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喜宝】
清晨,阳光漫不经心地挥洒到宽大的床角处,在枕头旁,慕雨杉白皙的手臂正胡乱地放在任皓谦的额头上方,一只脚已经像绑着螃蟹一样紧紧盘着任皓谦的身子。
而身旁的任皓谦睡眠中依旧沉稳安静,像一个熟睡的婴儿,毫无攻击力,透着一丝温暖。
慕雨杉整晚都感觉嗓子哑哑的,睡的一点都不好,她自然醒来,习惯性地在床上伸展手臂,没想到,一抬眼,就望见任皓谦那张伪装的面孔,她先是一惊,后来才想起昨晚的事。
小心翼翼地把手臂和脚从他身边抽离开,她轻叹一口气,斜躺着垂着脑袋往他跟前探了探,她眨眨眼睛琢磨道:“如果有一天,你破产了,靠你这张脸完全可以活下去……”
思及此,任皓谦已经缓缓睁开眼睛,一摆手,将慕雨杉的脑袋推到一边,低哑地说道:“挡阳光。”
慕雨杉从床上坐起,伸伸懒腰,抬眼瞟了一眼时间,早已过了六点,有些疑惑,垂眸认真问道:“你今天不去公司?”
“我可不想被闪光灯晃到眼”,他的声音慵懒又低沉,半眯着眼睛,斜睨着慕雨杉被阳光照亮的侧脸。
她微蹙眉,神情略显疑惑,但又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双唇微抿,又问道:“你的手臂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担心会留疤,毕竟六月的天气……”
“今天几点的课?”他打断她的话,缓缓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走到衣橱旁,“我送你。”
慕雨杉吃惊地眨眨眼睛,连下床的动作都有些迟缓,她踩着拖鞋,也徐徐走到衣橱边,与他一同站着。
他侧脸,垂眸,声音清冷,“不愿意?”
慕雨杉低头假意挑选着衣服,心想最近还是不要惹资本家生气,毕竟毕业典礼他要是出席的话,难免尴尬。
她从衣橱里拿出一条裙子,转过身,淡然一笑,“谢谢。”
两个人各自换好衣服,又像似约定好的节奏,一同走进浴室洗漱。
宽敞的室内浴室,两个人站在大镜子前,拿起牙刷刷牙。
慕雨杉看着镜子里的任皓谦,只觉得有些茫茫然,这几乎是她第一次和他一同起床一同洗漱,却又从未预想过会如此的默契,就像扮演着相处很久的情侣一般。
思绪飘浮间,任皓谦早已下楼,她有些怅然的低下头,随意刷了几下牙齿,也慢慢地走下楼去。
李嫂已准备好早餐,着一件深绿色短袖,站在餐桌旁,微笑地问候慕雨杉早安。
慕雨杉边拉开椅子边问候李嫂早安,随即和任皓谦紧挨着坐下。
她盛粥时方才注意他今日穿的是一件不同往昔的棉麻半袖体恤,连颜色也是不常有的杏色,这与他平日西装革履的风格完全相悖。
半晌,她的目光慢慢移回来,边咀嚼着酥软的面包边又琢磨着今天早上见到解简的尴尬场景,前几天她都顺利地躲过了她,但是今天早上的专业课,她不得不遇见了。
想到这,发自心底的郁闷皆化作一句“唉!”涌了上来,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将手里的半块面包丢回盘子里。
任皓谦冷冷扫了她一眼,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是吃饱了。”
说罢,就起身,接过李嫂递来的公文包,径直地走向门口。
慕雨杉见状,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急匆,快步随他出去。
她站在别墅门口,有一些凉风袭来,一袭淡紫色长裙在树荫下显得温柔又纯净,她清澈的眼眸望着缓缓驶来的任皓谦,有些晃神,直到他鸣笛将车子稳稳停在她跟前。
他不解地看向她,目光精湛地要把她看穿似的。
慕雨杉猛地回过神来,透过玻璃窗不自然地对上他灼灼目光,她抿唇,默然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地驶过繁华的街道,掠过一个又一个漂亮的橱窗,慕雨杉只是安静地低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脑海却浮现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譬如,她生怕一个摄像头街拍到她和任皓谦,又怕任皓谦大摇大摆地停在学校大门口,礼貌地为她开车门,这些连想想都让慕雨杉汗毛竖起,她只好拼命喝水安抚。
任皓谦察觉出异常,略略扫了一眼慕雨杉,又即刻收回视线,盯着前方的道路,声音略显清冷,“放心,我会提前让你下车。”
“昨天我看新闻,你……没事吧?”她突兀地开口问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路面。
“没事。”他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再一次地将车内的尴尬氛围渲染浓烈。
慕雨杉只有祈求着时间快点过去,和资本家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距离学校一百米的距离时,任皓谦将车子停靠在路旁,慕快速走下来,明晃晃的阳光像日光灯一般烘烤着地面,一阵闷热迎面袭来。
她冲着玻璃窗一挥手,劳斯莱斯的豪车一闪而过,尾气味道让她不由有些恶心。
抬手边遮挡着阳光边慢慢往学校方向走去,大概走了很久的样子,直到慕雨杉脸颊通红地踏进教室。
她站在门口,红彤彤的脸颊上掺杂着一丝不安,双手紧紧握住肩带,眼睛四处寻着什么人,直到她的视线落在最前方的一个背影上,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悬着心。
鼓鼓和叶子在最右边的倒数第三排,冲着慕雨杉挥手,慕雨杉许久才注意到她们,有些歉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