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不知道。”
枫浅师兄说:“就不想着回a大?”
我问道:“怎么回?”
枫浅师兄说:“比如回来当个讲师?”
我笑笑,不讲话。正规大学的编制不是那么好进的。
枫浅师兄说:“真的,明一,只要你想回来,我可以动用自己的关系……”
“不用了,师兄。”我打断他:“你已经给过我够多的帮助了,我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你的庇护下,所以,接下来的路,让我一个人走。”
枫浅师兄淡淡地看着我,说道:“好吧。”
郝秦师兄看气氛有些沉闷,于是说道:“让明一回来干嘛,给你当小媳妇儿啊?别以为你读博士的时候让明一给你洗衣服那些事我不知道。”
枫浅师兄无语地辩解道:“那是他主动要给我洗的。我不让。”
听到这里我笑了,我拍怕郝秦师兄的肩膀,说道:“师兄,真不是枫浅师兄让我洗的,是我自己想洗,枫浅师兄以前救过我一命,洗几件衣服算什么?”
“听到没有?郝胖子。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你不知道就别瞎搁这儿添乱。”枫浅师兄说道。
然后郝秦师兄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对我们说:“是师娘,估计是让去吃饭呢。”
我和枫浅师兄面面相觑:用哪里吃?肚子都饱得跟盛满大米饭的电饭煲一样。
接了电话,果然是催促我们去喝鸽子汤,于是我郝秦师兄开车,我们三个人带着各自的礼物去了师娘的小院。
我在机场的时候给师娘买了条丝巾,这会儿送给师娘后,师娘高兴得不得了,说很多年没收到过这样别致的礼物了。
师娘的小院位于郊区,距离学校大概三十分钟车程,还要步行几百米,是一个独家小院,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苏至煜老师平时不回来住,他的腿有骨质增生的毛病,走路久了会疼,所以基本都住在学校后面的教师公寓里。
师娘见了我,先是问了我的近况,得知我一切安好后,师娘红了眼眶,说道:“当初也怪老头子绝情,把其余的学生都安排得好好的,就不管你,我跟他吵,他还说我妇人之仁,说就要让你在社会上吃点亏,才能知道他的苦心。”
我点点头,说道:“师娘,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怨过老师,都是我不好,让老师失望了,辜负了他的期望。”
师娘擦擦眼泪说:“苦命的孩子,不过总算、老头子想开了,你以后想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吸吸鼻子,心里有些难过,毕业这么久,还让师娘和老师为我担心,真是太不应该了。
枫浅师兄看气氛变成了老娘舅的现场,于是插科打诨道:“师娘,鸽子汤呢?肚子都饿扁了。”
我:“……”
郝秦师兄:“……”
饿扁?师兄你对得起刚刚死在你肚子里的鸡鸭鱼肉大米饭枸杞奶蛋羹吗?
师娘擦擦眼睛,起身说道:“差点忘了,鸽子汤,我炖了五个小时,保管鲜得呀你们想起来就流口水。”
我和郝秦师兄面面相觑,对枫浅师兄说:“待会儿靠你了,兄dei。”
枫浅师兄果然没让我们失望,一个人喝了有三年分之二,我和郝秦师兄喝了剩下的三分之一,然后我们告别了师娘,走在路上,枫浅师兄面色苍白地说:“你们等会儿,我去吐一会儿,肚子太撑了。”
然后就是翻江倒海的声音,惊奇路边的麻雀无数。
枫浅师兄擦擦嘴说:“以前有人说是撑死的,我不信,直到我刚才喝完那些鸽子汤,我发现‘撑死’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也并不是不可能。”
郝秦师兄说:“这就叫做实践出真知啊枫浅,恭喜你,对真理的掌握又多了一层。”
枫浅师兄用口型说了句:“鸽-吻-滚。”
回到枫浅师兄的家中是晚上十点,阿姨和叔叔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走进客房。
发现枫浅师兄斜斜地靠在阳台门上,身上穿着一件蓝灰色格子睡衣,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此时我身上穿着一件印着小白兔图案的t恤和灰色短裤,头发有些湿,我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问道:“师兄,是我脸上有牙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