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的哭泣着,闻嗅着,感受着刘韵诗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连身上拥有的生命力也在迅速的流失,那只旱魃---清儿,她哭了越来越伤心,心里越来越不舍的一直在呼喊着“妈妈”!
但现在的刘韵诗因为内腑早就被那张飞创伤过,甚至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在看见武仁被那鸠摩罗压制着攻击,看见他被那鸠摩罗创伤了之后,她一时忍不住激动,让自己身体里那本来就有些不太受控制的气息彻底的骚乱了,将自己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再次创伤,以至于现在几乎是无可挽回的,明明很不想死,不甘心就此死去,但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远处,那正着急着赶回去用魔力稳定刘韵诗的伤势,想要将她从死门关里拉回来的鸠摩罗,他眼看着自己现在想要脱身都不能的,怒哼了一声只狠狠的瞪着武仁,道:“你这条可恶的小蛇!如果我那只祭品因为你的纠缠死了,让她失去了应有的价值,本座定不饶你!哈!”。
“砰咚,砰咚,哗啦啦,轰隆,飒飒,”
也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将武仁击败,那他就会一直纠缠着自己,让自己根本无法脱身回去帮着刘韵诗稳定伤势,鸠摩罗忽然感觉自己真的有些着急,有些愤怒了的,不顾伤势只将自己的实力爆发出来,一巴掌扇了出去,将武仁当做是一条蚯蚓似的狠狠扇飞出数十丈远,然后也不等他再次纠缠上来就立马回头转身,一个跨步来到刘韵诗身前十数丈外!
但看那只旱魃这会儿就在刘韵诗身前蹲着,鸠摩罗又感觉自己是在没有把握战胜她、击败她,甚至是击杀她的,让自己可以靠近到刘韵诗身旁,以便让自己发挥出自己魔族的特殊本领,用自己身体里那浑厚的魔力帮刘韵诗稳定伤势,他着急的一跺脚,道:“罢了!罢了!祭品既然救不下来,那待下次有机会再找一个就是了!倒是你这只旱魃,你那双獠牙留着有什么用?但看着自己想要留住的人就这么死去,你难道就不会咬她一口,让她有机会再活下去?”。
“嗯!啊!”
那只旱魃---清儿,她在看见刘韵诗就这么躺在自己身前,那气息正在一点点的减弱,体温正一点点的下降,但身后却忽然有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靠近,她勉强有些回过神来的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那鸠摩罗,然后又有些疑惑的,愣愣的看了看刘韵诗,道:“我,我的,獠,獠,牙?可以救,妈,妈?”。
鸠摩罗道:“你,你,想不到!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嘿嘿!想不到堂堂的旱魃,那实力和战斗意志丝毫不弱于我族的旱魃,她竟然会是个结巴!哈哈!”。
那只旱魃---清儿道:“你,吼!”。
鸠摩罗道:“吼吼吼,吼什么吼?你以为就你会吼吗?要发出怒吼,本座也会!但那有什么用?既伤不了人,也吓唬不住谁!倒是你这家伙,你现在明明就靠的那丫头这么近,而且你也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可以救她,但你为什么不救?为什么不咬她一口,然后将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和力量注入她体内?你难道就想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你这家伙,嗯,哈!”。
“砰咚,轰隆隆,嘶嘶,”
“嗷!嗷!”
看着那本来已经被自己扇飞的武仁,他忽然又悄悄的靠近到自己身后想要偷袭自己,鸠摩罗来不及多说只将自己心里的郁闷,将自己即将失去那上千年没有享用过这么“干净”的祭品的憋闷,将它们全都发泄到武仁身上,道:“你这条小小的畜生!那只旱魃警惕、吓唬本座倒也罢了!因为她那实力足够强大,本座自觉未必一定能稳赢她!但是你,你这畜生凑什么热闹?竟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搅本座,你找死!哈!”。
“砰咚,砰咚,”
“嗷!嗷!”
本来,那条小龙在看见鸠摩罗忽然放弃了占据着绝对上风的攻击优势,离开了当时的战场,跑到了那只旱魃---清儿的身旁之后,它以为自己可以悄悄的靠近施加偷袭,将自己那战败的劣势重新找回来!
但不想当它靠近到鸠摩罗身旁附近后,那鸠摩罗立马察觉了的,施展出全力只将自己心里的郁闷、不甘和怜惜全都发泄了出来,将它在瞬间就又给轰飞了出去!
它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即便变成了龙形的模样,让自己本身拥有的力量,和那与自然沟通,从自然里得到灵气补充的能力增强了许多,但也敌不过那鸠摩罗的,在一个照面间又立马落了下风,甚至还被他压着打的,到最后竟受了重伤,再也无法维持现有的模样,变回了原来的人形模样,变回了原来的武仁,那个长得像人,但又被满身的鳞甲覆盖,头顶上还长有犄角的,一副小龙人的模样!
只是,当鸠摩罗凶狠的将武仁击飞,将他那整个胸膛轰击的凹陷下去的时候,身后,那离得他仅有百多丈远的某株大树下,那本来已经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刘韵诗,她忽然却尖锐的鸣叫了起来,不错!就是鸣叫!
这种鸣叫,它既不像是人的呐喊,也不像是僵尸的怒吼,更不像是某只妖兽的咆哮,这种鸣叫更多的像是一种鸟的鸣叫,一种实力强大,霸气十足的鸟中的王者,它在向世间生存着的各种生灵,向各族鸟类宣示自己出世,或说是重生的一种鸣叫,一种警示!
听着身后那一声尖锐、嘹亮,但又有些蛮横霸道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