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看到丹梦琪,伏文浩天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陌生感让他两间添了一条跨越不了的沟壑。
甚至,跟她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会让伏文浩天觉得呼吸困难,十分烦闷,就想着逃避。
从其他姑娘那得知,丹梦琪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后便失去了记忆。听闻收养她的老婆婆说,因为是个病秧子,只有她收养了她。
只是,婆婆的离去让她失去了最后的依靠,本想寻死陪婆婆的,刚好被寻觅才女的姑娘给撞见,见是可怜女孩儿,便带了回来。
伏文浩天只得在心底埋怨自己的无能,又只能在暗地里,让其他姑娘多加包装,将丹梦琪捧成了店里的活宝,个个都爱她护她。
间接地保护心爱的她,似乎是伏文浩天唯一能做到的爱护。
这天,伏文浩天愁满面,只得借酒消愁,才能淡化内心的愁滋味。
独自喝着闷酒,就容易胡思乱想,更容易去挖出内心深处的想法了。
想到为了一个梦,自己坚持活到了现在。当梦醒了,结局却偏离了最初的梦,这让伏文浩天难以接受。
天呐,自己不能违背内心去接受丹梦琪,也不能放开心扉放任不管,自己该如何是好?
丹梦琪是自己儿时的一个梦,时隔多年,早已将梦遗失在了时间里。
或许,这一刻,自己才明白,丹梦琪早已被自己弄丢了。她属于过去的记忆生活,并不属于现在的现实生活。
要是……要是再见的是跟屁虫就好了,毕竟……毕竟我们混熟了。
哎,怎么办?
义父,我……我真的尽力了,我……我做不了她的唯一,我……我只能做她的哥哥。
对,不能昧着良心霸占了丹梦琪,我可以用哥哥的身份,一样能守护她一辈子。
突然,好想跟屁虫,她总能死皮赖脸地跟在自己左右,好怀念那些吵闹又离不开的生活。
即使跟屁虫死了,自己也好想再见一次,好想再跟她吵一次,好想再……
对了,那夜木屋里有烛光,我还没帮跟屁虫逮贼呢?
跟屁虫,好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你守住那座木屋了。
这次学乖了,伏文浩天直接将红绳套于手腕间,说出自己想要到达跟屁虫住过的木屋处,就莫名其妙地被一阵辣椒的辣味给呛着咳嗽不止,还流出了眼泪。
待他缓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离木屋不远了,就在小院外。
见木屋依然有光亮,料想是贼霸占了木屋,伏文浩天气匆匆地穿过小院,径直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双手叉腰,一副讨债的架势。
“你给我滚出来,我要……”
伏文浩天话还没说完,就被当头一棒。
没打晕,算你栽了!
伏文浩天立马侧过头去反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还一副凶人模样,大声朝他吼道:“大半夜闯进来,找死啊!”
说着,那女人又朝伏文浩天再垂下一棒,伏文浩天的额头瞬间流出了些血。
“你……”
伏文浩天只觉得一阵头晕,便又摇晃着倒在了地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伏文浩天才在浑浑噩噩中醒过来。
看这四周空荡荡的并没人影儿,自己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捏捏脸蛋,确实痛了。再次看看四周,确实是木屋里,那……
郁闷,自己居然被个死人给打了?
不可能,不可能……
“喂,你是谁?大半夜跑我屋里来干嘛?”
突然的一个声音,吓得伏文浩天立马从疑惑中转向了惊恐,呆呆地看着丁香怡。
丁香怡愣了下,觉得这人被打傻了似的,也就没好气地问道:“喂,你……是不是傻了?”
“跟屁虫,真的是你吗?”
跟屁虫?什么跟什么?
丁香怡一听这话,估摸是真的被自己打坏脑袋了,才泄了气!
“跟屁虫,你不是死了吗?怎么……”
这一棍也没多重啊,直接都糊涂说话了,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看着伏文浩天呆呆说傻话的模样,丁香怡慢慢靠近,道:“喂,你……你脑袋还痛吗?要不……我……我先去给你找点吃的进来,那个……”
丁香怡还没说完,伏文浩天早已激动得不知如何表达。趁丁香怡靠过去,伏文浩天又心急地抱住了她。
这突然的一个拥抱,吓得丁香怡立马弹开了去,嘴里大声嚷道:“臭流氓,臭流氓……”
跟屁虫,你不记得我也无所谓,骂我流氓也无所谓,只要你还活着,还能再见到,就行!
“也不知你怎么闯进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过了今夜,我明早便把你送走,你好好休息吧!”
丁香怡说完,便出了房间。
缓了缓,伏文浩天才惊讶自己霸占了跟屁虫的闺房,便出了门,想要把房间让给跟屁虫。
只是,当他出了房门,才看得跟屁虫不见了踪影。
追踪到房门外,才发现跟屁虫正在露天生火,双手还在忙碌穿串的活儿。
“你在干嘛?”
伏文浩天慢慢靠近,一句礼貌问话,惊得丁香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她看了看伏文浩天,白了一眼,又继续穿串细活儿。
伏文浩天只得再靠近些,企图默默地帮上忙,趁机搭些话。
借助微微火光,伏文浩天越发看清跟屁虫手里穿梭不停的除了木棍,还有五颜六色的小蛇,更有些奇奇怪怪造型的虫子动物,泛着些颜色,吓得伏文浩天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