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次见他,是在医院,他只是赏了她一个耳光,就扬长而去。
慕雨杉看着他的脸有些恍惚,他却顷刻间俯身,将她迷离的神情瞬间拉回。
“电话里讲的很明白,你只有一个请求。”
清润的嗓音,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恨透了她。
她浅浅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他:“是。”
任皓谦立起身子,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往卧室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开始吧!”那声音拉得悠长,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让慕雨杉害怕地不觉身子抖动起来。
,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踏进卧室,每一步几乎都是即将陷入地狱的煎熬。
终于,她像似费了很大力气才走进去。
白色大衣橱立在墙边,宽大的双人床铺着白色的床单和被褥,浅蓝色的墙壁,延伸到天花板上面,有一盏样式古老的灯泛着淡淡的光。
他走到落地窗前,将暗绿色的帘子放下来,然后转过身,对上她躲闪的眸。
慕雨杉深吸一口气,脸色微红,心跳的厉害,手指扯着衣角,慢吞吞地走到他跟前,抬起重如千斤的双手,将他的外套衣扣慢慢一颗颗解开。
她的个头远不及他,站直了身子才只能看见他精致的下巴,当她解开最后一颗纽扣时,面前的男人忽地垂下头,一手狠狠地揽住她的腰用力地把她的身子拥到跟前,另一只手轻轻托起她尖尖的下巴,他垂眸望着她的唇就要吻上去。
但是他的余光不经意瞥到她浸满泪水的眼睛,他怀中原本就僵硬的身体开始剧烈抖动,他对上她的视线,提醒她:“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慕雨杉咬唇,硬生生将眼中的泪挤了回去,哽咽地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洗耳恭听。”
“为什么选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他冷冷一笑,边将她嘴角边凌乱的一缕长发藏到耳后,边徐徐说道:“因为你这样年纪的女孩,最抵不过的是爱情和纯洁,我想找到你的弱点,这恰恰是你的弱点,顾城,也是我妹妹的弱点。”
说罢,他俯身,霸道地覆上她的唇。
这一幕,在灯光缭绕之下,显得风情无限。
那是慕雨杉领略到的他的第一次亲吻,霸道疼痛,他用力地咬着她的唇,火热的舌头在她嘴里袭卷一切,他的力道越霸道,两个人嘴里的血腥味就越重。
这个吻,绵长又苦涩。
直到他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泪如雨下,才放过她肿胀的嘴唇,凑向了她的耳边,他嘴里的话语气旖旎,音量微浅,像是在说着情话,可是他的话语把他吐出的温热气息都冻得寒意十足:“你的第一次,好好记得今夜,余生里我都会像你的影子一样跟着你,你甩不掉也赶不走。这样的夜晚,将会无数次地重复上演。而你,也只是我用来泄(xie)欲(yu)的工具,仅此而已。”
慕雨杉双手紧紧握拳,微长的指甲被她狠心地掐进肉里,她咬着牙,一字不落地听清楚他说的话。
那一刻,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将会是她一生的罪孽。
任皓谦慢慢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松开紧箍腰间的另一只手,双手紧握在慕雨杉的肩上,他用力握着她的肩,慕雨杉疼地倒吸一口气。
“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开口的语气如同渗了冰,慕雨杉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的怒火,这么长时间,他才露出积攒已久的怨气。
“放了他,求你。”她几近恳求的语气,手握住他的双臂,眼泪伴着声音可怜兮兮地掉落。
他一把把她按到床上,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无力抵抗,他扬起额头,目光深沉,语气冰冷,“如你所愿。”
他的吻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薄荷香味的衣衫不知何时湿透,使他身上的味道越发浓厚,慕雨杉被他重重的身子压的喘不过气来,想反抗,他却更放肆了,用力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唇贪婪吮吸着她的皮肤,吻游移在她的香肩上。
慕雨杉再睁开眼时,不知他何时褪了衣衫,健壮的胸肌一览无遗,他的肌肤炙热滚烫,贴在慕雨杉身上,却让她不停地发冷。
他无耻地侵占着她,每一下动作都很粗鲁,如同凌厉的刀,一下一下凌迟着她的身体,疼痛难忍。
第一次,她的第一次,在这样一个盛夏的夜晚,为了守护一座城,她甘心做了逃奴。
……
慕雨杉是被窗外忽如其来的雷声,惊回了神。
她应该走了很久的神,湿漉漉的头发都半干了。
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恢复了平静神情,拿着吹风机,快速简单的吹走了头发上的潮气,走到了客厅。
她端着一杯热水,坐在观景台的沙发上,目光落在外面的天空上,神情惘然,眼神里藏着忧伤。
恍惚着,连任皓谦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清楚,只是闻到咖啡味越发浓烈,她才回神,那时,他已坐在她身旁,许久。
“哭了?”他注视着她,毫无情绪。
“我不喜欢这。……我去车库拿手机。”暗哑的声音刚落,她就起身,大步走开。
任皓谦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掌心全是汗,他站起来,开口要说什么,慕雨杉却一个急转身,抱住他,额头抵在他的肩上,低沉柔弱的声音在肩上散开。
她说:“皓谦,我怕……”
任皓谦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