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在这一年时间里经历了超过普通人一万年也遇不到的奇异事件,现在已经是个身背数百条人命的罪人了,用米达莉给他起的‘杀人狂’的绰号来称呼并不过分。
或许是杀人太多,周书现在下手没轻没重的,对于把利刃戳进别人肚子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含糊,即使对方是个漂亮女孩子也是一样。
虽说杀了这么多人,周书仍然认为自己有着一颗脆弱的心。他非常害怕了解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害怕发现他们其实只是善良的普通人,挡在自己面前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他希望自己杀的都是一些单纯的脸谱化的魂淡,越可恶越好,这样他才没有负罪心理。
现在他把一根箭头从眼前女孩的肚子里拔了,倒刺钩断了女孩的肠子。周书从那份撕裂的手感来判断,能够感受到一部分这个女兵的痛苦。
听她奄奄一息的把事情说清,周书有些后悔,应该直接弄死她的。如果把她当做刺客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杀死,周书觉得自己的心情还会好过一些。
他不准备让这个肚子开了个洞的家伙死去,如果她死了,周书估计自己会做恶梦,于是他掏出了治愈糖果将这女孩子救活。
米达莉被闷在宝藏之书的宝箱里差点死掉,她被放出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边大骂周书一边大口吸气,随后才看到倒在一边浑身是血的女孩。
“刺客?”米达莉指着这个‘活口’,还以为只周书抓来的呢。
周书对着靠在树边休养的女孩道:“你看,说你长得像刺客吧。”
女孩各种无语呀。哪有看长相分辨别人职业的?再说了,自己真就那么不像好人吗?她身为一名士兵,准备亮明身份把军籍通报一下,省得再搞出误会。
“长官。我是……”
“别!”周书连忙制止了这个想要自我介绍的丫头,“你可千万别说你的名字,我不想认识你。你在这养着,等伤好了就走。别说你见过我。”
周书不准备结实新的女性,他可不希望自己身边再有互相敌视争吵的女人了,因此一点点可能造成邂逅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那女兵能够逃得一命已经很谢天谢地了,对于长官遭遇的刺杀以及自己吃下的灵丹妙药完全不予询问,仿佛她是个没有一丁点好奇心的木头人一样。
在没有好奇心这一点上,米达莉是业界良心,不过这次她差点被人射下马,遇到这种遭遇要是再不问一问就太不像话了。
呢。你有抓到活的吗?”
周书摇摇头。“一时手快。我的错。”
他不是很习惯应付弓箭、子弹这种武器,因为他怕死,而这种东西只要戳到他的头。他必死无疑。因此,在面对这种敌人的时候。周大老爷有一些反应过敏,总是习惯性的在最快时间将人弄死,不给自己埋下阴沟里翻船的伏笔。
周书很喜欢自己的这个习惯,虽说这次太过急躁,无法从这些死人身上得到什么线索,但他仍然准备保留这个好习惯。毕竟没线索总比死了要强,在以后的生活中指不定还要遇到多少次类似的危险呢。
米达莉在四具死尸身上摸来摸去,结果只摸,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没有。她往,四处望了望,感叹道:“现在马被射死了,不是要我跑步进城吧?”
周书看着米达莉吃东西的样子一阵无语,“怪不得你能被人下毒,路边捡到什么吃什么,你没被毒死真是奇迹。”
米达莉完全不听劝,继续把捡到的食物往嘴里送,大咧咧道:“有谁会丧心里下毒呢?话说我的马怎么办?”
以米达莉的腿脚,跑步前进可比马快多了,可是她不能容忍自己满身灰尘的去王宫觐见公主。
周书抢过,丢给靠在树边的女孩,然后自己走向树林深处。没一会儿,他就带了两匹马回来。
“马具呢?”米达莉看着浑身上下光溜溜的马,不知道从哪下手。
“你不会骑没有马具的马?”
“会倒是会,但是很丢人啊。”
周书翻了个白眼,心说一会儿到城门口,一定要让这匹马把米达莉摔下来不可。这马自然是他用召唤之书变出来的,他变出来两匹并不代表他也准备骑马赶路,没有马具他根本就玩不转。这一匹是赔给那个被他捅了的女孩的,这个世界的马匹相当值钱。
等那个女孩康复,能够自己骑着马溜达着回家之后,周书和米达莉带着被刺杀的惊吓去找病公主。
两人完全没管死在路边的信使,就这么大大方方带着邀请函进入白月城城堡。没了使者引路,进入这座城堡的门也不过是多废了一番口舌请人通报一下罢了,没一会儿病公主就派人将两人引入一个古典红色调的房间,看起来像是拿来专门谈事情的。
“我的信使死了?”病公主一进门,劈头盖脸用一种非常不爽的语气责问周书,“你怎么不护着他一点。”
“忘了,没这个习惯。”周书摊手。他事后也想了想,只要自己出手,那个信使未必会挂,应该算是自己懒了。“怎么,那个家伙是你的心腹?”
“我在这座城中最信得过的人你还不知道是谁吗?”
周书听了这话,还以为自家大小姐要夸自己,结果对方口气一转道:“我没用我的近卫女侍去邀请你们,自然有我的考量。那个死掉的家伙,是宰相的儿子,西里爵士。”
宰相和公主不和。这一点周书和米达莉都清楚。他们搞不懂,为什么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