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养半个月,还说不是生病了,这可是大病啊!今天我...”晏杨低头,实在觉得自己笨死了,“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补身体的东西,我本来是要探病的,结果出门太紧张...不紧张,我不是紧张,结果就忘了,忘带了,最后还是两手空空来的,太抱歉了。”
李寄秋巧笑倩兮,这个晏杨,原来也是只呆头鹅。
聚义堂很多兄弟都看到两个孩子在湖心亭说说笑笑,正是好时候啊。
“真的呀?我就知道,我不在的话,那帮臭小子果然皮了不少,林慕也是的,太好说话了,听你这么说,我都不想去西溪避暑了,我真想回去教训教训那帮臭小子。”
其实邱大人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督促训练,自从带领他们进入三十二强后,这帮臭小子们更是飘了散漫了。
晏杨看着李寄秋指点江山的样子只是傻笑,这丫头以后一定不得了,有点...像余小爷,也有点...像太姥姥。
西溪
芦锥几顷界为田,一曲溪流一曲烟。
薛神医和方神医给阿毓放了暑假,强制她散散心,休息一下,顺带脚,去相个喜欢的小伙子,带回来给师父们看看。
所以余白杭在超然台上刚把屋子布置好,就听到楼下击水欢嬉的声音,抬窗远眺,苏纹毓和柳俏颜扮成浣纱女,戴着渔夫帽,和几个女孩子们一起,唱曲采红菱,莲动下渔舟呢。
等等,不对啊,那些兄弟们干嘛呢?那可是刚清好淤泥的荷塘,你们那臭脚丫子别把我的小鱼儿和荷花给熏死了!
不知道老大从哪里找了两只划船的木桨,拍击到水面,瞬间飞溅到了兄弟们脸上。
“喂!老大你不带这么耍人的,泥点子都溅到脸上了。”
“那还不出来,你们那臭脚丫子还敢往荷花池里泡脚,你们把我武媚娘和张三丰都熏死了!”
有的小兄弟光着脚上岸了,但那帮皮实的还扑腾着水花闹呢。
“老大,武媚娘和张三丰怎么在水里呢?你可别吓唬我们啊。”
余白杭一手拿着一只桨,挨个拍在还不上岸的兄弟的头上,“我养的锦鲤,又肥又壮的两条大锦鲤,我希望它们活得命长些,就取了这两个名字,结果刚放在这里几天啊,就快被你们熏死了!快快快,都给我出来,再穿上靴子,帮我把武媚娘和张三丰捞出来,放到西边那块儿水田去!哎呀我去,熏死我了......”
这边刚撒完气,木桨就拍到刘堂主脸上了。
“诚诚啊,对不起啊,我没看到,他们非要在荷塘里洗脚凉快,我那桨是拍他们的。”
刘诚怎么表情这么严肃?当然严肃了,老大把他的大鹅给炖了。
“什么大鹅呀?”
“一只亭亭玉立的大白鹅,长得可漂亮了,那是我的宠物鹅,我养它很久了,结果就在刚刚,厨房的蒸笼里,我的鹅鹅,都被拔了毛,蒸熟了!你个杀鹅凶手,还我鹅命来!你还我一夜暴富,你还我百万黄金!”
余白杭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因为在每年的夏天,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飞出杭州城。更何况今年没啥海鲜,所以在一个月前,余白杭就买了大量的肉鸭子放养在西溪,就等着给兄弟们吃呢。
可是不对呀,他不吃鹅的,刘诚说养了很久了,聚义堂什么时候养过鹅,他也没印象。
“哦...好像吴大嫂跟我提过一嘴,有一只长得像鹅的鸭子,原来那是一只长得像鸭子的鹅呀?那也不像你说的是只亭亭玉立的大白鹅呀,羽毛明明是棕黄的,吴大嫂还能连鹅和鸭子都分不清啊?我看那就是一只串种鹅。”
这都扯得什么东南西北呀?刘诚可不能让老大的嘴炮能力给带沟里,“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是我的宠物,它的脖子上系了红绸的,怎么可能抱错?它举世无双,再找不到一只一样的了,那是一只幸运鹅!”
“幸运儿?”
“幸运鹅。”
“不就是幸运儿吗?”
“是幸运鹅!”
“你有南粤口音啊?”
“你才有南粤口音呢!”
这岔让老大给打的,这只鹅可不得了,这是一只预言鹅。最近金靴杯的势头席卷全国,各地都在追着买周边,杭州城也出现了一种金靴彩券。之前分赛区选拔三十二强的时候,这种彩券就开始发放了,刘诚的这只鹅向哪边点点头,刘诚就买哪个队赢,赢了好几次呢。
余白杭才不信天上掉馅饼呢,“什么彩券呀,这不是披着竞猜外壳的非法集资吗?”
“才不是呢,这叫蹴鞠彩票,全民娱乐而已,二十文钱就能换得一次中一千两的机会,很多人买的,这是流行趋势,是你你不想试试手气啊?”
余白杭抱着怀不服,“我不想,因为我有很多个一千两了。你也不想想,二十文和一千两,发放彩券的人得卖出多少张彩券才能在奖池中凑够一千两,再说了,人力物力不用钱啊,他自己不赚啊?最后这最大的奖到底有没有人能得到,谁知道啊?对了,发放这个蹴鞠竞猜彩券的是谁家呀?”
被老大这么一分析教育,刘诚心里好像还有点犯嘀咕了,反正暂时把大鹅被架上蒸笼的事儿忘了,“不是杭州的,好像是京中的钱庄,叫易信和。”
“那你从开始买彩券到现在,一共花了多少啊?”
“一...一百两吧?”
“将近你半个月工钱啊?那赢了多少啊?”
“赢了...三十五两,不过我那一百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