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在这里共商大计,而颜恭筌的那个好儿子,却又给他捅了个篓子回来。

男人早已烂醉如泥还偏偏不让人近身,一步三颠的从门口好不容易走到正堂,下人只好一路围着他,好在他摔倒的时候能做个肉垫,也好过让这位爷磕着碰着。

这被下人当祖宗一样护着的,正是颜恭筌那不争气的儿子颜乆。

每次喝醉了颜乆必然是要发酒疯的,平日里本就目中无人,更是把下人不当人看,发酒疯之时,便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下人好心在他跟前护着,颜乆却觉得甚是碍眼,还觉着挡了他的路,抬脚便毫不留情的一踹。

“滚,给爷让开。”

那下人被踢也不敢说疼,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揉了两把被踢的地方,又讨好的凑到颜乆跟前。

“公子,您小心些,别摔了。”

“呸!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本公子就废物到连走个路都会摔跤的地步了?”

这话顿时又惹恼了颜乆,文文弱弱的一个人,目露凶光似是要将这下人直接打杀。

知道这位醉酒了是个不讲理的,那下人立马跪了下来。若是往常定然开口就要讨饶的,可今天愣是被颜乆弄昏了头,开口竟是为自己辩解。

“公子,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胆子肥了?本公子说你你还敢狡辩!”

“公子,公子饶命,小的错了。”

那下人见颜乆抬脚又要踹,急忙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颜乆醉酒了不讲理是真,好糊弄也是真,这个时候发火了,糊弄讨饶一番,颜乆便也不会再折腾。

只可惜这下人今日运气不大好,他一讨饶,颜乆不但没有消火,反而像是动了真怒,双腿动不得便张口骂。

“作为府上的主子,本公子要惩戒你,你一个下人还敢反抗?来人!拿棒子来,本公子今日就亲手将你杖毙了!”

“……”

周遭的下人都默不作声,也没人真的去寻棒子,颜府其他主人对待下人向来宽厚,今日若真叫这醉鬼般的公子打杀了这下人,保不齐明日就会传遍皇城大街小巷,到时老爷要问罪起来,这府中上下无一人能幸免。

相比颜乆一时的怒火,他们更害怕颜恭筌到时震怒。

很快,颜乆也意识到,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顺从他,这让本就不太痛快的颜乆更为恼火。

“怎么?我使不动你们了?我颜乆当不得这颜府的主子了?啊?”

“孽障,你冲谁发火呢?在外头受气了,便回来冲自家下人耀武扬威,颜大公子,你好大的本事!”

书房离正堂并不算远,隐约也能听到这边的一些动静,况且很快便有机灵的下人前去通报,是以颜恭筌、颜阜泶祖孙俩,倒也在颜乆真正动手前赶上了。

颜恭筌的声音一响起,下人们顿时就像有了主心骨,有条不紊的站到了一旁。

颜乆看见了自家老爹,顿时便怂了些,醉的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大约也是因为刚才这么一阵闹腾,让他消了些酒力。

倒也不见显露出畏惧来,干巴巴的叫了颜恭筌一声。

“爹。”

“还当这个爹活着啊?老夫还当你要翻天呢!”

被颜恭筌这么一刺,颜乆顿时涨红了脸,却也没有开口反驳。

颜恭筌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唤来默默跟了一路的老林。

“将公子带去祠堂,跪地思过!”

“爹!我好歹也是四十岁的人!”

“怎么?你也知道自己是四十岁的人?瞧瞧你做的这些事,还有这没出息的样儿,我当你还没有泶儿大呢!”

“爹……”

“四十?就算你七老八十了,老夫也能罚你!老林,带他下去。”

颜乆是整个颜府最没出息的,也是最执拗的,颜恭筌要如何,颜乆便偏偏要跟他对着干,全然不顾自己已经一把年纪,早过了纨绔子弟的时候。

就在颜乆又要梗着脖子发作之时,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颜阜泶却开口了。

“父亲,莫让祖父为难。”

“……”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颜乆所有的脾气顿时消散如烟,老老实实的跟着老林去了。

众人见了自是分外惊奇,但也不曾深思。颜恭筌扫视着在场的下人,直到这些人被看的内心忐忑。

“今日辛苦各位了,明日你们自去林管事那处各领二钱银子。”

“多谢老爷!”

“下去吧!”

“是。”

众人得了赏赐,自是一个个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这些下人当中多半是粗使下人,这二钱银子可抵得上他们大半个月的工资。

待下人走了,颜恭筌又让颜阜泶回去早些歇息,自己则再次走回了书房。

进了书房没多久,老林便回来跟颜恭筌复命了。

“那逆子跪着呢?”

“公子正跪着。”

“老林啊!”

“老奴在。”

“辛苦你一趟,去查查那孽障今日干了些什么。”

“是,明早定给老爷答复。”

说完,书房中便再不见老林的踪影,原来这颜府林管事,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这一晚也算是闹的颜恭筌劳心劳力,待回了自己的卧房后,在床边坐了没多久,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天色见白,东临朝规,一月休沐三次,一次两日。宁扶摇满月宴的日子,刚好是休沐的第二日。而每日卯时一到便


状态提示:老纨绔--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