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以他的精神力而言这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一夜没睡也显得蛮精神的。
大早上的,雀西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块质地坚硬的木头。用小刀玩起了雕刻,鸥娜就在一边看着,一副非常想鼓掌的样子。周大老爷则是郁闷的守在一边什么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街面上热闹起来,两个姑娘出门去政务大厅办事儿去了。周书跟在她们后头,非常不招待见,两个姑娘这一早上只是礼节性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询问早饭吃什么……
政务大厅那边的工作人员见到雀西之后毕恭毕敬的将一份书信交到她的手上,城主家的管家和几个东之国的贵族还跑来同她寒暄。
这种事情也在盐城发现过,雀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虽说落魄了,不过还是很擅长应付这些的。妥善与那些家伙交流一番。三个人这才从那破地方脱身,周书和鸥娜都快被折磨疯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人一白天就那么干巴巴的戳在哪里,看着贵族们在那边舌灿莲花的同王妃殿下聊着相当不明所以的话题。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鸥娜像昨日约定中那样,带路去往疯新娘的大宅。其实蛮顺路的,很快就到了。她家所在的富人区离行政区非常近。
上一次鸥娜过来这里并没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疯新娘,这次运气好,他们三个走到大宅门前,正看到一个穿着泛黄婚纱的女人在门前不远处杂草丛生的石板路上散步。
女人除了穿着的婚纱有那么点破旧之外,妆容得体,污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头上挂着头纱。
如果无视掉那新娘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倒是个正沉浸在婚礼喜悦之中的女人。
周书看人基本上都是从召唤之书看的,疯新娘的身材相当有气质,高挑纤细。虽不丰满,却是显得是非得体雅致。只看她的这副卖相,倒是值得这座城中的男人拿来当谈资的。
鸥娜啪啪啪的拍着铁门,声音惊动了那位新娘,同时也惊动了这里的女仆,就是之前收了信件的人。
女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窜到门前,赶猪一样的摆手驱赶着三人。
“是谁在门前吵闹?打扰我诅咒那个该死的女人!”
说这话的是疯新娘。她朝着发出噪音的前门猛地一转身,凶恶的眼神同敲门的鸥娜对上,那气势让鸥娜退后两步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剑上。
周书也被这新娘给吓到了,她这个转身简直像是凶恶的化学老师在监考时逮住学生作弊一般,莫名的具有威慑力。
“……诅咒?”雀西这个当王妃的好像是免疫这种逼人气势,把注意力放到疯新娘说的话上。
“没错,诅咒!我在咒那个女人死,她绝对会死的!在我的诅咒之下!”
鸥娜觉得这个疯新娘似乎没疯,只不过是在生气。在发怒。周书也这么觉得。
照顾疯新娘的女仆推开门,将三个人往外推。
“赶紧离开,我们这儿不欢迎外人也不欢迎访客!”
鸥娜一脸不爽的看着拦在前面的家伙。她也不想在这边多留,那疯新娘刚才瞪她的一眼让她有些不舒服。
“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马上就走。”鸥娜想要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跟这女仆说了,让她带着那可怕的女人去找警卫队,或者把那女人武装起来让她自己去杀敌。在她开口前,雀西率先一步将她拦住,然后对着那女仆慌慌张张的摆手,“没事,我们没事儿,找错人家了。抱歉。”
她口中这么说着,急忙扯着鸥娜的袖子将她往外面拽。
周书和鸥娜一脸不解,不知道雀西发现了什么。提议要帮这家人的是她,这会她又阻止鸥娜发出警告,这矛盾行为让人摸不到头脑。
两人被小只的雀西拽到街尾,拽到一个安静的很适合说悄悄话的地方。
“你在搞什么啊?你不会因为那可怕新娘的两句疯话就生气不把情况告诉她们吧?那可是关系到人命的。”
雀西被凶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而是变颜变色的在那边犹豫着,好像在为了什么事情天人交战。
“你怎么啦你?早饭没吃饱吗?”
雀西的摆出挣扎的表情好久,无关扭来扭去的。看起来像是可爱的小女孩在做鬼脸,挺招人喜欢的。
鸥娜就那么抱着膀子看着她颜艺,过了两分钟。雀西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脸心情复杂的坦白了一件特别不光彩的事情。
“抱歉,鸥娜。那封信,我没忍住偷看了一下,就是给疯新娘的那一封………………”
送信这种工作在这个世界基本上还没有形成职业,至少东之国民间是不存在信使这种东西的,都是叫那些顺路的人将书信送来送去。因此,信件这种东西通常只用于公文,不管是官方的还是民间各种组织的。总之很少有私人写这个东西。
作为信使,在送信的时候偷看那些没有被上封蜡的信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鸥娜是这么说的,她接触到的传统也正是如此。
之前鸥娜想要偷看人家书信的时候。被雀西一脸仁义道德的给制止了。雀西将信拿到自己这边保管,结果她的好奇心战胜了私德,没忍住偷偷拆开读了一遍……
“好哇你,你这王妃当的,叫我怎么说你。”
鸥娜被眼前这个家伙弄得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