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兮和君凌夜都目光一寒,所有人都惊诧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俊美无俦、浑身充斥着张狂霸道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君凌诀和君凌辰都站起身来,和湛明轩一起走过去。
君凌诀微笑着,语气中却带着不善,“豫清王怎么突然离开坤国到我们烨国来呢?”
赫连烈的目光越过君凌诀他们直接落在了湛云兮和君凌夜的身上,君凌诀立时眯了眯眸,眼中飞快地闪过不悦,而君凌辰则直接恼怒地盯着他。赫连烈收回目光,玩味地道:“本王是来参加三国会宴的。”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三国会宴是在一个月后,王爷来的似乎有点早了。”
赫连烈一本正经地道:“本王是突然得知湛小姐要举行及笄宴,所以特地赶来的。”然后赫连烈看着湛云兮,有些埋怨地道:“湛小姐真是不够意思呢,之前送了本王那么大的礼,现在你举行及笄宴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派人通知本王。”
话音落,在场的宾客看着湛家人的眼神都陡然变得怀疑起来。
湛云兮自然感觉到了那些目光,面色不变,笑容不改,挑眉道:“豫清王是在说之前云中郡那件事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让豫清王最后孤身回国,真是云兮的罪过。”
赫连烈脸色一僵,目光阴骘,咬牙道:“湛小姐真是客气。”
众人听到这里,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却也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看到湛云兮完美地反击回去,君凌夜眼中划过笑意,然后面色冷淡地对着赫连烈,“王爷似乎忘记了当初那份礼可还有我的一份。”
赫连烈将目光投掷到君凌夜身上,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凶恶了,一句话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本王怎么会=忘记二殿下呢,毕竟二殿下不久前才又送了本王一份大礼啊!”想到不久前收到的消息,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据点就这么被不明人士捣毁了,赫连烈就恨得牙痒痒。、
君凌夜虽然知道赫连烈说的那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但是赫连烈想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也没有关系,就算他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也不会放过他的,竟然唆使湛云馨暗害小猫,就要做好觉悟不是吗?
君凌夜觉得时辰也差不多了,“王爷既然是来观礼的,还是尽快入座的好,不要扰了人家的及笄宴。”
赫连烈狠狠地瞪了君凌夜一眼,但也知道不适合现在闹事,只得按捺着怒气入了座。
及笄礼正式开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观礼。
随着一声“礼成”,及笄礼圆满结束,君凌夜看着最后湛云兮身上穿着的一身,头上带着的无不是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时,眼中闪过满足的欢愉。
所有人都惊醒过来,心中无不是在感慨,这苍梧县主果真生的好相貌!
等到湛明轩将最后一个客人送走时,已经接近日暮时分了。君凌夜本来是想找湛云兮说话的,可是湛云兮被湛云暮看得死死的。君凌夜无法,只得和君凌诀他们陪着大长公主还有豫清王赫连烈回了宫。
湛云兮回到自己院子,卸下身上的华服,觉得整个人都快累散架了。紫依进来,看到自家主子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轻声道:“主子洗漱一下,快点好好休息吧!您之后的大婚可是会更加累人呢!”
湛云兮哀叹了一下,然后在紫依的服侍下洗漱完就早早休息了。
可是这夜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她而辗转悱恻,湛云馨想到今天看到的那样华丽夺目的湛云兮,心中的恨意更加深了一些,再对比看到自己那满是红疹的脸,湛云馨现在想把湛云兮毁容,然后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而君灵月虽然在禁足中,但或多或少还是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听到那些宫女提到湛云兮的及笄宴是多么盛大、多么华丽时,更是恼恨非常,将自己现在的遭遇都怪罪到湛云兮的头上。
在这夜同样无眠的还有郑伦文,郑伦文此时坐在自己院中,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似乎只有喝醉了,才能感受不到心痛似的。杨朵站在门口,看到这样的儿子,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后悔当初自己那么轻率地想要撮合两人的想法,看了半晌,最终却只能吩咐下人准备好醒酒汤,然后转身离去。
次日,湛云兮一早醒来,就听到了婚期已定的消息。
湛云兮瞪大双眸,头一次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惊讶表情,“你说什么?”
漓竹不光是脸上,连眼中都冒着寒意,“主子,皇宫传来消息,婚期定在了两个月后。”
湛云兮蹙眉,“怎么这么仓促?之前圣旨里不是没有定下具体日期吗?”
“不知道,似乎是皇上昨天晚上突然召了钦天监的人定下的。”
湛云兮点头,纤细的手指轻敲桌面,“派人密切注意皇宫中的动静,特别是皇上。”
漓竹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主子,你怀疑?”
湛云兮颔首。
“是,我这就派人去办,圣旨应该不久就会送到府中。”
“我知道了。对了,还有派人看着赫连烈。”
“是,主子。”
等到漓竹走后,湛云兮站在窗前,心中思绪万千,良久,叹了一口气,这京城又要开始乱起来了。低眉的瞬间,脑中晃过一张脸。湛云兮一怔,然后扯出个苦笑。摇摇头,将那个人影甩出脑海。
不一会儿,紫依就进来了,“主子,昨日那些人送来的东西都记账收紧府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