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阳作为南方军区的‘兵王’同志,身体的敏捷性和警觉性那绝对不是一般的。
还在嬉笑之间,便迅速接招,无缝切换。
老当益壮的秦爷爷这会儿也被挑起了兴致,趁着酒兴。
也同季时阳比划起来,两人在淡如水的月光下不断过着招儿。
刚被推倒一旁的王家老大,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了,那明显是个人,不是他所以为的野兽。
并且这个人,从轮廓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是季家老幺。
王家老大心里一阵纳闷,季家老幺不是在当兵吗?这是休探亲假?
不过奇了怪,他修了假怎么不先回季家,却先到秦家,看来传言是真的。
季家老幺跟季家一点不亲,反倒是跟秦家就跟一家人一样,怪不得前段时间,季家小闺女闹了出事儿。
看着两个交手的人,明显关系十分亲密,两人的招式都很像,看得出来出于同一门。
心下一阵了然,也打定主意这事儿回去不给家里媳妇讲,她是个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给她说了,一准儿转身就给说出去。
到时候季家知道了,那个樊老婆子不得跳个八丈高,私下又不知道该怎么蹉磨季老幺了。
眼看着身材相对较小的那位就要落下下风,
就听到打斗中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
“臭小子,不知道让下爷爷吗你个小兔崽子!”
又传来一声平稳的声线,一听就知道他此刻状态轻松,打斗之间都如履平地。
“爷爷,这不是正在给你检验成果吗?作为您的大弟子,可不能丢份,让你看下大弟子有没有退步。”
秦爷爷眼睛一亮,“不来了,不来了,哼,臭小子。”
季时阳看出来秦爷爷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笑着就顺从他了,就怕老顽童一会儿炸毛了。
就放缓还在行动的姿势,准备收功,看出来秦爷爷正在酝酿下一招。
秦爷爷一起式,他就猜到他要干什么了,顺从他的姿势把双手递过去,跟着他的姿势运动。
成功地将季时阳擒拿后,老顽童秦爷爷就算看出来他刻意让着自己,但仍丝毫不脸红地说到,
“你小子,还跟我斗,就算爷爷老了,也是你的师父,想打赢我,再等个十年。”
两只手擒拿着季时阳,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停地大笑,那样子真的欠揍。
被反手剪住的某人,稍微使点力气就可以将秦爷爷挣脱开,还可以顺便再上演一出反擒拿的大戏。
但是不忍心打扰老顽童的兴致,就随他去了。
若是南方军区的兵娃子们看到这一幕,绝对笑岔气,有几个小子还会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毕竟从未看过他们的季营长被擒拿的狼狈样,从来都是他压着别人欺负,怎么会有这一幕。
就算是新兵时期的季时阳,肩脊都特别硬,好似天塌下来也不会弯似的。
季时阳微微摇了摇头,略带笑意地问,
“爷爷,高兴了吗?可以跟着大弟子回家了吗?王大哥还在等着呢,先让他回去吧。”
“高兴、高兴、当然高兴了。”
说完就把季时阳放了,管他过程怎么样的,秦爷爷就觉得大结局就是,老子制住了你个臭小子。
所以也甭管谁怎么想,或者有啥说法都给老子憋着,我老秦开心最重要。
季时阳站起身来,轻微的松松了有点痛感的手背,虽说秦爷爷年龄大了,但是那股猛劲还是很厉害的。
用张泽天小胖子的话,毕竟是血拼过战场的男人,尔等怎么是对手。
“爷爷,你们走路不打灯呀,黑灯瞎火,不怕走到沟里去?”
秦爷爷正想怼时,一旁的王家老大十分憨厚地站出来‘搅局’。
“季老幺,是我们家手电筒被小兵摔坏了,所以就没有打灯。”
“给这个臭小子解释啥,你看他更过分,手里不是有电筒吗?肯定是好的,他还不用,居然在这儿说我们。”
“好好好,爷爷你说的都对,走走走,我们回家了。”
说着就过去扶着秦爷爷,怕他酒上头了,不顺着他意,一会儿更难搞。
然后扭头颇有歉意地盯着王家老大,
“王大哥,谢谢你啊,我先带爷爷回去了,送到这儿就可以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太晚了。对了,你看得见吗?你把这把电筒拿走吧,我眼睛好,带爷爷回去没问题的。”
“不用不用,你带着秦爷爷就好了,我就不担心了,回去也好给我爸交差,农村人这么久了,这点黑路算啥。”
说着又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看,有着月亮,走回去更轻松,你们先回去吧。”
“那行,王大哥改天我来找你喝酒,我们也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行,等你安顿好,忙完了,啥时候都行,你王大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喝酒的时间。”
说完就摆摆手,往家的方向走了。
秦爷爷这会儿肯定醉了,一听季时阳说改天喝酒,一把抓住季时阳的手,
“臭小子,有酒喝都不带爷爷吗?小心我不让暖暖见你了。”
季时阳这会儿真的是哭笑不得了,老江湖不愧是老江湖,就算是醉酒,都知道怎么威胁人最有效果。
没法,正中命脉,他讨好地拍了拍秦爷爷,
“爷爷说什么呢?喝酒肯定带你,我们悄悄的,不让暖暖知道。”
秦爷爷一听,乐了,口里直嘟嚷,
“好小子,这才是爷爷的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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