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了多少份啊?”
额...师兄这锋利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曾落棋退后两步说道,“五份,没花多少钱,真的。”
“没花多少钱是真的,但你真的只买了五份?”
“十份,我真没骗你,我一定会中奖的。”
余白杭不问了,反正买都买了,金靴杯全民狂欢,让她热闹热闹也好,余白杭哪里管得了她。其实曾落棋每个球队都买了二十份,还各种占卜、排序,搜集各种报刊资料分析战队,除了杭州蹴鞠队,实在太弱了,曾落棋只买了一份。刘堂主才疯狂,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一起买彩券呢。
“什么声音?”余白杭怎么听着外面,谁把兵器架撞倒了呀?“又有人来上门茬架了?”
曾落棋倒是见怪不怪了,“柳展,刚可以下地走路了,自己在院子里复健呢,走路磕磕绊绊的。”
“没人扶她吗?”
“应该是容嫂子在扶她吧?”
哎呦,听这声音,容嫂子也摔了,余白杭一把把曾落棋推出去,“你力大如牛,去给她们扶起来,给柳展背回竹里馆去。”
曾落棋双手一掐腰,小脸也鼓起来,“谁力大如牛啊?人家只是个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而已,再说了外面院子又不是没人,还有其他兄弟呢。”
“戏精!你还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这种事其他糙汉子想不到,余白杭肯定会想得更周到啊,“那帮没轻没重的大小伙子,哪有上赶着献殷勤的,保不齐趁乱再毛手毛脚的,俏颜还是个姑娘家,容嫂子再跟李林大哥哭唧唧的,只有你去才合适。”
“好吧。”师兄想的是周到,但是曾落棋怎么听这话有点不是滋味呢?
余白杭低头核对账目,“回来!还有,年终给江先生的那个红包,你做做手脚,他要提亲了,我觉得直接送他东西不太好,一个是其他兄弟可能有想法,再一个江先生挺要面子的,虽然他话不多,但是心思挺重,我希望在年终派奖的时候给他。”
“做手脚我会呀,可是你要包什么呢?江先生目前在南城有一套房子,他把母亲接过去住了,这次包金子还是包房子呀?”
“那就...你去江先生现在的房子看看,周边有没有没人住或者要出售的房子,也给买下来,两处房子打通了,盖个小园子吧。”
“好嘞!”曾落棋走出临川山房时候还顾自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我成亲的时候,你能送我什么大礼。”
余白杭望着曾落棋从梅花门跑出去的背影,困惑不解,“你不是说你要嫁给天之子吗?那我还有什么好送的呀,你又不缺房子和钱,你只是嫁不出去而已呀。”
杭州府衙
“不是蓝矾。”
邱英说要取水样做实验,梁文衍大人马上派人在青浦江沿岸的七个村庄取了水样快马送回杭州。牛家洼等三个村庄是青浦江北段,也就是金银山以北的,水源没有被污染。李福庄等四个村庄是青浦江南段,即金银山以南的,水源被污染了,但不是投放了蓝矾。
梁文衍的手下也把鱼苗从杭州运送回了江心塘,但江心塘的天怎么一直是阴的。陈光远大哥还说,隔段时间就会有一次这样的“阴天”,尤其是入秋以后,更频繁了,村里的老人一到这种天气就咳嗽。有时候眼看着天边黑云一团团袭来,有时候早上一醒来,天就是这个样子了。
梁文衍的手下按照章子沅画的沟渠改道图,帮助江心塘的渔民把鱼塘改道重新引水后,又得赶紧回南嘉县,把连续“阴天”这个事告诉梁大人了。
杭州府衙
什么声音?顺着声音寻过去,章子沅你在那儿闻什么呢?
袁师爷也凑过来看,水里有什么谁都看不出来,章子沅只能闻闻看了。满公堂的衙役看着这章少爷为了科学实验还真是勇于牺牲啊,太投入了,属狗的吗?
“狗”,章子沅一边闻着被污染的水源,一边朝邱大人挥挥手,“带狗过来。”
又让王许去找几样东西过来,让阿拉斯闻闻找来的几样东西,再闻闻被污染的水源,反复几次之后,突然“汪汪汪”起来!
“闻出来了?”邱英几大步走上前,“水里是什么?”
“硫磺、盐、燃烧过的麦秸、煤和油,虽然有些出入,但我猜测,青浦江的水是因为冶铁造成污染,废弃的水直接排入下游江水,导致下游鱼塘接连减产,大批河鱼及家养鱼死亡。”
“冶铁?”可是全浙江的冶铁都是中小型的作坊,这么大规模的,能把半条江都污染了的,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这么大规模的铁器呢?
邱英拿着地图问章子沅,“青浦江的南段北段都已检测过,确定是金银山附近出了问题是吗?”
“如果想完全确定的话,在这里,金银山的中部山谷地区,有个叫红枫谷的小村子,从这里上山,能看到全浙江最漂亮的枫叶。如果你想查证问题是不是出在金银山,可以取这里的水进行验证。但我也很好奇,什么人会在山里冶铁,金银山上是有铁矿资源的,但是这么大的动作,附近的村民一点都不知道吗?”
“那流经江心塘的桃花溪为什么干涸了?”
章子沅摇头,“从现有的梁大人传达的信息和地图来看,我找不到是什么原因,可能要实地去查看。”
邱英刚想把这其中的联系串起来,章子沅就把他打断了,“还有,浙东海域也被污染了,原因是不是一样也是因为冶铁,海水流动比江水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