婀娜的身材和完美的气质,巴中王就已经眼前一亮。
“民女白月寒,拜见王爷。”白月寒站到司徒剑身边一点点,双腿微曲行礼,并用那娇柔婉转的声音说道。
“不必多礼,可否揭开面纱,让本王一睹真容?”巴中王笑着说道。
白月寒开始去揭自己的面纱,而此时门外的云牧突然转身,慢步朝阶下走去。
而那两名武士见云牧似要离开,没有阻拦,而是收起了长戟。此时整个承德殿内突然陷入一片沉寂,就连那鼓瑟之声,都停了下来。
而本来已经转身的云牧此时突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化云剑,长剑出鞘,一道白芒刹那闪过。
‘砰’‘砰’那先前阻拦云牧的两名武士已经倒地不起,而云牧已然消失在了原地,但一道更加耀眼的剑芒,却在承德殿内绽放出一道惊鸿。
“王爷小心!”纪林最先反应了过来,但他此时无计可施。因为王府的规定就是无论是谁,都不得私自携带兵器入内。
纪林一声暴喝,顿时将沉迷在白月寒美貌中的巴中王惊醒。然而云牧的剑已经到了眼前。
‘锵’巴中王的反应可谓极快,伸手便抓起了左手边金座剑刻中的宝剑,然后右手快速拔剑反击。
‘当’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然后又是一阵难听的割裂声‘兹?’。
‘咔嚓’巴中王手中的宝剑应声而断,而他本人也被云牧的真气震得气血鼓动。‘噗’巴中王一口逆血吐了出来。然而他也在云牧这一剑下侥幸逃脱,算他好运。当初他这把剑是穷尽了王府与他封地的所有精铁之精铸造的一柄宝剑,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才铸成。
精铁,是铁中之精。而精铁之精,则又是精铁中的精华。
十数万斤的铁,最终只浓缩成了这么一柄宝剑,可见精铁之精的珍贵。
云牧虽然劈断了巴中王的剑,但他的所有力量全被那一剑挡了下来。同时自己也被硬生生震退了两步,巴中王便是借此空档,施展身法下了王座。
这一切变故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最早反应过来的是纪林。而接着反应过来的,便是那牟姓官员,只见他大吼一声:“有刺客,护驾!”
随后反应过来的,就是司徒剑和白月寒。而这时上面的云牧再次从储物袋中拿出两把剑,分别扔向了司徒剑和白月寒。
白月寒飞身而起,接住了事先放在云牧那里的剑,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司徒剑刚刚交出去的剑,也不是他自己的剑,只是一柄普通的剑,他自己的剑,在云牧那里。
现在云牧扔出两把剑,一把白月寒已经接住,而另一把因为司徒剑离纪林很近。纪林与司徒剑同时出手,想要夺剑。
“狗贼,拿命来!”纪林伸手夺剑,却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爆喝,然后便是一股莫大的威势剑气席卷而来。
纪林大惊,顾不得夺剑,左脚后跟重重的蹬出,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霎那间将他弹飞了出去。
‘轰’云牧剑至,凌厉的剑气被纪林闪过,重重的击在了地上,顷刻间地面崩碎,土石飞射。
“拿下!”三十多名金甲武士听到牟姓官员的喝声之后,齐齐涌入承德殿。然后在巴中王的指示下,将司徒剑和白月寒团团围住。
司徒剑与白月寒手执长剑,背靠着背。面对着三十多名武士,有些甚至已经迈入先天,依然毫无畏惧。
“你可以吗?”司徒剑说道。
“也许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