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对方镇中又冲出一支人马,根据锦衣卫的讯息,这当是蔡瑁的亲卫营无疑。
“果然还是司马大人慧眼如炬,蔡瑁亲卫营也出来了”
“吴霸,你领本部人马前去抵挡”
“喏!”
既然已经鸣金,自然就不会再有其他部号出阵,现下蔡瑁所能依持的,便只有亲卫营。
对于和荆州军的初次交锋,王训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较,吩咐完管亥压阵之后,他便默默地和刘伯温退回营寨中去,这一仗他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接下来该商量的是整个战役问题。
“将军,下官认为是时候和温侯做商量了”
在孙策军,每一个部队番号权力最大的只有一个,所以虽然恣睢军和虓虎军近在咫尺,但两人却是各打各的。
比如现在王训在昆阳,而吕布则在鲁阳。
两人的战略目标都是以阻止刘表军入豫州为基准,夺取南阳郡为目标。
但他们并没有做过多交流,孙策对此事也比较头疼,军中有一股竞争风气是好的,却不代表断绝往来,这也是他一再强调的事。
“恐怕没这么容易,现在温侯在鲁阳畅通无阻,他很有可能率先拿下南阳,然一旦合作,就意味着他要把功劳分一半给我们”
“此一时彼一时,温侯在鲁阳已经有不少时日,却迟迟未进,就是因为雉县,要过这里到南阳,就必须要过淯水,虓虎军没有船只,再加上现在是汛期,他们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过河,反而来昆阳,走堵阳,过博望,是到达宛县的最快途径,相信温侯和陈宫不会舍近求远,这也是为什么堵阳昆阳一线,蔡瑁布置了四万人马,而雉县只有一万人马的原因”
正说着,营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两人不由看向营帐门口,只见李通扛着一个人进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还啐了一口“呸,这小子,抓来了,王将军,军师,你们猜是谁?”
只见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躺在地上,尽管被绑的严严实实,还是不老实,一个劲的在地上瞎扑腾,一会像条濒死的虫子,一会像条离水的鱼,嘴里还呜呜个不停。
王训看了直皱眉,他向来是主张宽待俘虏的,这绑的跟粽子一样就算了,怎么还封着嘴?
“把他嘴松开,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后面进的管亥听了赶紧加快脚步,阻止道“别,王将军,这小子太吵了,好不容易才给他噻上的”
“胡闹,恣睢军什么时候变山匪了?”
王训这句话还真不是有意,但管亥听后,倒是立即住嘴,身份问题可是他永远的痛。
话刚一出口,王训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完全没经过大脑,不由又补充说明着恣睢军军规。
“那王将军,这嘴是我封的,和管兄弟没有干系,还是让我来松吧”
说着李通就伸出黑漆漆的脏手,在蔡煦脸上一抓,而后才拿出布条。
“咳咳咳…你们…咳咳咳…”
王训还没来得及问话,只听蔡煦就吼道“快放了老子,小爷是蔡煦,蔡瑁是我父亲,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敢这样对我,小爷我一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通!你个王八羔子,刚才在小爷脸上抹什么呢!杂碎,狗娘养的!呸!还有孙策那个挨千刀的,等小爷出去了,我要让你们鸡犬不宁,女的全卖到青楼,男的全部为仆,哦不,貂蝉小爷要留着…”
蔡煦还在骂什么,王训已经无暇去听,只见他默然的走到李通旁边,捡起刚才的烂布条,扔给后者,随即一脚踹在蔡煦的肚子上,才使其停止谩骂。
“咳咳咳…你,敢踢老子,咳咳咳…”
“堵上”
见此,王训不得不想到:看来刚才几人是深有体会,才做出这番行径,以后自己还当谨慎才是。
“你们…呜呜呜”
李通堵上蔡煦的嘴后,又解恨似的补了一脚,方问道“这小子,口无遮掩,为免坏了主公心情,不若杀之?”
孙策要来汝南,是大家都知道的,由此李通才有此一说。
然蔡煦听了,那还了得,怎么说杀就杀,眼睛不由瞪得老大。
正在担惊受怕之际,又听刘基说“不可,此人本司马有大用”
听到这,蔡煦开心的点着头,是啊是啊,他还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