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行御剑开辟的临时地下洞窟,距离金德文洞窟仅有百丈之远,他没有直接恢复元精,第一时间从辟邪珠中祭出一颗白色光球,此光球内裹着当日那名魁梧大汉的元神,他双手连连掐诀,开始搜魂。
随着一点青光从白色光球中飘出,一闪而逝地没入袁行眉心,那颗光球被一道白色光束扯进辟邪珠,袁行双目微闭,吸收消化魁梧大汉的记忆信息。
不久后,袁行睁开双目,蹙眉道:“前辈,那名修士只是范家的一名外姓客卿,对于范家的一些事情也了解不多。范家祖上出过一名结丹后期老祖,那名老祖游历荒洲,曾得到过某位中古修士的传承,之后范家就出现了许多和巫道有关的宝物,从此蒸蒸日上,辉煌了数百年,直到那名老祖坐化,范家后继无人,才逐渐没落。范家的牵魂晶妙用无穷,能够在生死危机时,自爆元神,使得对手无法从搜魂中,得到任何信息,想来我得到的四个储物袋中,也没有任何玉简。”
钟织颖不解问:“古修士的传承作用很大,辛家当年也是这样高速发展的,不过你到底想得到巫道的什么东西?”
“巫族文字与仙道文字的通译,以及巫道宝物的祭诀手法。”袁行娓娓道,“范家当年得到传承的那名古修士,应当是儒门的制符一脉,范家共得到六种中古符箓的炼制方法,但每一种符箓都需要巫道的祭符手法才能激发,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梦幻符和大挪移符,这两种符箓的祭符手法,那名被我禁锢的元神记忆中,倒有相关信息。另外,我储物袋中有一套巫道的圣品法宝,需要巫道手法,用来祭炼和激发。”
“儒门六艺发展至今,也就制符一脉日渐式微,中古儒门炼制的许多高等符箓,确实需要巫道手法激发,但你所说的圣品法宝是哪一套?”钟织颖的声音带着疑惑。
“就是那套白骨钟和白骨杵,当年得自青茫战场,据钱伯所言,那乃是癸国苗寨的镇寨圣器,威力相当于前辈口中的圣品法宝。”袁行突然有不好预感。
“那些个结丹小辈能知道什么,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钟织颖嗤之以鼻,“苗寨圣器的真实来历,仅是一些巫道圣宝的仿制品而已。所谓的巫道圣宝,其威力相当于仙道的上品法宝,而仿制品的威力甚至不如中品法宝。”
“原来如此,”袁行恍然,“前辈所说的圣品法宝,一击能使大修士陨落,我就觉得奇怪,当年在青茫战场,我曾受过那套钟杵的一记音波攻击,居然能安然无恙,原来那套钟杵还不如中品法宝。”
钟织颖道:“即便如此,中品法宝一击的威力,也不是一名凝元初期修士可以抵抗的,想来那套钟杵当年所发出的威力,仅仅是皮毛而已。”
相比于钱老二,袁行更愿意相信钟织颖所言,当下取出四个储物袋,开始清理宝物。范家修士一旦出门,随身都不会带太多宝物,他从魁梧大汉的记忆中,得知这一信息后,对于这些储物袋的期待之心,就减弱大半。
袁行首先打开范小情的储物袋,神识全展,强行抹除其中各类宝物的神识印记,随后就是挑挑拣拣,并开启另外三个储物袋,对里面的宝物进行分类整理。
除了魁梧大汉的储物袋中有两枚无关紧要的玉简外,范家修士的三个储物袋,果然没有任何玉简,其它的一些宝物,也是差强人意。最有收获的,莫过于那些特殊符箓了。梦幻符八张,大挪移符六张,另外的几种符箓,袁行一张也不认识,只知道是范家炼制的儒门高等符箓。
处理了储物袋后,袁行神识一动,一方玉盒从储物袋一飞而起,落在身前地面,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张人皮面具:“前辈,当日与范可春交战,最后祭出噬生蛊,本是无意之举,不曾想误打误撞,范可春被噬生蛊吸光生命力后,这张千幻面具上也没有丝毫范可春的烙印,我只要直接用元血温养一段时日,应当就能如意使用,就是不知如何才能将其收入中丹田?”
钟织颖建议:“你用滴血认主的方法试试。”
袁行指甲在一根中指上一划,一滴鲜红血珠一落而下,滴入玉盒,瞬间融入面具,随后血光一闪,整张面具骤然变为指甲盖般大小,并一飞而起,直接没入袁行的中丹田。
袁行神识一探,只见千幻面具静静呆在中丹田,而那只噬生蛊居然爬到面具上,舒服地躺着,仿佛将千幻面具当成一件柔软毛毯。
当日击杀范可春的最大收获,除了千幻面具,还有一方锦帕和一件灰色长袍,袁行取出锦帕观察半晌,最终没有祭炼,像这种牢笼般的防御宝物,他一向不喜。
接下来,袁行取出范可春的那件灰色长袍,细细端详,发现此长袍似乎由某种灰色羽毛精心编织而成,从外面看不出丝毫异样,但里面却闪烁出淡淡灰光,神识一探,这些灰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灰袍里面的下摆位置,绣有“罗烟袍”三个扭扭曲曲的文字,令袁行诧异的是,这三个文字居然都是妖文。
袁行目中异色一闪,当即站起身,将罗烟袍披上,并系住腰带,随后真元一运,体表逐渐弥漫出灰烟,转眼间,灰烟越聚越多,完全看不见袁行身影。
袁行只觉得身体轻飘飘,整个人似乎完全转化为灰烟,这种感觉曾在数次运出《风隐术》后体验过,随即心念一动,整团灰烟缓缓飘起,并在洞窟内来回飘动。
“不错,这件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