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虎人高马大肩宽背厚,站在那里就跟一堵墙似的。
白季辰完全忽略了他那张挡信号的脸,精神抖擞的从石凳上蹦了起来。
祁虎微微蹙眉,每次他家主子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他的太阳穴都一鼓一鼓的。
“说,怎么回事?”
完全不在意自己保存了半个多月的残局被带散,白季辰盯着祁虎都要盯出花了。
“回大人,卫陵近期用暗号联络了旧部,回馈的信息是他在打探消息。”说到这里祁虎顿住了。
白季辰沉下脸:“我什么时候教你回话回一半了?”
“……”祁虎犹豫了一番后小心翼翼的开口:“他……在打探大人您。”
“我?”白季辰略微惊讶的挑着眉,心中颇为疑惑却带着些说不出的惊喜。
打探我做什么?难倒他知道什么了?不可能,知情的只有七哥和祁虎,七哥不认识他俩,祁虎就更不可能了,他连卫陵的毛都没摸到。
可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的来打听我?如果不是出于本意,那便是受人之托,现如今能指挥动他的就只有一人。
想到这里白季辰心中莫名激动起来,原本多云的脸色立刻拨云见日。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让他有一种离那人更近的感觉。
“……”祁虎看着自家大人兀自沉迷不敢言声,乖乖的立在那里继续挡着阳光。
“都打听我什么?”
白季辰命令一下,打了老半天腹稿的祁虎趁着嘴皮子还算利索立刻回禀。
“回信儿的人只说他在查大人的身家和往来关系,旁的都没问,卫陵向来做事谨慎不会留人话柄和线索。”
听到后半句,白季辰刚灿烂了没一刻钟的脸随即又沉了下来。
“谨慎?这意思是光有了消息,但是还没找到人?”
白季辰眯着眼睛颇为危险的看着祁虎。
祁虎觉的自己连尾巴毛都是麻麻的,仿佛已经立了起来,耷拉着耳朵道:“是。”
果不其然,那疑似孔雀的猴子立刻进入了狂暴状态。
抖着手指一颠一颠的点着祁虎,一脸恨其不争的道:“祁虎,祁虎!”两声祁虎一声比一声大,打又舍不得,只能愤然的在原地打圈。
祁虎随着自己的名字,脖子越缩越紧。
“连小陵子都抓不住,你这影卫队长白干了,要不要我找个娘们儿给你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啊!”
原先的南域王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气定神闲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如今……祁虎一想到都浑身要不好了。
白季辰在那横眉冷对,祁虎闷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咱家猴子很帅,咱家猴子很聪明,咱家是猴子里的孔雀,孔雀里的猴子。
“说话呀!”
原本都要看见自家娘子挥着小手帕跟自己招手了,结果被祁虎的一句话击了个粉碎。再看着他那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白季辰心头的火噌噌往上冒。
祁虎一句话在嘴里翻来覆去的嚼,又给自己打了半天的气,结果说出来气势依旧矮了三分,喏喏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主子说过,夫人找不回来就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再说……小陵子抓不到说明主子教导有方,那夫人也就更安全了。”
白季辰:“……”
他没想到,这该死的祁虎竟然开始学会顶嘴,太不要脸了。
“你,你……”你了半天,白季辰觉的自己的舌头就跟打结了一般。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己噎个半死。
看到主子吃瘪,祁虎隐隐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欣喜躁动,这几个月他可被主子调侃惨了。
不过祁虎很明智的继续装面瘫,不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开玩笑,被主子知道了他这影卫队长就真别干了,直接拿条链子把自己栓门口看门算了。
白季辰也懒的跟他打哈哈,对于刚刚自己的失态有些恼怒。
一屁股坐回到石凳上,揉着眉心自我调整。
似乎也是在重生之后,自己的脾气就不太一样了,心里的那股火有时候根本收不住。
对于原先那个白季辰,他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从陈冕那里多多少少也听来一些。
放荡不羁,蛮横易怒。好在性子直爽,从根上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
其实这种人在他眼里就是“幼稚”的代名词,可现如今自己被这性格多少有些影响了。
虽然在外人面前可以装,但面对自己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这种弊端很容易暴露出来。
只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而且也没影响到正经事,所以之前白季辰不怎么在意。
可如今这种人前人后两张皮,无时无刻不在扮演着一个人的感觉让他越来越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季辰在脑海中疯狂搜索,猛然间一张熟悉了面孔划过脑海,对了,是锦萱,孟锦萱。
初见时温婉可人,但随着了解的深入,孟锦萱简直就是一个多面能手。
贤淑,可爱,机敏,神经,装疯卖傻各种各样的表现就那么一幕幕的在脑海中回放。
“别叫我锦萱,老娘有名有姓,顾思田,我只有一个名字,顾思田,从来就不是你的什么狗屁孟锦萱。”
这句话不停的在耳边碎碎念着,白季辰摇摇头自嘲的笑笑。
哪有那么巧合,看来是自己的经历让自己变的有些神经兮兮的了。
白季辰面色阴晴不定,祁虎有些担心,是不是刚刚自己说的话真惹恼了主子。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