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骇然，所有人惊呆的注视着场中的一举一动。
“他说......那人不是程子昂......是什么意思？”安宁顿挫的惊兀道。
身旁的李天毅同样是倍感震惊的摇了摇头。
当下，整个剑技场内，没有人知道谢鲲遥话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眼前，那个手握寒月的少年，如若不是杭雅斯城的程子昂，那还能会是谁呢？
正此时，就当所有的人都疑云满布的愣神之际，场中的那个少年便是突然的咧着嘴，近乎咆哮般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被你看穿了啊！”
这样的言语，无疑像是一颗巨石瞬间落入平静的湖水之中，在所有人的心间溅起万丈狂澜，汹涌澎湃，激荡着每一个人的耳畔。
“哼！”谢鲲遥冷峻的扬了扬嘴角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顿挫片刻，现场所有人皆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听着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眼。
“寒月剑灵！”
森然的目光奔着对方影射而去，皎洁的道出了接下来的话语，继而眉尖轻佻，注视着对方。
剑技场内，再次爆发出蜂鸣般的嘈杂议论声，这样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个孤冷少年，竟是一个被剑灵夺去心智的傀儡。
“怎么会这样？”安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骇的吸了一口凉气。
李天毅沉闷的端着深邃的眼眸，叹息道：“看来，这就是程家的那个秘密了吧！”
言闭，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丝灵光，旋即便是怔了怔，猛的回过神来道：“不对！”
“嗯！？”安宁看着李天毅忽然的这番动静，问道：“天毅大叔，又怎么了？”
粗重的眉毛沉沉的压迫着眼眶，李天毅应道：“如果只是在修炼的途中，迷失了心智，被剑灵反噬，程家不可能不会发现的！只要及时的加以阻止，多少还是有挽救的余地的！即便是毁了修行，也不至于发展成这般情境啊......”
李天毅的推测很是在理，闻言这般，安宁觉得，此刻的疑云更加的错综复杂了些。
正如李天毅所言那般，剑灵反噬，扰乱心神，族中之人必有警觉，只需几名剑术修为高深的人，强行纠正，最多也不过是毁了修为，沦为普通人那般而已，而眼前的情境，如果谢鲲遥说的都是真的，那却是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除非！”
光影交错间；李天毅忽的倒吸一口凉气，很是惊悚的沉声道。
“除非什么？”
“除非......这是程家故意这么做的！”凝重的道出自己的猜测，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连他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都明显的感觉到胸口的一阵压迫感。
“这......这怎么可能！？”安宁一时语顿，瞪大了瞳孔惊呼道。
“虽然这个猜测很是荒谬，但眼下，却很有可能是真的！”李天毅顿了顿声，而后便是对安宁分析道：“如果只是普通的修行失误，迷失了心智，就算真的是成了为剑魔，那对于修剑家族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这种事情，每年都有发生，只要处理妥当，都是可以化解的，但程家却不同，所有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死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必须做到如此的隐秘？”
一波严谨的分析结束之后，李天毅顿了顿声，而后便是总结性的说道：“这一切的看似不合理，只有一个理由可以将其说通，那边是---程家是故意的让寒月剑灵侵蚀人体，成为剑魔！”
哽咽的吞下一口唾液，安宁默不作声，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良久之后便是缓缓的应道：“但......程家族长未免也太心狠了，居然用自己的儿子来......”
“不是这样子的！”李天毅摇了摇头，正视着安宁沉声道：“如果我们的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很可能他们一直在为这件事，而选取合适的人选，那些失败了的实验体，最终都是身形俱灭，被处理掉了，至于程子昂，或许只是在一个偶然间的巧合，成了最为合适的实验体罢了！所以，在完成实验的时候，就要大规模的杀人灭口，封锁消息，这些都能说得通了。”
“可恶！”安宁愤愤的攥紧了拳头，重重的捶打在了身旁坚硬的墙壁上，银牙紧咬，怒目狞然：“居然用那么多的生命来做所谓的实验！简直是丧尽天良。”
言闭，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丝契机，顿了顿神，而后便是惊恐的抬起了脸颊，将目光投向那高台之上。
......
“程族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台之内，两边的随身侍卫皆已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应声倒地，而这些动作，几乎发生在一瞬间，快的像是一道光，扑扇而过。
安如山端坐在靠椅上，一柄长剑抵在了他的脖子边缘，屏气凝神，他沉声问道。
“什么意思？呵呵~”程铮狞笑着发出阴冷的声音，而后，振臂一挥，竟是将手中的长剑丢弃在了一旁。
安如山瞥了一眼应声落地的长剑，不知道对方是何用意，但紧接着一股森然的寒气接踵而至，便是令他万分惊讶的瞪大了瞳孔。
“老爷子~”
一改先前的语调，对方发出熟悉而相别久远的嗓音言道：“这把剑您还认得吗？”
言闭，便是于掌间。乍现出一缕刺骨的阴冷青光，映射而出，最终形成一柄泛着寒芒的银白色长剑，剑身之上，显露着青色的奇异纹路，末端，镌刻着两个清晰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