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凌向月领着木槿和青竹在守门人弯腰恭敬有礼的目光中入了大厅。
进门是一个大柜台,后面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看着很和善的掌柜,柜台后面是个大立柜,上面摆了很多小瓶酒之类。
四处都有站立的奴仆,大厅的装饰金碧辉煌,一大扇屏风将里外隔离开来。
外面是人造的怪石,流水,墙上还有装饰的仕女壁画。
掌柜的见是三位年轻的女子,怔了怔,也没多说什么,目光看向一旁伺立的女婢身上。
那女婢穿着紧俏,个子挺高,亭亭玉立,接到命令后端庄有礼的迎接了过来。
凌向月望去,鹅蛋脸,肌肤白皙,双目明亮似火,脸上的笑沐浴春风。
“请问夫人需要什么吩咐吗?”女子微微弯腰,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动作优雅而规范。
连声音都很动听。
凌向月无视一个婢女都这么美貌,淡淡的吩咐道:“最好的贵宾厢,最好的服务。”
她打量起墙上的仕女画,有一种悠静的典雅。
木槿说这酒楼几乎都是达官贵人聚会论事的场所,并且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幕后的人是萧奕澈,就连这里的掌柜,伙计等都不知道。
所以她们来时也不会报自家姓名,因为报了也没用。
“好的,夫人请稍等。”
没几息便有恭恭敬敬的伙计过来招呼她们:“夫人请随小的上三楼。”
凌向月微微诧异,一般按酒楼的讲究,越高的楼层越是贵宾。
她那样说也没真的想要一个最好的贵宾厢。
待她们上楼以后,掌柜的才吩咐刚刚那名婢女:“不知道是哪家夫人,约莫是第一次来醉仙搂,吩咐厨房上招牌菜,好生伺候着就行。”
婢女应了一声。
上醉仙搂,绝不会存在以貌取人或者以穿着取人的情况。
他们只看钱。
若是服务后不给钱,那就抱歉了。
凌向月跟着伙计到了一间雅间,里面有鼓瑟,琴弦,还有供客人休憩的软榻。
角落里点着香炉,一旁有书架子,架子上零零落落的有些书籍。
整个装修整洁而奢华,宽敞而贵气。
……
“刚刚那名夫人进的哪个包厢?”
掌柜的错愕,对方是靖王殿下的人,他面露为难之色。
“你放心,那是靖王殿下的姬妾,跟靖王殿下闹别扭呢。”
掌柜的一听是靖王殿下的姬妾,忙赔了笑脸:“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醉仙搂只招待客人,客人的私事一律不掺合。”
意思就是要找自己找去,总之最后出了事,赔钱便是。
掌柜的话说得很圆满,但也很直接。
醉仙搂蛋谠谀抢铮那手下也不强求,只得一间间找去。
找起来并不好找,雅间里多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外都有人把守,若是怀疑他是奸细,还是一件麻烦事。
那手下犹豫半晌,便朝三楼上去。
三楼靠最里的一间包厢里。
悠远绵长的丝竹声传来,旁还有抚琴的琴手合奏。
几名大人围聚一桌,谈笑风生。
“你们一定猜不到我上次在春意搂看见了谁。”一名穿着深蓝色绸缎的男子微醺,眯着眼睛笑得有那么点坏。
众人见他的确是喝醉了,这种私事也拿出来说。
顿时脸色微窘,纷纷怒视着那名男子,又不好直说。
“好哇,李大人又逛花楼,小心哪天被自己妻子逮着了。”
那名叫李大人的男子哈哈大笑几声,无所顾忌的说道:“那个悍妇,人老珠黄,本官已经好久……”
其余的人纷纷取笑于他。
“若论情场的高手,我们比之李大人,却有不及,我等甘拜下风。”
“哈哈哈——”
众人一阵欢笑,纷纷执起酒杯逗乐。
“话说,李大人,你那日见着谁了你还没告诉我们呢。”
众人附和:“对啊,是谁让你这么惦记着。”
他们虽然也进花楼,可却是偷偷的,生怕外人知道,这李大人可好,把这事明目张胆的拿在酒桌上说。
众人心中对他鄙夷,却也的确好奇到底是见着了谁。
李大人原名叫李云鹤,是户部的一名郎中,上次在春意楼不小心撞见那人后心里就一直痒得慌。
此时喝高了,头脑也不清楚了,就想把这事拿出来震一震大家。
他转了转无神的眼珠子,伸出食指卖关子:“你们道是谁——”
见众人睁大了好奇的眼看着他,李云鹤不免觉得好玩,索性说了出来。
“你们肯定猜不到,呵——”
其余的人没好气:“要说快些说。”
“呵呵呵,就连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
几人一听皇上的名字脸色微变,坐在李云鹤旁边的那人反应机灵的捂上他嘴。
“真是喝醉了——”
李云鹤迷惑的眯着眼睛,唔唔唔几声,无神的眼询问式的看向捂着他嘴的那人,似乎在问干什么堵住他嘴。
那人气得不行,小心翼翼的起来看了看后面伺立的婢女,和正在弹奏的两名女子。
见她们面色无样,心想隔得有段距离,又有音律伴耳,不一定听到了。
“你去门口看看有人没有。”
他吩咐了自己的亲卫,那亲卫得令一声,朝门口走去。
其余几名大人虽然有些恼李云鹤说的竟然是皇上,但实际上心里也并未有多么的害怕。
如今皇上权力架空,不过是半个傀儡,自己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