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才与刘韵诗并肩作战,将鸠摩罗赶走了,但被人家这么尴尬、隐晦的驱逐着离开,钱重山那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尴尬,但也知道实在不合时宜的,更不该在此地多做停留。
所以,在与刘韵诗互相道别了之后,他立马就跨步腾空,一步步向着远处,向着那不知归处的地方走了出去。
但在走出数十里地之后,他忽然又想到,元神烙印,那帝一之前不就是说,自己要想将元神识海里的元神烙印转移出去,那就必须找到一个血脉之力与自己相近,而且实力和元神之力,比自己更强的家伙。
然后,才可以将元神烙印转出去,不至于会让那元神烙印的主人察觉,或是在夺舍了那具躯体之后,因为心怀记恨,再次找上自己,将自己从这世上摸出掉。
想到这伽马星上的范围就这么大,而那拥有龙族血脉之力,拥有与自己相近的,血脉之力的人和妖,那似乎只有紫蛟和武仁,这么两个。
钱重山感觉,自己现在即便渡过了天劫,拥有了金丹境的修为,那也未必可以战胜紫蛟,然后还要将自己元神识海里的元神烙印,转移出去,让它远离自己。
反倒是武仁,他现在正在昏迷着,而他身边的人,那两个一金一银的两个女孩儿,她们刚因为与鸠摩罗的战斗,身受重伤的,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完全恢复,这却不是自己的缘分和机会,又是什么?
一念及此,那两次经过,两次遭遇了刘韵诗和武仁的钱重山,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些难受,但又满怀忐忑,满怀担忧的深吸了口气,道:“道友,对不起了!虽然,虽然我也感觉这么做不对!甚至可以说是很不对!很没有道义!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呀!”。
想及自己儿子的惨状,想及岳霸山、敖青,和帝俊的惨状,钱重山知道,自己如果不拼一拼,赌一把,那自己的下场未必就比他们强多少的,最后只怕少不得会被抹杀掉元神,从此烟消云散、魂飞魄散的,再也没有了复活,或是投胎转世的机会。
但就在钱重山心里如此决断着,第二次悄悄的潜伏回来之后,他就看见,刘韵诗和那只旱魃---小清儿,她们在过了这么短短,一、两刻钟的时间后,身上的伤势虽然不说完全恢复,但至少从外表上看,那被恐怖的爆炸崩碎了的衣服、皮肤和血肉,全都已经复原了的,就像从来没有受伤一样。
看那刘韵诗和小清儿,这会儿已经行走无碍,但在迈动步子的时候还有些困难的,走起路来也还不太顺畅。
钱重山默默的,在心里祈祷、道歉,道:“对不住了!丫头!虽然,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我如果不这么做,那,那我再过不久就死定了的,连一点儿挣扎、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如果换了是鸠摩罗或是什刹罗,让它们必须及早的找个目标夺舍,或是杀死,那它们只怕是毫不犹豫的,在看见那个目标后就立马动手,将自己的目的付诸实施。
可对于钱重山这种说坏,也不算太坏,说好,也不是太好,但至少还有点儿良知的妖来说,要对一个无辜的人进行夺舍,那怕不是夺舍,但只是将自己元神识海里的元神烙印,转移到一个陌生的,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身上,他那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愧疚、惭愧的,在犹豫、思量了许久之后在一咬牙,逼迫了自己一把。
但在钱重山,已经在心里有所决断的时候,那对血腥和危险气息最是敏感的,小清儿和刘韵诗,她们立马察觉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有危险,而且已经靠近到自己身后不远的,这会儿已经主动的暴露了出来。
只是,发现归发现,战斗归战斗。
刘韵诗和小清儿,虽然已经发现了钱重山的存在,但因为身体所受的伤有些重,这会儿别说是竭尽全力地战斗,但即便是让自己跑快一些都不能的,如何又能阻止的了,甚至是拦住,那已经下定了决心的钱重山?
但感觉着那道有些熟悉的气息忽然爆发,在自己眼前闪没,甚至是将那还在沉睡着的武仁抱走,刘韵诗和小清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但却什么也做不出来,来不及做的,但在钱重山和武仁都消失了之后,她这才有些绝望的呐喊了起来,道:“武仁!啊!啊啊!”。
呐喊着,绝望着,抬头看着身前、身后,那早已经空荡荡的,早已经没有了踪影的武仁和钱重山。
刘韵诗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软了的,“噗嘟”的一声,跪坐在了地上,道:“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那只妖族,它会出现在这周围,那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可是我,我,我为什么不能警惕些,紧张些,甚至是着急些的将武仁留在自己的身边,保护他,看顾他呢?为什么?为什么?刘韵诗,刘韵诗,刘韵诗,啊啊啊啊!”。
“妈妈,妈妈,不要,你,不要,这样,清儿,害怕!”
看着刘韵诗那有些懊悔,有些癫狂的模样,那只旱魃---小清儿,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斯斯文文,温柔慈和的妈妈,她有一天也会如此疯狂,如此满怀仇怨的,似乎对谁都是一副看不顺眼,憎恶的想要将它从这世上抹杀掉的感觉。
但想到武仁,这个让她讨厌,甚至还有些厌恶的家伙,他忽然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消失,被人抱走了,她那心里隐隐的,也有一种微微失落的感觉。
只是,她这会儿还是更关心刘韵诗,道:“妈妈,你,你不用,担心!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