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随着夜风不断的敲门声,吱的一声,大门打开了。
“你们是何人?深夜到府不知有何贵干?”一位年纪轻轻的门丁问道。
大门打开,夜风就像一个影子一般,退到陈靖身后。陈靖也不在意,上前说道:“听闻贵府夫人最近喜得一女,特此送上厚礼,一表贺意。”
“小的代夫人感谢兄台了,夜已深,夫人都已休息了,贺礼就给小的吧,明日一早代夫人高堂时,小的就且送上。”
“你告知你家夫人与老爷,就说有贵人来访,不会怪罪与你。”
“这。”门丁有些为难,想了想,疑问道:“不知道是何贵人?”
“听闻贵府最近有些扰事缠身,特来告知解决之法。”
门丁听闻,道:“既然如此,请公子随我来大堂。”
大堂内,陈靖看着坐立在首位的一男一女,皆是身心交瘁的模样。
陈靖还未说话,一位气质儒雅的妇女急忙的说道:“不知道公子所说的解决之法,是何意?”
“恕夫人冒昧了,鄙人姓赵,名远山。还未请教公子姓讳。”还未等陈靖回应,边上自称赵远山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边上的夫人,示意夫人不要急促。
陈靖喝着手中的茶水,并没有回答赵远山。陈靖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远山,道:“听闻贵国周皇前些日子游船,可不知为何新造的宝船却自己沉了,而赵老爷又恰是内管监事,负责所有宫廷里船只建造文书。”
赵远山紧紧的盯着陈靖,道:“公子想说什么。”
陈靖起身,走到赵远山面前,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赵侍官不必紧张,赵家与本王有缘,莫说在这周国,就算这天下的七国,你也无恙。”话落,一块青色的玉佩自陈靖手里而出,呈现在赵远山面前。
赵远山看着眼前这道充满霸气的陈靖,有一丝挣扎,也略有些犹豫,与自家夫人对视一眼,看着夫人怀抱中熟睡的小女。
半响,还是伸手接过陈靖手里的玉佩,双眼凝视着面前这块玉佩,绿的发紫,青的透明,在玉佩上面,一个陈字,金丝环绕着,如似星空上的月牙,被众星捧揽着一般。暗自道:“看这玉佩的材质色泽与面前这自称本王的男子,定是一位王爷无疑,可不知是哪一国的王爷,姓陈?莫非是大陈国?”
不理会不断变换的脸色赵远山,陈靖看向一旁的美妇,道:“夫人可否让本王瞧一眼赵家的小公主?”
美妇看着怀中熟睡的yòu_nǚ,对陈靖的要求些略有一些不安,手臂碰了碰一旁对着玉佩发呆的赵远山。
被夫人打断沉思的赵远山,回过神来,给不安的夫人一个放心的眼神,对着陈靖说道:“能得公子青睐,是小女修来的福气。”
陈靖上前一步,看着在美妇怀中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女孩,小嘴里揪着大拇指,一张嫩白的小脸上还有哭闹未干的泪痕。
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属于逝去过的目光,小女孩也在这无意间醒来了,出奇般的并没有哭闹,睁开明亮的双眼,乐呵呵的看着陈靖,小嘴里还叫着支支吾吾的话语声。
陈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小女孩的小脸蛋,道:“取名字了吗?”
美妇瑶瑶头,道:“最近府中劳烦琐事比较多,还未给小女取名,我观公子乃饱读圣贤之辈,不如,就劳烦公子代我夫妇二人给小女取字如何?”
陈靖脸上有些惆怅,道:“往生不知何喜,余生不知何乐。”谁也没察觉到怀抱中,小女孩脸上眼角旁的一丝喜意。
看着慢慢转身而走的陈靖,夫妻二人有些疑惑,对视一眼,美妇道:“多谢公子为小女赐名。”
听闻耳后的疑问声,陈靖停下脚步,道:“今后有何麻烦,可用玉佩来寻本王。”
房内,一盏灯火摇曳着
“远山,此次灾祸真能凭借此玉佩,就能解吗?”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青年男子应该是陈国一位王爷。”
“现如今的大陈国早已不是往日的大陈国,能督领六国,更何况他只是陈国一位的王爷,也不至于能干扰到这周国的朝政。”美妇瑶瑶头,暗息道。
“我有直觉,这次赵家的危机,能解。”
周国皇宫,灯火通明的大殿内。
“启禀皇上,城外有消息传来,陈国崇王进入了周国境内。”有公公轻轻的在周皇耳边说道。
周皇揉揉了眉头,有些乏意,半躺在一张椅子上面,道:“可知为何来周国?”
公公迟疑道:“已经派人出查了,不过”
周皇慢慢睁开双眼,俯视着大殿下的公公,示意公公说下去。
接触到周皇不满的眼神,公公急忙道:“崇王进城后直接去找了赵监事。”
周皇一下站立起生,大吼道:“什么!”而后又慢悠悠的坐下,崇王来周国找了赵监事,这是不是意味着,朕这次的落水是陈国故意安排的,可若不是,崇王又为何会去见一位儒家之人。周皇闭目冥思着。
“下去吧。”
“诺。”
公公走过不久后,大殿内一道阴阳怪气的话语声传来,“怎么,一听闻陈国,周皇陛下就忧郁了?”
周皇对这道嘲笑声无动于衷,而后有些不屑的冷哼道:“哼!”
“崇王虽有些神秘,可此人志不在此,不然这天下那还有现如今的七国。”
听着这道闻其声不见其人话语声,周皇试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事与陈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