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心里极为清楚,其实宁拂尧的过错,少不了君世陵的助纣为虐。
权利能够改变一个人。
终归是宁韶卿没有彻头彻尾的认清君世陵而已,而宁拂尧和他又臭味相投。
宁韶卿就恨自己没有老祖母那时候的深思熟虑。
“既然太子殿下来了,阿宸,我们对他也没有必要熟视无睹。”
“难不成要我给他请安?”郝连宸嘲讽的冷哼一声:“再者,我在京城一日,他就别想着为虎作伥。”
“自然不是咱们去请安。”宁韶卿安抚着郝连宸:“当然是他过来。对了……”
宁拂尧抚了抚鼻尖:“阿宸,我差点有一事瞒着你,只是觉得不重要,看见君世陵便想起来了。”
“什么事情!”
郝连宸立马机警了起来。
阿卿是韶华长郡主的话,那过去阿卿和君世陵之间的关系十分密切。
“你该不会对他尚有感情,本王可告诉你了宁韶卿,你现在是宸王妃,你就算成了韶华长郡主,你亦是我的女人,对君世陵那种人,必须远离。”
“你这醋味儿怎么那么大呢!”
宁韶卿抚了抚鼻尖:“说话太酸了,我正是想告诉你呢!前几日吧!我叫鹊鹊给君世陵送了封信,大致就是念及旧情……”
“旧情,果然你们……”
郝连宸的酸味儿更大了,他紧紧的捏着宁韶卿的手:“你若是再说出这样的话,我可不敢担保能忍多少,下一刻说不准就对君世陵……”
“我现在是宸王妃,这不是祖母要将韶华许配给乔瑾瑜么!我对乔瑾瑜可真没有啥男女之情,只是想借着君世陵的手,毁了婚约,也刚刚好让君世陵放弃了宁拂尧,这不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宁韶卿仔仔细细的解释给郝连宸听,她深吸了口气:“我都说的如此明白,你若是生气,那在妾身的眼里,王爷就有些小肚鸡肠了。”
“借着君世陵的手,除掉了乔瑾瑜,还对付宁拂尧。”
郝连宸的醋味被宁韶卿灭的一干二净,细细想来,郝连宸还真的对自己的夫人刮目相看了。
“阿卿,如今我更加相信了你是韶华长郡主一事,也真难怪五年前,我宸王军团会栽在你的手中。”
“哈?”
宁韶卿怎觉得郝连宸的话有些怪怪。
“又爱又恨,爱你是宁韶卿,恨你是韶华,是宁国公府之人。”
“关于五年前的事情。”宁韶卿想与郝连宸解释:“我宁国公府当时真的给宸王军团供药了,阿宸,我真的不知那批草药为何没到,让你损失那么多的兄弟。”
宁韶卿扯了扯郝连宸的衣袖,委委屈屈。
“此前你与我说,你与韶华长郡主的之仇,我还莫名其妙呢!”
宁韶卿身为韶华长郡主,宁国公府的掌事小姐,她几乎不与外人树敌,更何况,郝连宸在数年以前已经扬名四海,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儿。
宁韶卿就算是为了周全,也不敢耽误了枭雄战神的事情。
“此事肯定别有隐情。”宁韶卿悠长的叹了口气:“就好比我相信祖母不会做出对不起钱皇后的事情,而我也从未做过的对不起宸王军团的事情。”
“罢了,这事儿还是日后再说吧!”
郝连宸打从心底是相信宁韶卿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无法相信宁国公府的人。
阿卿今日说到了这事儿,郝连宸也嗅到隐约不对的地方。
可是君世陵的轿撵已经到了跟前……
“君世陵来了。”
宁韶卿收住了自己的话,转眼看向了正前方的轿撵。
君世陵坐在上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宁韶卿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傲慢的太子殿下,他一直温顺,对人柔和,现在这幅趾高气昂的样子,越发的让人讨厌。
“停。”
君世陵浅浅的喊了一声,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眼前夫妇的身上。
“没想到在天牢门口竟会遇见宸王夫妇,今日宸王身体不适,怎会出现在此处?宸王妃,你也不知好好的照顾夫君,万一宸王再受风,谁又替我大齐保家卫国。”
君世陵字字说的关心备至。
可郝连宸却轻蔑一扫:“不劳烦太子关怀,本往的身体,本王最为清楚。”
君世陵说着,便从轿撵上走了下来,他看向了宁韶卿:“今日宸王妃这装扮,还真是像极了某人。”
“是么!”宁韶卿靠在郝连宸的身旁,她稍稍垂眉:“韶华长郡主绝代风华,我听宁大人说,长郡主已经醒了,日后定有机会登门造访,所以也不必太子殿下提点。”
“韶华醒了?”
君世陵一听宁韶卿这话,心里生了些奇怪。
“难道太子不知。”
宁韶卿反问,她本就对儒清说的话有些质疑,心里揣测是祖母为了安定人心而说出来的谎话。
“自然是知道了,正是因为韶华醒了,所以我特意来天牢瞧瞧宁拂尧,她毕竟是韶华的二妹……即便是打入天牢,也应当……”
君世陵口口声声说出的这话,宁韶卿实在听不下去了。
“昨日啊!我听阿宸说,太子殿下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宁拂尧,更是拆穿了她伪善的面孔,还说对韶华长郡主情深意长,太子殿下,韶华长郡主刚正不阿,更是爱恨分明,你如此做,怕是不大爽快。”
宁韶卿朝着郝连宸看了眼:“既然不会救宁拂尧,那又何必给她希望,在这惩罚她一事,取决权在于夫君,你倒不如向阿宸求情