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样嘛!拖了这么久。”
安宁戏谑的对着正从场中迎面走来的谢坤遥说道,这样难得的挖苦对方的机会,他可绝不会轻易放过。
“呵~”对方浅笑的应道,并没有因此而在意:“你懂什么!”
而后,轻和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饶有深意道:“再怎么说,他也是张家的二公子,如若弄得太过了,家族那边,不好交代啊”
闻言这般,脑中激灵的闪过一道弧光,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故意去和他进行一波贴身近战?为的就是消耗他的体力。”
“哼哼~”谢坤遥轻和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撇过头去,再次将目光投向场地之中:“不过,话说回来,明礼的连击,确实让我倍感意外。”
言闭,又是惋惜的深叹一口气道:“可惜了~”
见此情形,安宁也是同样的看向已经是碎石满地的前方,自顾感慨道:“这就是命吧!”
这番言语才刚一道出口,身后便是传来了熟悉而又厌恶的声音,嚣张的在休息室内冲着自己喊来。
“没错,这都是命!”
安宁极不情愿的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的便是看到了安拉一副自比清高的面容,正昂首走来。
“你遇见我,也是你的命,躲不开的!今天之后,就乖乖的去家族里搬砖挑柴去吧。”安拉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咧着嘴角,并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安宁的肩膀。
“呵呵~”安宁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无感的干笑两声,对于这样脑残的行为,他是真的一句话都懒得回应。
旋即,侧身绕过满脸嚣张的安拉,快速的离开了这片令他厌恶的空间。
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安拉更加得意的认为,对方是惧怕自己的实力,而溜走了,这使得他的气焰更是膨胀到了极点,和身旁的三两个小弟,猖狂的说笑着。
“呼~”
走出休息室,安宁畅快的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清新空气,顿感内心无比的舒畅,就连身体也都轻盈多了。
“真是莫名其妙,你说大长老在城中好歹也算得上是个人物,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脑残的东西来呢?”
费解的对着随后走出的谢坤遥问道,而后摇了摇头,很是嫌弃的继续说:“唉~还是不要提他了,想想我都觉得恶心,实在是太脑残了!”
“哈哈哈~”谢坤遥稍有的笑的这般畅快,从身后走来:“真没想到,你们家族之内,竟还有这种奇葩人物。”
“嗨~别说了别说了!”
当~当~当~
沉闷的钟声再次传荡在整个间机场内,第二场比赛便是宣布结束了,安宁倚靠在剑技场外的树荫下,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走了!”
利落的从地上弹跳而起,拍去身上的灰尘,淡然的对着身后的谢坤遥比划了一下手势。
“小宁子!”
“嗯?”安宁回过头去:“干嘛?”
“要赢啊!”
“呵~”嘴角轻扬,安宁淡然的转过身去,挥了挥手:“那是当然的!”
短暂的几分钟间歇后,人潮再次澎湃而起,呼声高涨,期待已久的第三场赛事终于是要开始了。
高台之上,安如山握着扶手的掌心紧紧的缩了缩,潮湿一片。
待得安宁走进场内,整个剑技场便是如蜂鸣般响起了连绵不断的议论声,人们交头接耳,饶有兴致的探讨着这位曾经的“药罐子”少爷,究竟会带来怎样的表现。
更有一些较为激进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就这场比赛的结果,做了大资金的赌博。
安宁的这场赛事,无疑是成了整个预选赛最为耀眼的核心看点。
选手入场,对视而立,裁判员一如既往的踱步走来。
正此时,没等裁判员发话,安拉却是忽的将手中的木剑,泛着淡青色的木系剑气,凌厉非常的在安宁的眼前横挥一记,直指对方的眉心,咧嘴狞笑。
如此突然的动作,引得全场一阵唏嘘,而安宁却是毫不在乎的一动未动,正视着对方,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眸子,此刻竟闪烁出几许罕见的冷酷。
裁判员连忙换做奔跑的姿态,疾速的闪现过来,冲安拉挥了挥手,示意其收回剑刃。
“嘁!”安拉咧着嘴角,满是不屑的冷笑了几声,旋即缓缓的将手中的木剑收了回来,低沉的说道:“所有的账,咱们今天一并算清,干爆你!”
安宁依旧一言未发,毫不理睬,目光森然的正视着前方。
待得双方确定无误,裁判员便是一如既往的行走着流程,将比赛规则和禁忌条目一一诉说了一遍,让两位选手各自明了。
而后,便是举起了手臂,扬声道:“第三场对决,开始!”
裁判员刚一离场,安拉便是早已迫不及待的爆呵一声,脚下骤然发力,身体便是机敏的向后一跃,拉开了和安宁之间的距离。
丝毫没有半刻的迟疑,身上便是已经凝聚出苍翠欲滴的青色剑气,而后逐渐传递至手中的木剑。
剑气浓度极高,远远看去,那木剑就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青色火剑一般,邪魅耀眼。
“你这个药罐子,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我要把你踩在脚底下蹂躏,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去死吧!”
安拉狞笑着的嘴角,将面庞几乎拉扯的有些扭曲,而后,狂躁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
翠月斩!
果然,又是这招他惯用的先手招式,只不过这一次的翠月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