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确定,自己不会从这里直接找到那些小贼,那些小鬼的年龄更适合去糖果铺子而不是酒馆。而且就算那些人在这里。酒馆就一个入口,每进来一个人,所有客人都会齐刷刷的把视线投过去。鸥娜的那杯啤酒就是这么来的。一个男人见到她之后主动凑了过来,鸥娜不过是稍微迎合了一下。
从这些人的行为可以判断得出,这酒馆里一个好人没有,这正是鸥娜想要的。她需要找个明白人询问一下在这边活动的小贼的情况。
从那些人有组织有纪律偷窃手法来看,应该是在这边固定蹲点的毛贼,肯定有人知道他们的。
有用的消息没有这么快就出现,鸥娜竖着耳朵尽可能的分辨酒馆里其他几桌客人聊天的内容,听了一圈之后发现似乎没人在谈有关偷窃的事情,唯一跟犯罪有关的话题是抢劫。
没办法。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注意正聊着‘抢劫’话题的那一桌。
那是四个体型相当可观的男人。坐在破烂圆桌前几乎将桌子给包围住,酒馆小弟来上酒估计要从他们的头顶将杯子放到桌子上。侧面实在是没有缝隙。
那四个人都喝多了,说话有些不分场合,其中一个喝得最多的家伙嚷嚷着要‘干一票大的’,并且表示‘这一票结束,就能成为有钱人’。
鸥娜对这种话题比较有兴趣,然而还有更为让她感兴趣的事情随后被说了出来,那个关键词是‘疯新娘’。
‘那个倒霉女人?’
鸥娜对于疯新娘的事情还是比较同情的,虽说那疯新娘被人形容得有些夸张,什么全才之类的称呼是否真的切合实际不禁让人怀疑,不过就一个有钱的年轻女人而言,最惨的事情莫过于结婚对象在婚礼当天甩了她,而且还被全城人知道,而且抢走她男人的只是一个女仆。
之前鸥娜也想过,那封信里会写着什么样的内容。根据之前打听来的说法,那个疯新娘是在年初被甩的,现在刚刚进入十月份,其实也不算太久。
从那男人的落魄模样来看,他的私奔生活好像不是特别顺利的样子。
数学教师,这种新鲜东西鸥娜这辈子也就见过一个,就是那胡子拉碴的寄信人。她很确定,之前经过的那个破烂小镇压根不需要数学教师,所以那个男人应该没有办法根据他所擅长的事情找到工作,看他的身子骨好像也不能胜任体力活。
目前连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都找不到工作,能给那男人做的事情应该不错。
当时那个男人给了鸥娜一个银币当送信的报酬,让鸥娜相当的惊讶,还以为他的落魄只不过是个表面现象,实际上是个有钱人什么的。
现在看来,那男人的大方行为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对这封信更加上心。仅此而已。
那人不单看起来穷,而且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估计私奔之后跟女仆老婆的生活不是那么称心如意。
鸥娜觉得那男人是个蠢货。就算不愿意在疯新娘那种全才富婆的手底下生活,好歹也在她身上多榨取一些利润再逃走也好。反正都是逃。
继续听那一桌壮汉聊天。鸥娜遗憾的发现了一桩犯罪案件。那四个喝多了的家伙毫无顾忌的在那里畅想着,抢劫了疯新娘家之后的富裕生活。很显然,他们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而且马上就要施行了。
鸥娜不想听这个话题,担心惹火上身,在她离开之前她还是非常被动的听到了一些东西,计划的实行时间,明天晚上。
明晚一到。他们就要潜入那栋阴深深的宅子,将疯新娘藏起来的钱找出来抢走。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鸥娜抓着剑溜达出酒馆,她很确定自己不想管疯新娘的事情。回到旅行者公会,雀西已经在周书的保护下回来了。
她无聊的坐在角落,警惕着路过对她吹口哨的男人。
周大老爷几乎没怎么陪女孩子在街上闲逛过,这一次算是体会到其中艰辛了。不单要紧跟在这个王妃身后,还要小心着她身边的人。
在他看来,这座城市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看起来还算热闹,街上人蛮多的。其中能有三分之一都是不怀好意出来觅食的犯罪分子。
如果再这么搞下去,只要那些良民因为治安问题开始离开城市,这里会瞬间爆发大规模的暴乱。至于由谁来煽动。那就跟周书没关系了。
守护着雀西一路,周书又窝在旅行者商会的大厅之中假装睡觉。他是在等着鸥娜回来,接班保护这小王妃。他自己有事情要做,现在代班的人回来了,他二话没说起身就往外面走。
鸥娜的战斗力相当糟糕,估计打不过狗,那剑放在她身上也就能拿来丢一丢。不过她的力气还是他挺大的,那么沉的剑也丢得动,相当了不起。
周书是有甲虫在鸥娜的口袋里的。她现在可能都忘了这小东西的存在了,所以也不是很担心这两个家伙的安全。万事有虫子。真遇到大麻烦压根不需要鸥娜动手。
鸥娜一出现,雀西立刻从窝着的角落站起来。哭着扑了过去,“鸥娜小姐,我的钱包也被小偷偷走了!!”
周书在大厅门口听到雀西的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推开门钻了出去。
就在刚才,一帮小鬼埋伏在这旅行者公会前,当街抢走雀西的钱包。那根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