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搞得马尼拉成了一个中转的驿站,而且这三点一线的飞行链条像是可以顺便把每个节点的繁华都能串联起来而又连续传递下去似的。
他这些精巧的小心思,透露出自己果然是个不愿舍弃半点心爱之物的贪婪家伙。
航班是在凌晨五时。
不过好在马尼拉这座城市永远是燃烧着激情,再早再晚也从不疲倦。
他并不知道这里不管是国际还是国内航班,如果没有托运行李,是可以直接去自助柜员机打印登机牌的。
越过稀稀拉拉的人群,去柜台换登机牌。
他这完全是以前从c国和某港搬过来的后遗症。那边都是要人工办理登记手续打印登机牌什么的,不管有没有托运都一样。
“先生,你的随身行李超重了哦。”
柜台办票的妹妹就是马上给了他一个惊喜。
“不会吧?我就只是两个笔记本电脑两个平板电脑,还有三个手机而已。”
“仅仅是那两个笔记本电脑就已经超重了。但你还带了平板电脑和其他衣物用品呢。所以要托运哦。”
“唉,这笔记本电脑怎么能够托运呢,万一摔坏了怎么办?我取出来拿在手上行了吧?而且我是第一次去宿务呢,待会可能还得在飞机上用到。”
她扑哧一笑。
“那算了吧。既然你是第一次去,我就豁免你这一次超重咯。”
他心想,她可真是好说话。而且普通柜员也有这样的权限么?
马上就自责,可惜这第一次飞她们的国内航班还是没有什么经验的。居然没有趁机和她聊天要要电话什么的,以后也好发发短信联系一下啊。
不过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当时他可是一门心思认定了宿务的女孩子要比这里的姑娘好过百倍千倍。因为在周围的人持续不断的洗脑之下,满脑子都充斥着非宿务的女子不恋不爱的念头。
这样的心意,究竟是专一还是愚笨得可以呢?
那答案要很久以后才会揭晓,所以现在他还不用这么早就开始纠结。
所以他还是有些迷信地把这当成了个好兆头,向她道了一声谢谢,去过安检了。
这个机场里面的工作人员多数都是很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个都充满激情朝气蓬勃,就连在这深夜和凌晨时分也是精神饱满手脚麻利。不见一丝的困顿疲倦。
加上国内航班的人也不多,就很快通过关卡,早早抵达登机口。
他还计划周全地带了睡袋,准备在附近的长沙发上躺一下再登机。
周围坐着的单身女孩不少,即使在凌晨五点这个档口。当然空位子就更多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他这样拼,舍得这么早来奔波,却单单就是为了飞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开启自己心目中那伟大的恋爱事业。
有些睡眼惺忪地粗略扫了一圈后,他就瞅准了登机口附近的沙发,那儿还有一个空位。
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学生模样,长发过臀。
他选这位置应该还是有的放矢有所图谋更是有些讲究的。
因为目前所有在场的女孩子中就数她最漂亮。
选定目标之后,他就径直过去一屁股坐下。然后眼角余光一扫,像是担心自己会老眼昏花看走眼似的。
那位姑娘真是生得唇红齿白貌美如花的。
“你好,请问你也是飞宿务的吗?”
暂时压住心里面的狂喜,他准备先确认一下。也不管那其实是废话一句。
哪里会有人大清早跑到另外一个登机口来发呆呢?
不过这也算是他先搭上话的策略。
“是的,那你也是吗?”
她边玩手机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一句。
“嗯,当然。这可是我坐在这里的原因呢。”
她笑一笑。
“先生你这是去旅行吗?”
果然是个小女孩呢。他在心里想,自己这身行头稍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去游玩的啦,不然你以为这睡袋是用来转运空气吃风的吗?
“是的。而且我是第一次去。之前听说很久了,也想去很久了。你也是过去旅行吗?”
但他就是很有耐心,既温柔又负责任地为她清清楚楚解释到底。
“那欢迎你哦。我是回学校。我在宿务上大学。圣托马斯大学。”
她也很严谨地一字一句那样认真地回答到。
倒像是两个国家的外交使节在正式场合的交流。
“哇,我听说过,那可是一所历史悠久的名校啊。你一定是个好学生吧?因为只有成绩好的学生才可以被那学校录取的哦。”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那里的那个什么学校,之前对宿务的一知半解实际上全都是道听途说的。
所以这样说纯粹是顺口扯淡,没营养的礼节性套话。当然也是顺便恭维她一下子的。
“你过奖了,我很普通的。可能只是运气好一点吧。”
她这话说的真是很漂亮。听起来既是含蓄地承认了一部分的事实,又表达出一定程度的谦虚。
只是他完全不明白,到底这算是一种深有自知之明的谦虚,还是根本就是坦然接受这谬赞了呢?
很多时候本地人对于事实,或者接近于事实的说法倒也会是大大方方的笑纳的。
这种情况下就是没有什么谦虚的说法的。对她们来说那完全不熟悉的自谦只是其他文化圈子的一种类似于伪善的存在。
仅仅是对于那种杜撰或者虚假的陈述,她们才会明确地否认。
不过他倒一直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