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寒暄几句后。
二狗子就问季时阳,“队长,你怎么在京都?难道是换工作单位了?我怎么没有受到这些消息?”
季时阳摇摇头,“没有的事,我就是过来出任务的。”
听到这儿,二狗子就没有继续问。
毕竟都是在部队待过的,对于这些敏感话题,也是知道规矩的。
二狗子一脸明白的样子,“哦~”
“对了,我记得你子老家不是在西南那片吗?咋滴,跑这儿来了?”
季时阳仔细打量了二狗子,心下有了计较。
“没什么,就是我爸病了,我妈受不了苦,跟着别人跑了。我们那边的医院都说我爸没救了,我就带着他跑到北京来求医了。”
季时阳和秦暖暖认真听着这位久别的朋友倾诉。
一位中年大妈,颇有点油腻的样子,路过他们。
秦暖暖明显感觉到了一股从上到下打量的视线。
微皱眉头,没有说话。
“二狗仔,老娘终于找到你了,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每次去找你都没有人,这个月房租你还不给我?”
这位大妈直接插到他们三人中间,粗壮的胳臂用力拐了下秦暖暖。
秦暖暖一时不察,被反力冲得往后退了一步。
挖槽,胡同大妈。秦暖暖心里吐槽。
季时阳反射性扶着秦暖暖,稳住了她要往后倒的背影。
这位大妈正指着二狗子的鼻子,泼辣无比地叫骂着。
“啊,你倒是说话啊,老娘给你说,你不租,就赶紧把你不知道那个地方捡的的垃圾,给我拿走,麻利地给我搬走,老娘的房子有的是人租。”
越说越气,还用他胖胖的手指头戳着二狗子的胸膛。
二狗子看着是一脸怒气,脸都憋红了,还是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季时阳眼神更加凌厉了。
看着这位油腻的胖大婶,“大娘,我兄弟欠了你多少钱?”
“哦?这穷子还有个你这样的兄弟,怎么以前不见你?”
说完又看向二狗子,“你看你多差劲儿,你兄弟穿得多好,跟你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咋滴别人这么有钱,你还经常欠我房租,你有没有点良心,难道我不需要养家糊口了吗?家里好多张嘴等着吃饭了。”
“”
这位大婶自己巴拉巴拉说了半天。
二狗子终于忍不住了,紧握拳头,“你够了,我马上把钱给你。”
然后转身回住的四合院,一会儿时间,手里就抓了一大把钱。
一看就是慌慌张张拿出来的。
一把全是一角一角的零钱,新旧不一,都是皱巴巴的。
油腻胖大婶一看有钱,眼睛都亮了。
赶紧凑过去跟二狗子一起数钱。
数了半天,这一堆钱就只剩下几张了。
油腻胖大婶这一趟把钱收了,牢骚发了,心里舒坦了。
走的时候拍拍二狗子肩膀,“你看,每次都这么配合,多好,大家都方便。”
她拿着手里的钱,边走边数,快要离开的时候,又扭头过来看着二狗子。
“下个月要涨房租了,你自己警醒点,别到时候又拿不出钱来。”
“喏,别丢你这个兄弟的脸。”
二狗子完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秦暖暖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人一点不像当兵的。
没有一点血性。
季时阳想的更多,他很严肃地看着自己手下的兵。
“为什么没有给我说过?”
二狗子一个大男人,眼睛瞬间红了。
“给谁说去,队长你这些年对兄弟们的照顾还不够吗?大家兄弟伙心里都有数,总不能什么都麻烦你吧。我爸这身体就是个无底洞,谁能给他填满?我还是自己受着吧,大家家里谁不是拖儿带女的,都不容易。”
秦暖暖心里咯噔了下,回头看着季时阳的表情。
果然,虽然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多年一起长大的秦暖暖,能够明显感觉出来,他心底的难过。
季时阳无语,咽了咽喉咙,深深吐了口气。
“二狗子,我跟你进去看下叔叔。”
二狗子抹了抹红红的眼睛低声回答,“好!”
二狗子走在前面,季时阳回头看了看秦暖暖。
秦暖暖秒懂,“嗯,放心。”
快速地从空间拿出她的钱包。
跟着二狗子一路绕过去绕过来的,终于进了四合院北屋右上角一间不通风不通气,阴深深的房间。
房间里站着二狗子和季时阳后就很挤了,秦暖暖就站在门口。
闻着屋里淡淡的霉味,看到床上躺着一位干瘦的老人。
若不是他那还在起伏的胸膛,秦暖暖都快要以为这人没有呼吸了。
心里一阵难受,她记得二狗子这批退伍的老兵。
都是跟着季时阳上过战场的,从人山人海的尸体中走出来的。
当年保护国土,保护人民的英雄,退伍后世这样的生活。
叹息这个时候的军人退役保障制度,叹息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
“爸,爸,你醒醒,我队长来了。”
床上的人慢慢地醒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二狗子,你说什么了?”
“爸,我说我的队长来看我了,就是我给你说过在战场上救过我命的那个队长来了。”
床上的老人又再次大吸了口气,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得出来。
床上的人这次很激动,一不心扯到了肺部。
“咳~咳~恩人来了。”
然后伸出干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