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似是墨色的长河,几颗冷冷清清的疏星高挂于天际,月色恍惚,云层深重,隐隐约约透着一抹诡异的气息。
慕容倾澈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风,这是上好的云锦所制,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精致而妖冶的黑色曼陀罗花,慕容倾澈把披风放近鼻前,一股清淡的木香迎面而来,慕容倾澈嘴角裂开一道诡异得弧度。
可是就在慕容倾澈回身之际,笑容却僵挂在嘴角。
只见眼前男子仿佛有着睥睨天下的君主霸气凤眸斜飞入鬓,鼻如远山薄凉的唇角挂着傲气的弧度,男子浅笑不语,大方地落坐于桌前,执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轻蹙双眉。
“这也是茶还不如白开水。”东陵默川竞有些嫌气的撇撇嘴角。
慕容倾澈很想揉揉眼睛,不过刚才才想起他,他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啦,难不成自己出现幻觉啦。
东陵默川见慕容倾澈呆站在那里不动,便欺身上前,俊颜瞬间在慕容倾澈眼前放大,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慕容倾澈的心蓦地一紧慕容倾澈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冰冷如潭的美眸对上东陵默川那饶有意味的深眸。
“果然是你”语气平淡的不见一丝波澜。
“居然被你发现了。”
东陵默川邪气的轻挑眉稍,饶有兴味地盯着慕容倾澈,身子前倾几乎要把整张俊颜贴在了慕容倾澈的脸上,自己的心竞不由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暖昧的空气瞬间在四周扩散,东陵默川那温润,清冽的木香充斥在慕容清澈的鼻前。慕容倾澈那平淡的双眸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慌乱。她迅速的把手中的披风狠狠的甩在了东陵默川的身上,侧身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她迅速地敛去眸中的慌乱,眯起双眸,语气戏虐地说道:“不就是欠你一件衣裳吗?居然大半夜的上门索要可真小气呢!”
“小气?”东陵默川手里握着披风,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如此舍不得本座的衣服,居然大半夜的还抱在怀中,是喜欢上本座了?早说嘛,这披风赏给你了。”
东陵默川轻手一拋,衣服又重回她怀中。
“阁下夜闯香闺,怕是不太妥当吧?我可是善良清白的女子,传出去怕是会坏了名声的!”
“名声”东陵默川邪魅的打量一下眼前的小女子,她那双清丽的美眸似乎永远都忘不到底,即使是半脸的藏青仍遮不住她那绝代风华。
东陵默川突然一把揽过她那纤细的腰肢,缓缓的伸出另一只莹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遮住了慕容倾澈那半张青色的容颜,露出的另一半绝美的脸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唇角裂开一抹诡异的弧度。慵懒邪魅的声音在慕容倾澈的耳畔跌起,“本座可以负责。”
慕容倾澈诧异地盯着东陵默川那如琥珀一般日月生辉的美眸。
这可苦隐藏在房梁上的蝶马,听见自家主子要对一个丑女负责竟吓的扑通一声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二人尴尬的看着从房梁上掉落下的少年,天下第一杀手居然能一下没站稳,从房梁上摔下来说出来你信吗?
蝶马一跃而起,迎面而来的是他家主子那凶狠阴历的双眸,不仅脊背僵直,冰寒之气从脚底骤然而出,自己这是要作死的前奏啊!
“滚”东陵默川一记掌风而过。不待慕容倾澈看清,蝶马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时不跑,难道真等主子捏死他不成,这一身利落的轻功,逃命的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东陵默川侧脸又对慕容倾澈露出个玩世不恭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刚刚那个凶狠暴戾的男人,压根就不是他似的。
慕容倾澈嘴角轻搐,这对怪异的主仆当真让人无语。
“说吧,为什么跟着我?”慕容倾澈也不绕弯有话直说。
东陵默川阴险一笑。
“为什么能猜出来是我?”他的眸子如狼一样锐利危险的眯着,眼前这个女人显然没有内力,不会武功,居然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吗?”慕容倾澈晃动了下手中的白色披风。
只是这个丫头不知道的是,东陵默川向来有洁癖陌生人绝对进不了身,更别说熟悉它的味道了。
东陵默川走了上前,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尖。“哦,原来你是属狗的呀!”东陵默川轻声地说着,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就说嘛,凭他的武功修为,除非是绝顶的高手,又怎能察觉的出来呢?敢情是这件披风出卖了他。
“阁下还不走吗?热闹没看够。”慕容倾澈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居然捏人家的鼻子,我们之间好像不太熟吧!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东陵默川有些不满的撇撇嘴角。
“恩人?”慕容倾澈骤然拔高音节。“你什么时候成我的恩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嘶……你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啊。瞧你这小脸一点疤痕都没有还不是多亏了我的药。”
这话倒是真话,没他那小蓝瓶,恐怕这伤半年都不会好。
“公子没听说过施恩不图报这句话吗?不就是一瓶金疮药吗?可真小气。”
这个死丫头,她可知道这瓶药可是价值千金呀,说的跟狗皮膏药似的,啧啧,这土豪的嘴脸。
“施恩不图报,本座可从来没听说过,倒是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本座倒是知道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