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公子面容俊郎,正坐在面摊,细细地瞅着风铃儿的吃摊。
油炸土豆的清香弥漫在四周。
汇集在一起的顾客,争相购买,更是打破了风铃儿的认知。
不错,此人觉得稀罕。
“雷管家,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刚到镇上,就碰到了她?”
这位公子正是上次酒楼里,大加为难风铃儿的男人。
此人姓云,名叫云毅。
他在县城开办的酒楼人多地数不胜数。
只不过因为县城大,酒楼开得多,是以竞争比较大。
这成毅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将自己的酒楼办起来,好给家里人扬眉吐气。
但他为人聪明,想法古怪。很能发现别人的不同之处。
因为风铃儿的摊子太过热闹,连瞧热闹的出口都堵住了,所以人满为患,成毅起身,唤了雷管家,打算前去仔细看看。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新奇的做法,香喷喷的味道。是吸引顾客的来由。
有的顾客站在那里,不顾形象地吃着,甚至吃了还想吃。
风铃儿再卖给顾客土豆的时候,还特别细心地提醒,不要吃多了。毕竟,好味道的东西,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她的土豆,以及她的热情,乃至她的善心,让镇子里的顾客感到特别地舒心。
有的还帮忙招揽了顾客来。
等着大家把一盆子土豆都吃完了,风铃儿才准备收摊回家。
收拾的过程中,有暗影落在跟前,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又听狗狗二白狂吠了两声,心下好奇,便抬头看去。
那熟悉的雷管家正躬腰,轻声对她道,“风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风铃儿没好气地瞧了对方一眼,“呵,遇见你们就没有好事儿!”唤了二姐风韵,推着推车正要走,成毅出手,用手臂拦住了风铃儿。
“干什么?!”
成毅拱手,有礼地鞠躬道歉,“上回在酒楼,在下和风姑娘开了玩笑,还望风姑娘不要生气!”
“说别人是小偷,这叫开玩笑?!”风铃儿依旧介怀。
成毅追上前,继续道歉,“上回在下的确做地过分了,如果风姑娘愿意原谅在下,在下听凭姑娘差遣!”
听到差遣二字,风铃儿圆圆呼呼的大眼睛动人地眨了眨,而后轻笑着说了一句,“好啊,道歉呢,得诚心。你帮我把推车推回家,我就原谅你?”
雷管家追到跟前,热忱地接过推车,“风姑娘,我来,我来。”
成毅语气生硬地阻止,“雷管家,让开,这是我和风姑娘的事儿!”
雷管家见自家主子坚持,就立着没动。
风铃儿就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诚意道歉,所以想着方法的折、磨他。
好在成毅也够男人,说推,就推。也不要雷管家帮忙。
在风铃儿的带路下,成毅一个人推着推车走过乡间小路,以及凹凸不平的山路。
走到中途,成毅的呼吸声便愈发沉重起来。
雷管家看地后怕,忙跑上前让公子休息。
二姐风韵碰了碰妹妹的胳膊,“铃儿,他是不是有病啊?”
风铃儿小声嘟囔,“晨汐上回说过,他是个病秧子。”
二姐风韵怕闹出人命,连忙阻止道,“那你还让他帮忙推车,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不是想把他弄死吧?”
“这,我……”风铃儿叹了口气,挪动步子到对方跟前,看着成毅,“喂,你……你没事儿吧?”
雷管家拍着成毅的胸膛,哭诉道,“风姑娘,你就原谅我家公子吧。他自小有病,走不得这么久的路啊!”
风铃儿蹲身,看了看成毅那额头的虚汗,便知对方所说不假,于是呶呶嘴,“我也没说不原谅你家公子啊,看在他这么帮忙的份上,我原谅他就是了。不过……话说在前面,我不是存心要折、磨你的啊。推车,也是你自己执意要推的。”
成毅听此,那冷漠如枯井的眼睛亮闪如珠,冰冷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温度。
“那么,在下就谢谢风姑娘了!”
风铃儿看他没有先前那么冷漠了,又觉得他走了这么久,实在可怜。就出手准备搀扶他,去自家坐坐。
顺便等相公楚晨汐回来,给他看看病。
二姐风韵在山路同她告别。
“你还好吧?”风铃儿抱着他的肩膀问,“你说说你真是,有病还逞强。之前在酒楼里,嚣张神气的样子去哪儿了?”
成毅苦着脸,不好意思,“让风姑娘笑话了。”
……
把人搀扶进屋,风铃儿烧了壶热水,给成毅。那成毅从没住过竹屋,也从没了解过,还有这么穷的农家。
因此风铃儿让对方坐的时候,那成毅还再三犹豫了几下。
风铃儿拍桌,“怎么了,嫌弃我家啊?”她自言自语地责问,“是,我家穷,没公子你出声高贵,但我们这些穷人,也没你毛病多啊。”
成毅全程不敢出声。
雷管家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替自家主子解释,“风姑娘不要介意啊,我家公子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第一次来姑娘的家里,有些腼腆。”
风铃儿嘚瑟了下,好个腼腆的家伙啊。
虽然有些看不上眼,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招待了他。
给两人倒了杯热茶,又把自己舍不得吃的苹果摆上桌。
随之搬了把板凳,询问对方跟着自己回来的理由。
成毅喜不自胜,看了身旁的雷管家一眼。
雷管家会意,连忙回答,“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