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当年是你间接不让女儿行医的吧!”方婉容如是问道。
方紫兴点了点头:“没错,爹不想你的身份暴露。”
之后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事,原来并不是巧合。
方婉容苦笑:“女儿就在跟前。爹竟然能忍得十八年不相见。”
方紫兴眼里惆怅,望向远方:“你以为爹不想吗?每次在暗中看着你们,爹心里......”
“爹!”方婉容泣不成声。
方紫兴看向手中停止了哭泣,而睁着长长的凤眼看着他的萧布煜。心里一丝喜悦闪过。
兴许是因为萧家是武将家族的遗传,又因为凌向月自小练柔功,他已经摸过了这孩子的骨骼,根骨奇佳,眼神天生透着一种洞悉。想来长大后必有作为。
当初凌舒玄出生时,方紫兴本打算将方家传给凌舒玄,无奈舒玄自小体弱,根本不适合练武。
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合适的传人。
“我们先回山庄。”方紫兴飞身跃起,眨眼就带着萧布煜消失在眼前。
方婉容追着喊了两声:“爹!爹!”
想起自己的相公和女儿儿子都还在京城,方婉容就不能心安理得的回到以前那个山庄。
不行!她要即刻回京城。
...
“终于出了城,可娘到底会到哪里去?”凌向月掀开车帘子看向外面的一片天寒地冻,自言自语的问道。
虽然想去找娘,可究竟上哪里找。娘会不会回柳州,这一切都还是她的猜测而已。
凌起善前前后后不解方婉容的所为,并且不相信她会劫走自己的外孙,一定是有人劫走了他们俩。
如今坐以待毙在京城,等着萧家查探下落,他实在等不了,于是暗中也联系了一些道上的朋友。
舒玄因为最后一年的国子监就学,为了他的学业,凌向月并没有告诉他这事,只说陪爹娘回娘家一趟。
“夫人。如今天快黑了,前面有家客栈,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我们就在那家客栈歇息吧!”赶车的马夫在前面喊道。
青竹和木槿也跟上来了,闻言,看向凌向月。
凌向月看看外面的天色,点了点头。
于是,一行人在这家竹晚客栈落脚。
为何叫竹晚客栈,约莫是客栈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竹林。
越到南方的方向。草木越茂盛。
客栈全是竹子做的,里面客人稀少,只一桌有人在用膳。
“掌柜的,要一间上房。”青竹率先走到柜台前面。
凌向月打量客栈,简简陋陋的,地方也小,完全不能和都城里的客栈相提并论。
如今身在外面,也不要讲究了。
掌柜的见来了贵客,眼珠子一转,清高的歪头说道:“小店只剩一间房间了,若要再腾一间空房出来,恐怕不妥。”
他见这么多人,一间房肯定是不可能的,又见他们身着不凡,想敲他们一笔。
如今天色已黑,这附近只此他们竹晚客栈一家。
青竹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屑的将一锭银子咚一声放在柜台上:“废话少说!给我们四间上房!”
这破店一瞧就没多少人,除非万不得已,谁会在住在这里?
掌柜的正虚张声势,竹门前却敲敲打打迎来了一位身着破旧衣服的老妪,手里拿着一根干枯结实的竹竿在门前摸索着。
手里挎着一个同样是竹子编的篮子,里面装满了一篮子的嫩竹笋。
凌向月不耐烦的瞟过去,这一看之下险些一个踉跄摔下去。
“太太!”她惊愕不已。
丞相府里的顾氏,为何会衣衫褴褛的出现在这个乡村僻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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