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记得为什么恢复记忆之后看到理康在血泊中的感觉了,总之那第一眼就感觉到不可置信与惶然。
我也不相信梵卓居然会将这个人也记在他的本子中,我不知道梵卓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宫芸晶,你喜欢的无非是越零理康身上与他很相似的气质,清冷的,淡漠的,温柔的。”
随着他说得越多,我内心的惊恐就越多。
该隐的声音依旧是梵卓的声音,但是明显的该隐要比梵卓更加能够洞察到我的气息中的不稳定,与这样的吸血鬼对峙,不能露出丝毫破绽,所以即使是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惊恐的想要颤抖了,我仍旧是轻轻皱着眉头,道“那么,以君主的意思来看,我其实并不喜欢那个二代种,可是,你为什么又多次在我面前提起他呢?这可不像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血之君主。”
“很简单啊,因为孤不想把孤的基因外泄。”
所以他是想杀了越零理康?这也不排除他只是想试探我的目的。
总之现在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再开口。
毕竟只从语气上推断,实在是难以猜测该隐究竟想表达些什么,该隐不是梵卓,我不了解该隐的一切,但是他却能从梵卓的那个本子中知道我的一切。
但是,我不是没有怀疑的,比如,将我的一切记下来,这可不像梵卓的手笔。
我不着痕迹的微微的往后退了退,问道“不过是一个二代种罢了,虽然将他制造出来是为了对抗你,但是你将他看的太重要了。”
“不重要吗?拥有狼人与吸血鬼血统的二代种?”
我闭着的眼睛睫毛微微的一颤,果然,梵卓根本没有将我的一切记下来,所以他所知道的……
是我和他的结合?
吸血鬼的结合中,主导的一方或是双方在某种程度上在一定的几率下血统不仅可以得到提升还会记忆共享!
记忆共享吗?
只要不是梵卓所记载的就好。
该隐,从我记忆中看到的,可是有一些迷惑性的!
而且我最厌恶的,就是欺骗了。
既然他想与我玩一出大戏,那么我也不介意配合他一下,在我的眼睛恢复之前,在他的身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需要找个机会联系到我的人将我送到理悦那里,理悦也有着该隐的基因与狼人血统,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一代种,从各个方面来讲,理悦都比理康是更好地对付该隐的人选,但是因为我的某些私心,我将理悦更好的保护着,反而将不是上上之选的越零理康作为对抗该隐的第一人选。
但是现在,该隐的提前复活打乱了我的计划,那种不想损害就杀死该隐的计划也行不通了,我所能计划,但我无法预测,比如复活德古拉,以为是助力,没想到将我害得如此之惨,真是应了人类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像我的眼睛虽然因为上次的战役而瞎了,但是少了始祖之眼对我的监控与控制,我所能做的事情也比之前更多,至少不会出现因为一点点反抗的意识就双眼剧痛的情况出现。
不得不说,我对梵卓,梵卓对我,都是在不断的计划与猜测,说是付出,也是监视。梵卓将具有极大力量的始祖之眼给了我,何尝不是给我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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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也该知道,我那位丈夫与越零理康可不能同日而语。”
“孤说过,孤拥有孤的基因,即使你那位丈夫是一代种,也是无法与他媲美的。”
我笑了一声“可是他是一代种,我的君主。”
那个叫明墨泠的一代种,最终是死在了……
在我记忆中,至少是死在了梵卓的手中,但事实上,当年梵卓并没有真正的杀死明墨泠,最后的致命一击是我给他的,如果梵卓是真的将我一切记在了本子上,那么这一点该隐就会很清楚,但是如果是因为和我的结合的话,那么从我的记忆中,他绝对得不到正确的信息!
我对自己的记忆控制,一向是不怎么在意的,所以很容易读取我的记忆,但是想读到的也绝对是被我的法术错乱过的。
记忆死角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楚?
“拥有初代种力量的明家一代种,是拥有着血王的蝠翼吧?”
是啊,明墨泠的力量,明家一代种的蝠翼,可不在我身上呢,淡然,也不在该隐身上。
那可是不亚于血族始祖之瞳的存在。
也是真正致命的存在。
我还记得那个一代种与我初见的时候。
他一身纯白色的晚礼服,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天台的角落,明明只是一个吸血鬼,确有着天神般神圣清冷的气质,淡漠的眼睛缓缓的看向我,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冰封,仿佛在抵触我的突然闯入。
我还记得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可悲的傀儡。”
那双冰冷到极致的眼中,闪过的只有嘲弄与淡淡的同病相怜。
我不怒不喜的离他三步远的位置站着,那个时候的我十八岁,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总之一直在伪装与反伪装中转换,在这个吸血鬼面前,我知道我的一切伪装都是枉然,因此我并没有对他露出什么和善的态度。我宫芸晶本身就是不愿与这样的吸血鬼沟通的存在。
“这句话,你不是更合适?”
他听完我这句话,才慢条斯理的转过头,与我对视,那双清冷的眼中没有任何情感。
“我是明墨泠。”
我举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