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错了吗?那是萧大人?”
有官吏带着家眷游船,此时一见对面那艘客船甲板上立着的闲适人影,顿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和他一道的官吏立马上前伸长了脖子:“哪里哪里?”
“萧大人竟然会带内眷来沛河游船?”
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要!你没看萧大人刚刚往这边瞟了一眼吗?我猜他肯定不希望我们去打扰。”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
萧奕澈慵懒而闲适的仰躺在甲板上的一把精致躺椅上,躺椅够大。容纳两个人没问题。
他按住凌向月的头叫她不要乱动。
凌向月窝在他身上,甲板上就剩下他们两人。虽说在河面上很少有人会看到,但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她感觉周围好似有很多双眼睛看着。
脸有些臊,嚅嗫道:“我要起来了。”
萧奕澈拉了拉她,凌向月没依,萧奕澈轻笑了一声便随她去了。
凌向月摆弄着她的蝴蝶风筝,本想在船游动的时候试一试能否将这风筝放起来。
可那船可能是萧奕澈吩咐了,游得跟蜗牛似的,压根飞不起来。
回头看向萧奕澈。他就知道在那睡觉。
凌向月无语,低头摸了摸微凸的腹部,眼中盛着柔情。
一艘船逐渐靠近。
凌向月抬起头来,待看见对面船上那立着的清丽人影时,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她惊得后退一步。
他们可真敢!
凉意从脚底一直往上窜,肚子在这个时候出现宫缩,一阵硬邦邦的感受传来,压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汲墨在对面的船上微笑着给她挥了挥手,神态充满了兴味。
平静的河面上,充斥着常人看不见的暗涌流动。
凌向月慌慌忙忙的转过身朝萧奕澈扑过去。
萧奕澈警觉性十分敏锐。她一后退的时候就睁开了暗沉的眼。
凌向月扑在他身上,脸色微白,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凌霜和青竹木槿在船舱里。
萧奕澈深深的望进她略带惊慌的眼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他总是这样,他自己全力付出的时候,就必须要求对方付出同等的真心。
如若不然——
他大手环抱住她,就要从躺椅上坐起来。
凌向月忙制止他的动作,扯过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圆肚子,撒娇道:“没事,是宝宝刚刚踢了我一脚,把我踢疼了,我有些生气。”
萧奕澈猩厉的眼静静的注视了她半晌。柔下来,重新躺下。微弯着唇角,声音里饱含着一丝戏谑和捉摸不清:“为夫替你打她屁股可好?”
说着手已经移动到她颤动的臀部上。极其露骨的拍了几拍。
凌向月又气又急,从他身上起来,横了他一眼。
萧奕澈于是便肆虐的笑开,明亮又极具侵略性。
凌向月懒得理会他,只起身看向刚刚汲墨站的那艘船——
船仍然在,可是人没了踪迹。
看来自己但凡出门,他必会想办法让自己看见他一次。
什么意思?警告吗?
顿时什么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了。
……
回程的路上,已经是天黑了。
凌向月酝酿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萧奕澈:“若是有人背叛你,你怎么办?”
萧奕澈只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简单的说三个字。
杀,无,赦。
“哦。”
凌向月心肝抖了一下,惴惴不安的坐着。
却不知这一切悉数落在了萧奕澈的眼中。
在洞察人心这件事上,她还是太嫩了。
就像今天下午她的异常,因为已经多心,所以他一眼便看出来了。
如今又问他这样的话——
多疑的萧奕澈在她从凌府回来那天便有点怀疑,他一向是想到什么立马就要去弄清楚。
如果之前是有点怀疑,那么现在,他亲眼所见,就是十分确定的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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