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毕竟是死了人的。
警察括农家乐在内的所有对外公开的娱乐项目,在外界压力下,王大虎几乎彻底被架空了。
王大虎想都不用想,自己旅游区死人的事情第二天必定会占领所有新闻的头版头条。
深夜,他回想着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眼睛一点也合不上。那感觉就好像自己从一个三百多米的高楼上一点一点的往下坠落,害怕,却又不得不睁着眼睛寻找最后的生机。
由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当天晚上刀哥没有离开,而是在王大虎的家里面以商量对策为理由留了下来。
透过窗户,刀哥发现王大虎的眼睛亮亮的,他忍不住问道:“虎爷,想什么呢?”
眼下这个场景,这句话看似是废话,可是对于王大虎来说此时却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王大虎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些什么,只是眼看着自己细心经营的项目一个接着一个被搞垮,王大虎的脑子有些乱乱的。
可能最坏也就如此了吧!
王大虎想到这,他转过头像在大学里面侵蚀卧谈一样问刀哥:“小刀,你说真若有一天,我啥也不是了,你还能跟我混吗?”
“为什么不呢?”刀哥的回答很爽快。
“你骗我!”王大虎不信。
“我没有!”刀哥一脸无辜。
“你有!”王大虎执着的不信。
刀哥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不相信的,在王大虎一次又一次的威逼下,他终于做出了妥协,“好,你说有就有吧。”说完,也顾不上是王大虎还是虎爷了,刀哥转身没有再理会王大虎,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王大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却一点都不开心,这或许就是人性的弱点。
脑力劳动是最费体力的,王大虎在刀哥睡后继续惆怅了三个多小时以后终于有了一些困意,上眼皮疲惫地搭在了下眼皮上。
可是正当他准备睡过去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或许是因为失眠的人听觉都会变得很敏感,王大虎这本身听觉就很敏感的人在失眠的作用下,周围的声音对于他来讲变得更加真切。
经过了一阵倾听,王大虎能判断这是个脚踩四十四码鞋子的青年男子。
“这三更半夜的,谁不睡觉在外面溜达。”王大虎这样想着,后脊背冒出了一阵阵的凉风。
他闭着眼睛假寐,耳朵却一时没有停歇洞察着窗外的动静。
令他惊奇的事,过了一会儿,这脚步声没有走远,反倒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找我的?”王大虎心中划过一丝疑惑,继续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闭着眼睛,可是身体上的每一寸细胞却都警惕了起来。
此时,刀哥天雷滚滚的呼噜声将王大虎房间内睡眠的氛围烘托得十分到位,这若不是王大虎肚子里的蛔虫,没有人会猜到此时这屋内屋外的两个人正在做着机智的对抗。
果真不出王大虎所料,没出三分钟,王大虎家的门被巧妙地从外面推了开来。
“嘎吱!”
门栓的声音像是像是一把刀将寂静的夜划出一道口子。
那声音大到连刀哥都因此停止了天雷滚滚的呼声,从大呼变成了小呼。
这一声之后,脚步声竟然没有了。
王大虎不知道那人是离开了还是如何,总之夜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就在这时,刀哥像是耐不住寂静一样将呼噜声猛地增大,突如其来的呼噜将房间内睡觉的气氛推向了高潮,而且还伴随着有条不紊的节奏起伏着。
这一声呼噜声之后,王大虎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四十四码男性的脚步声。
“这货是等着我睡着呢!”王大虎闻声心中暗道。
平常都是敌人在暗,王大虎在明,终于轮到一回他也在暗处的时候了,王大虎为此做足了准备,他偷偷地将头埋在被子里,屏住呼吸,眼睛也眯成一条小缝,静静地偷窥着那人的动向。
没出半分钟,王大虎见一个黑影像是会轻功一样猛地窜上了房梁,房梁上的灰尘迎着月光散落了下来,落在了刀哥的脸上。
此时,刀哥呼声依旧,完全没有受到黑影的影响,时不时地还吧唧两下嘴,品尝着屋顶灰尘的滋味。
都说抓贼捉赃。
在没有看清对方的真正目的之前,王大虎采取了静观其变,没有打草惊蛇。
接下来的半分钟内,黑影没有采取行动,屋子里面除了刀哥的呼声,静的连灰尘落下声音王大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声音从房梁上飘了过来。
“嘶嘶嘶嘶!”
王大虎在被子的缝隙中发现,此时一根绳子正从房梁上面缓缓朝着刀哥的脸垂了下去。
他知道,黑人看上去是在对刀哥下手,可是在黑影的眼中那绳索下面的人就是王大虎本人。
就在那绳索马上要触及刀哥的下巴的时候,只见王大虎猛地掀开被子,将被子朝着房梁上一抛,单手拉住绳索往炕上一扯,黑影被弄了个瓮中捉鳖,直挺挺地摔在了炕上。
“我靠!”
听声音,王大虎知道,这是刀哥被砸醒了。
只是此时不是“营救”刀哥的时候,随后王大虎一个前滚翻下地,熟练的将房间里面的灯点亮了。
“虎爷,你搞毛啊,大半夜不睡觉!”
刀哥下意识的散发着起床气,可是当他发现他旁边的被子里面包裹着一个人的时候,他整个人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