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车动地电火明,急雨遂作盆盎倾’。”
“‘风雨从北来,万木皆怒号。入夜殊未止,声乱秋江涛’!”
鸟妖母女同时以“葬式之诗”控驭住风雨,携强大妖力冷笑着猛袭向昭华、雪鹤!
(坏了!)
(不!)
无情的眸里映出两人全无血色的脸,鬼车母女狞笑起来——
“来吧,充满梦想芳香的美味魂魄!……云翳!”
映在眸中的孩子忽然被光华流转的蛟龙替代,影当即回身将云翳抱住,然后被巨力撞飞!
深陷进危墙的身躯渗出鲜血,低头看一眼怀中惊呆了的女儿,影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与无尽憎恨,唇上依旧涂着一抹冰冷笑意。
在因突发危险而无法动弹的两个孩子面前,一条雄健威武的蛟龙不可思议地舞动着!
被**成废墟的大街一路竖起了“天惩者”的旗帜……
常春藤花纹交织成的圆环,围绕了代表魔力安定流动、守护与保护的六芒星;六芒星内还嵌着代表魔力狂暴流动、封魔与支配的五芒星——“天惩者”的徽标,“双星常春藤”。
“‘希罗芙菈’不会被阻止吗……确实很棘手。”毫无紧张感的声音愉悦响起,俊美的红发青年笑着走过来,“小昭、小雪,你们真的很厉害,不过魔力流动太狂乱暴戾了,这样是会被引诱着妖魔化的喔……‘希罗芙菈’的邪气侵蚀了你们,真没想到它会这么强大,抱歉啊。”
“吉恩……”影放开了云翳,慢慢挣碎砖石走出来。
吉恩精致的脸上浮现悠然轻松的微笑:“没事的。天惩者不会让这个镇陷落!”
四周震响起深受鼓舞的呼应声,于是影笑出声来:“何其冠冕堂皇,‘幻色人偶使’!但你的出现不会改变事实分毫——‘希罗芙菈’终将复活!”
鬼车的枭叫与蛟龙的吟啸交碰一处,在受苦受难的城镇上腾起硝烟,向远山的矿区警示着、催促着……
——·——
——矿山区
“黑蚀炎!”
“六尾·风镰!”
“……哇!……蛇之蔓!”
“……无穷无尽的魔兽就像乌云覆盖了群山,我们仍然在接近希罗芙菈之剑的险途上艰难跋涉!”
“狐狸,你还有心情录像?……可恶,为防暴露又不能用大技,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啊!”哈登烦躁地冲在最前方。
“要不我们赌一下,暴露就暴露吧,合力用必杀技炸平这山区吧?”雪窎提议。
“这么广范围的攻击会削弱整体杀伤力!”哈登鄙视地回应着,忽然转头,“要不这样吧,狐狸,你来做诱饵把魔兽全引到一处,然后我连发大技轰掉它们,接着就可以狂奔着去解决‘希罗芙菈’了!”
“你也太没人性了吧……这样我必死啊!”雪窎一脸痛苦神色,但很快就眼睛一亮,“这样吧!让‘薄红’在这里顶着,然后你化成鸩鸟载着周大人,我们赶去矿坑!”
哈登望了他一眼,然后释放出洋海般的魔力:“迪蒙!”
如地狱般可怖的杀意翻滚起来,不尽的魔兽全被震倒,连天穹也被震撼的咆号粉碎了雨云与山岩,黑中泛红的山般巨躯砸起狂风与尘浪——九首的巨龙再次现身!
“来呀!全部消失吧!哈哈哈哈……”巨龙残暴地大笑,九张大嘴喷吐出毁灭的火炎!
“然后是我……”哈登的黑色眼眸渐渐染上了血色,紫绿的翎羽从他的身上飘飞出来,覆盖住他的身影……长颈赤喙的高大毒鸟傲然站立在雪松面前,微侧的头望向矿山深处,血红的眼充满桀骜,全身的威仪都显示他的确是邪妖王“寸断之翎”的血脉。
“那我就……”雪松有点尴尬地试图抱住他的脖子骑上去,但马上被他一爪踢开。
“有毒,你碰上就会皮肤溃烂啦。”雪窎笑着提醒,然后哈登就直接用有力的双爪抓起雪松,振翅飞起!
“你小心啊啊啊啊!……”雪松就那样被提在半空,身后就是单方面屠戮着的迪蒙。而雪窎则轻盈地在山岩上快速跃动,跟随他们往前赶。
“被察觉了,那东西行动了!”哈登用力拍翅冲向瘴气喷涌的地方,警觉地大声提醒道。
确实,连雪松都能感觉到邪异气息的狂暴在变化。混乱的气息在回缩一样收敛着,感觉就像噩梦中躁动的魔物在恢复意识。
“就在这下面!感觉还是远了点啊!”雪窎指着对面贫瘠矿山的底部阴影大声说着,将九条长尾都绷直,作出迎战姿态。
哈登敛翅降落,放下雪松后抖羽恢复人形,却仍保持妖性:“好不容易才到这里,动手吧……这是什么?又是魔兽?”
寸草不生的岩山在抖动,似乎有巨大的生物在山内挣扎……
“沉黑甚于苦难者,黑暗中涌动的死亡之潮啊,如今回应我的召唤!我是恶魔!我就是黑暗,我就是死亡,我是你们的统领者!在此奔涌毁灭,暗影海潮!”哈登浓红的眸冷冷注视着崩碎山体,召唤出铺天盖地的黑暗海潮!
黑暗的怒潮在空中凝缩为巨大的长枪,一击贯穿了岩山!
“好!这样就……”
“好什么,没起作用。”哈登冷冷打断雪松的称赞,看来他很生气。
“果然很强……我帮不上什么忙啊……”雪窎惭愧地说着,皱起眉头。
“动乱之世的毁灭夜露,我为你献上我的不安与悲伤,为此我请你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