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谜还是决意回到召唤之书,不顾周书的挽留,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一个召唤物做到她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每次与周书见面的最后阶段都要搞得他一脸悲伤的表情。
抓着乌拉谜消失后留下来尚有体温的衣服,周大老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猥琐,不过还是好好的将衣服收好打包装放回空间道具之中。
房间里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云遮住了天边的红色太阳,只看气氛的话,此时似乎很适合让一个孤单的男人在窗口自怨自艾一下。
周书不算是孤独的人,至少他讨厌这个,所以极力追求让自己不孤单。
愚者店长提议他通过正当渠道去寻找那个什么气功大师,见到之后直接抓起来,问他圣杯的去处。乌拉谜也赞成这么做。
至于他本人,倒是想要找这么一个能在受邀之列的富翁帮忙,但这真的不是很容易。
做这种事的困难之处主要在于行动力上,如果真说难,只要周书随便找个五星级酒店,盯着里面高档套房中的男男女女,挨个询问他们是否知道那个云星大师就可以了。
难的是,这种跑去大酒店当强盗劫匪一般的行为很难迈出第一步。
周书单独行动的时候行动力非常惊人,离开小旅店,他打了个车直接来到市内一家国际连锁的五星级大酒店。他很讨厌楼,因为他总是喜欢抬头去看这楼到底有多高,但做出这种动作的自己看起来又特别的蠢,好似乡巴佬。
站在楼下,他正琢磨着是从酒店侧面墙壁墙爬上去好,还是直接像抢银行一样从正面突入。反正这个城市里什么怪物都出现过了。自己一个拥有美式漫画中‘超级坏蛋’一样身体能力的人跑去打扰一下有钱人们,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就在他准备再犹豫两分钟的时候,那个绝好的听力听到身边有人谈论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酒店门口。两个泊车小弟正聊着有关那个气功大师的话题。
周书知道自己很走运,对此也很感激。竖着耳朵跟在两人身后老老实实的听着。
他们在聊的是刚才某个让他们把车泊到停车位的美女,似乎是从那美女与身边男性的交谈中得知,他们要去找云星大师。
对于市内突然出现一个气功大师的事情,很多人都有所耳闻,尤其是这种大酒店中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总是能听到一些有钱人谈论他们圈子里的新奇事情。
两个泊车小弟在一边感叹,说是自己家里也有生了重病的亲人,还没医保。别说气功治疗。要不要花钱治都没拿好注意呢,病人那边觉得自己没救了,还是自生自灭比较好。
周书对这两个人家里的病人没有兴趣,倒是很想知道那个让他们泊车的家伙是谁。说是一男一女,常理考虑应该是有钱男人跟有姿色的年轻女人。
掏出一块金子,周书向两个小弟走了过去,准备以友好的方式寻找到那辆车以及车的主人。
---
吕小双是小城某个大建材商人的女儿。随着十年来城市化、gdp和官员政绩三者之间的关系,早早就进入建材行业的那一批人大多发了大财。
财厚福薄指的大概就是吕小双她老爹那样的人,明明年纪轻轻就发了大财,还有着贤惠的糟糠之妻和懂事儿的女儿。本应有一份美好人生的。可惜一份重型再生障碍性贫血的化验单将他从美好生活中拖拽出来,按在地上殴打得昏迷不醒,也没多少天可以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城里来了个气功大师,出现短短十天,一共接待了三十几位患了重病的市内富豪极其亲朋,治愈率百分百。
小城这个地方产不出太大体型的商业巨鳄,吕小双家虽说也就是千万级资产,丢在北京就是几套房的规模,但在小城中已经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
她现在很后悔,在那气功大师出现之初把人家当成骗子,仗着读了两年大学就嘲笑气功国粹。顺便还笑话了那些带生病亲人花大钱去看病的圈内富豪。结果人家的病全都治好了,她老爹还躺在北京的重症监护室。被大规模的感染和皮肤出血折磨着。
现在那气功大师准备云游到其他城市赚钱了,吕小双已经让人将父亲接回。并且准备利用最后的机会来为父亲拍得一个重生的机会。
云星大师最初出现在市内的时候很低调,亲自找上一户市内的有钱人,免费帮他们治疗家中亲人。
市内的富人圈子并不大,吕小双一周前从这人口中听说了气功大师的事情,那人将云星大师描绘得出神入化,几乎跟耶稣基督一样,只是亲自倒了杯水让患者亲人帮着喂下,不管病人得了多重的病,喝了被他发过功的水,都能在几秒钟之内恢复健康。
当时的吕小双觉得跟自己说这种事的那个人应该是吃多了,毫不留情的说人家在搞封建迷信,还指责他这种行为是会耽误自己父亲的正常治疗的。
吕小双的性子有些钻牛角尖,也有些任性,这些都是她的缺点,她自己也承认。
那个来告诉她好消息的人被她给气跑了,结果几日以后云星大师的名头传遍了整个圈子,市内的豪华病房几乎都被清空了,十万块左右的气功治疗费用比医院便宜了不知道多少,许多只不过是腰痛风湿病的老人都跑去见气功大师。
许是人家大师被人给折腾烦了,终于在昨日提出要离开这座城市,说是临走之前再帮有缘人最后看上几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