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在房间内,所有人都望着陈砥。陈砥突然笑道:“我脸上有东西么?你们这么看着我,还蛮不好意思的。”
伍佘冷静道:“陈兄弟切莫打趣,对付这水怪的计策,还要你来定夺才是。”
陈砥表示很无奈,摇摇头道:“这怪物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只是它一直待在水中,确实很棘手。”陈砥想了片刻道:“若是有个法子将其弄到岸上来,便方便多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一名弟子道:“只是有些残忍。”
“你快说,莫绕弯子。”伍佘命令道。
“是,师兄。”那弟子笑道:“我在家乡常去河中钓鱼,若是我们找一根结实的缆绳,说不定能把那水怪给钓上来。”
“那以什么为饵呢?”陈砥好奇道。
“绳子一端拴上一头生猪,想那水怪一口便能吞下。”那弟子接道。
“妙妙妙。这活猪倒是会游泳,如此甚好,甚好。”陈砥道,“明日我们在岸边摆上两个阵法,坐等那水怪上门。”
众人计较已定,便早早散去,各做准备。
第二日,陈砥与伍佘伫立岸边,其他弟子正匆忙准备。伍佘年岁虽长,却以宽厚著称。二人遥望黄河,只见水流平缓,竞向东去。
伍佘突然留意到陈砥的佩剑,不禁好奇道:“陈兄弟,你这宝剑能否让愚兄瞻仰一番?”
陈砥一怔,没有说话,也没递出宝剑,反而将剑身藏在了身后,面无表情道:“此剑乃是家师所赠,不敢随意外现。”
伍佘当下知道自己有些失礼,点头道:“陈兄弟说的是,是我冒昧了。只是看到此剑很是眼熟,所以忍不住想仔细看看。”
陈砥心中暗笑,佯装深沉道:“家师当年与人对决未胜,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此剑作为念想。”
伍佘闻言,以为陈砥所说家师便是消失了十几年的青云宗慕容恪,叹息道:“此剑可有名?”宝剑为人所持,若是一朝崭露头角,或为家师赐名,或为江湖美称,皆应有名。
陈砥背过身去,细思良久,突然朗声道:“合纵连横,对对对,就是‘纵横剑’。”
这时两名弟子从集市上赶来,买了两头活猪,各背了一捆绳索,急匆匆跑到河边。众人已在河阜等候多时,看着二人狼狈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
一人嘲讽道:“堂堂无极宗弟子,备受世人推崇,看看你们与贩猪之徒何异?”
“我家本就是庖丁屠宰之户,不足怪,不足怪。”说着,那人自己也笑了起来。
陈砥命人在河岸上开辟以一片场地,神神秘秘的埋了几道符纸,心中窃笑道:“幸亏找黄十四要了许多阵符,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这边,两头生猪死活不肯下水,弄得几人满身腥臭,都无能为力。伍佘当即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使出千斤之力,一把抬起两三百斤的生猪,向河中心扔去。
两头猪被帮着绳索,漂浮在河面上,傻傻的看着众人。转眼便消失不见,绳索急速下沉,没入水中。
一名弟子慌忙要去拉住缆绳,另一人道:“不要拉,先放一会,等它吞进去再说。”
不多时,绳子停止下沉,不停的摆动起来,伍佘喊到:“快把绳子绑在树上,免得它逃脱。”众人闻言开始拉起绳子,单凭六七人之力,被那相柳怪拉的东倒西晃。
此时岸边已经围了不少人,眼看绳索快要脱手,那些渔民船夫纷纷跑了过来。两条绳索,近百人之力,只见绳子一点一点被拉出水面。
那相柳怪突然从水中跃了出来,吓得众人纷纷四散而去。相柳怪虽然体型庞大,却没有锋利的牙齿,自然咬不断上了桐油的绳索。这厮倒也精明,看到绳子被绑在树上,便张牙舞爪的向着岸上走去。
陈砥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专等它来到。只听其中一条蛇道:“我看我们还是待在水中吧,你看那人笑得如此阴险,定是不坏好意。”
“哼,那又如何?你没吃这头猪,你又不难受。”另一条嘴中挂着绳索的蛇头嗷嗷叫道。
“吃了美味,你还贫嘴,哥几个都被你害了。”
“我们刀剑不入,就连夏禹都拿我们没有办法,量此黄毛小子能有什么作为。”
“我们全凭着战神大人赐的这身鳞甲,若是被他损坏,岂不完了?”
“放一万个心吧,夏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破去半块鳞片,就他能够奈我们如何?”
九只蛇头吵吵嚷嚷争论无休无止,陈砥暗暗发笑。待到相柳蛇怪游上岸,陈砥突然跳了出来,挡在它面前。
只见陈砥手持涅槃剑,大喝一声,身下法阵显现出来,“玄法无穷,九天圣火。”
法阵瞬间燃起滔天大火,相柳蛇妖正在其中,似乎全然不惧,摇摇晃晃冲向陈砥。围在远处的众人都感到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陈砥心中暗道,这厮竟然连火都不怕,剑身一转,火焰冲天而去,继而汇聚成一条火龙。那火龙在正中不断盘旋,猛然直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